“停停停。我们就在这儿下吧。”李一对着马车车夫道。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有些不解的道：“这位客人，这附近可有一群强盗，他们占着山洞打劫过路的行人和商队。你确定要在这里下车吗？”

    “我找的就是他们。”

    车夫耸耸肩：“那么祝你好运。”

    等车队走远，瑟拉娜歪着头道：“你找这些强盗干什么？”

    李一理所当然的道：“做他们的老大。”

    “哈？！你要当强盗头子？”

    然而事情有些出乎李一的意料，他刚走到白河望的营地，就被一群强盗围了起来。

    李一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哈瓦尔和鲁道夫，他对着强盗们喊道：“把你们的老大哈瓦尔喊出来，就说我李一回来了。”

    强盗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大笑道：“哈瓦尔？他管那个脓包叫老大。”

    “那个怂货还自称是哈瓦尔·铁手，我看应该改成哈瓦尔·脓包。”

    “哈哈哈！”

    “他早就不是什么老大了。”

    李一有些奇怪的道：“你们老大换人了？”

    其中一个强盗挺起胸脯道：“我们现在的老大叫维尔丹·银手，比那个叫哈瓦尔的软蛋强百倍。”

    “银手？！”

    一直注视着李一的瑟拉娜发现他的眼神一凝，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

    “他是怎么当上老大的？”

    李一的话音刚落，白河望洞窟中走出来一个人：“公平比试。你要知道，虽然我们是强盗，但我们也是有尚武精神的，力量就是正义，就是权力，就是一切！”

    李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来人，他身穿皮甲，体形瘦削，手中非常熟练的把玩着一柄匕首，一看就是完全克制笨重的哈瓦尔的类型。

    “你就是维尔丹？”

    “不错，你是李一？我听说过你。”维尔丹自矜的颔首。

    “维尔丹·银手。这么说你也是巴尔古夫的一条狗了？”李一眯起眼睛道。

    维尔丹脸色微变，然后很快的调整表情，声音渐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兄弟们，给我上，干掉他！”

    强盗们犹豫了一下，这时一个强盗走到维尔丹身边道：“老大，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雪漫城有秘密任务嘛。”

    维尔丹怔了一下：“那也不差这点时间，先杀了这个人！”

    “慢着！你不是说你们有尚武精神吗，那好，维尔丹，你敢不敢和我决斗？”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维尔丹冷笑一声。

    “就凭他曾经打败了我！”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人从洞窟中跑出，到众人面前站定：“就凭他曾经打败了我——哈瓦尔·铁手，鲁道夫可以为我作证。”

    维尔丹的鹰目盯住人群中的鲁道夫，阴鸷的道：“是吗？鲁道夫。”

    鲁道夫缩着脖子，然后咬咬牙，低头闷声道：“没错，当时我就在场。”

    哈瓦尔接着道：“所以李一有资格挑战你，维尔丹！”

    “嗤。”维尔丹撇撇嘴。

    李一看着面前的哈瓦尔，跟第一次碰见时的意气风发相比，他现在真是让人感觉有些心酸。身上衣不蔽体，裸漏出来的皮肤上遍布着伤疤，脸上满是污渍，胡子拉碴，头顶的莫西干已经变成了地中海。

    哈瓦尔跪在地上，看着李一道：“我没用，被维尔丹打败了，我跪地投降，祈求他绕我一命，我丢了老大的位子，然而这些我都认了。”

    这时他突然指着远处一座悬挂着的铁笼，沙哑着嗓子吼道：“可他杀了我叔叔，还说我们白河望不养没用的瞎子。”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周围的一些强盗别过头。铁笼里的尸体混身赤裸，满头白发，已经死去多日了。

    渐渐地，哈瓦尔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自从他出事后，我就祈祷着你能活着回来，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舒尔听到了我的祈祷，你回来了，感谢诸神。”

    “如果我失败了呢？”李一扶起他。

    哈瓦尔握紧拳头：“大不了一死。”

    “我收回我以前说过的话，你是一个真正的诺德人！”说完李一转过头，看着维尔丹：“怎么？维尔丹老大，你有杀一个瞎眼老人的勇气，却没有胆子应战？”

    周围的强盗们这时齐声喊道：“应战！应战！应战！......”

    维尔丹沉默着，迫于压力，只好下场应战。

    周围已经清出一片空地，维尔丹手持两柄匕首谨慎的望着对面的李一。

    这时李一突然道：“既然是公平比试，小白，去你姐姐那里去。”

    白啸天应了一声，然后蹦到了瑟拉娜肩膀上。

    “装模作样，一只鸟能做什么？”维尔丹哂笑道。

    自从那天克拉修斯喂过雪鸮一瓶不知名的药剂之后，李一一直就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变化，直到那天晚上李一步行回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