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头顶上一阵阵发痛,应该是让安红拿榔头砸得那两下。
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被粘稠的血水给糊住了,一睁开就是满眼的猩红之色,再也看不清其他什么东西。
寒冷的空气中混杂着血液的味道,感觉……有点像是冷藏室。
不过相比于冷藏室,我的四周却多出了许多嘈杂之声。
叽叽喳喳好像很吵的样子。
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嘴被人给那什么东西给封住,根本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嘈杂之中夹杂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有人在靠近。
四肢被束缚住我只能是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但却没有丝毫意义,只能是徒劳的在身上增添伤痕。
那脚步声越靠越近,最后在我面前站定,与此同时四周叽叽喳喳的嘈杂也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被鲜血笼罩的视线十分模糊,只能是勉强看清眼前这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那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来一桶冰水泼了我满头满脸。
冰水在冲刷掉我眼前血污的同时也刺激的我是一个激灵,把刚刚还存在脑海里的一些模糊给洗了个透彻。
因为水是从下往上泼的,有一些冰水就顺着鼻子灌进了肺腔里,惹得我一阵咳嗽。
才咳嗽了没两下,我的头发就让人一把薅住被迫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那个男鬼。
依旧是那张冷漠的棺材脸。
心底的恐惧迅速从昏迷前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愤怒中挣扎出来,快速侵占着我的心智。
肾上腺素的分泌导致四肢发软,舌头也有些微微发麻发涩。
“这位同学,我说过,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绝对会比你之前的哪两个同学还要凄惨的,做好准备了吗?”
男鬼声音冰凉,语调中满是戏谑。
他说完这句话也似乎没有继续理会我的意思,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群鬼。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正是之前那栋老楼的大厅之中,而在我的面前正站着一群样貌怪异的鬼魂。
这一个个的看身形都应该是成年人,但因为体表严重烧伤导致全都看不清本来面貌也就无法推断具体年龄。
和我一同被绑在这个大厅的还有两个人,分别是老王和符夏。
他们两人都是被铁钩贯穿了双肩挂在一根钢管上,而我也是双手张开被捆绑在钢管之上就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
等一下,这画面为啥这么熟悉呢?
好像几个月之前自己经历了差不多的事情吧?
一想到当时自己经历的那些非人遭遇,我就是忍不住的一阵心底发寒,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那个男鬼看着我,冰冷的脸上隐约间带上了几丝疯狂,看起来有些熟悉。
“来吧同学,做好心理准备,希望待会你不要直接昏过去,那样的话就太没意思了,不过你就算意识昏迷也会很快醒过来的。”
说这话他便从身后摸出来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不!准确一点来说是手术刀。
细长的刀柄还有组装的刀身,看起来就可以轻易撕裂肌肉划开脂肪。
在他拿出手术刀之后从那一群“焦炭”之中也走出来了一个人。
在这人严重烧伤甚至已经碳化的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剂。
男鬼接过那个注射剂看着我解释道:“我是这里专门负责辅导医学生考试的,我以前本身也是个医生,因为一些事故被医院给开除了,你想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故吗?”
我不想知道。
真的,大哥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情你说给别人听吧,我求求你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因为被封了已从胶带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个男鬼看着我眼神似乎有些涣散,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当初的那场手术我是主刀,同样也是麻醉师,当时给那人调配麻醉药物的时候我没有放多少麻醉剂,而是放了大量的镇定剂,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喵了个咪的,谁会想知道这种事情啊?
男鬼没有理会我表情,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讲到:“其实也没什么严重的后果,镇定剂可以抑制人类的运动神经,让人不能动弹,但是并没有麻痹痛觉神经的作用,所以后果显而易见。最后我被那个病人投诉了,医院最后决定把我开除。”
我不挺的扭动着身体,看着男鬼我渐渐意识到他讲这些的目的。
他手里的那个注射器很明显就是只放有镇定剂。
保有痛觉,但身体却无法动弹,这会是多么绝望的事情!
铺天盖地的恐惧朝我扑来,这种危急时刻,我那并不灵光的脑子开始飞速思索着脱身之计。
脑海里回想着七叔教给我的道法。
可是无论我怎么去回想都找不到现下能起到用处的。
因为大部分道法都是需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