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在我身后哀叹了一声,默默的取出他那把铜钱剑涂抹上了鲜血。
我看着那个男鬼咬牙切齿,而那个男鬼一改之前冰冷的面孔,反倒是露出了一副十分夸张的惊讶表情:“哎呀呀,抱歉啊同学,刚才一不小心手滑了,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说话的间隙这家伙还把手术刀转而架在了符夏的脖颈之上。
符夏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个架在她脖子上的把柄手术刀,而是不同的冲我使眼色让我赶紧离开。
男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伸手也撕下了符夏的胶带:“来吧,让我来欣赏一下你们最后的对话。”
符夏刚被四下胶带就冲着我喊道:“学长,你快走啊!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撕心裂肺。
我咬牙看着那只男鬼,手上已经开始暗自结印,而印法正是那牺牲魂魄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道术。
“放心丫头,上高中那会我不会转身逃跑,这一次我也不会再转身逃跑了。”
符夏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一愣:“学长你……”
我手上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
玄天上帝指决,
中坛元帅指诀,
琉璃请火诀,
……
越来越快的变化让我无暇分心去回话。
七叔在后面拿着铜钱剑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臭小子,你要干什么?”
手决越来越快,很快的就结完了最后一个。
保持着这个手印:“师傅,真的是对不了起,把您老人家拖到这种时间里是在是有些对不起,我说过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因为我再去死了,放心今天除了我,大家都能活着出去,至于胖子他们……我对不起他们。”
听到我说这句话对面的鬼和七叔都是面色一变,显然那个男鬼也察觉到了我身上气势的变化,他皱眉:“道法?不,这好像是仙术?这世间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会仙术?”
七叔长叹了口气,他知道我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就算不发也会被这个法术抽空。
有人可能会问这样值得吗?
我说值得,我之前就欠七叔一条命,这一次害的七叔身陷险境,而至于符夏,我在之前第一次逃跑的时候也记起了这个小丫头。
当初我俩认识是因为她被几个小流氓堵在了死胡同里即将被玷污,而我恰巧路过,当时天天被校霸欺负的我不知道怎的热血上头就跟着那几个小流氓打了起来救了这姑娘。
而之后的几年她便也成了我在哪所学校里唯一的朋友,我当时灰暗人生中透进来的一道光芒。
而就在这道光芒把我心底阴霾全部驱散的时候她却转学走了,而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小胖子,第一次见面时没认出来,直到她当时说的话我才响起了她。
为了这么两个曾拯救过我的人就算是以命相搏也不亏。
没有符夏兴许我高中就已经跳楼或者上吊了,而没有七叔,我兴许在之前的那个鬼屋里就被那个人给彻底杀死了。
心里想着我长舒了口气,手上印决一变,口中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眼。
声音不大,却好像是想在在场所有生物的脑海耳边:“九灯凶门!”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在天台的八个方向分别出现了一盏常人不可见的幽蓝色火焰,看起来就好像是鬼火一般诡异,危险。
火焰缓缓的漂浮在夜空之中,在火焰出现的同时所有的鬼怪都开始了躁动,就连那只男鬼也是面露惊恐。
八盏幽蓝色的火焰越来越旺,最后竟然扩大成了八个四米左右的巨大火球。
九灯凶门,灯出八盏,还差一盏,还有凶门。
所有的鬼都意识到不能让我在这么继续下去了。
一群被烧成焦炭的恶鬼亡灵纷纷朝我扑了过来,现在我的状态必须全力维持仙术,身体在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表情也是愈加的萎靡。
面对这群扑过来的恶鬼我根本就是无力反抗,还好七叔在这个时候占了出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把赤红色的朱砂粉用力朝天空一仰。
老楼的整片天台上瞬间响起了一阵滋滋的响声还有恶鬼的哀嚎。
男鬼见是不对,用力的把刀抵在符夏的脖子上:“住手!快他妈住手!你要是再不定下来,这女孩就死定了!”
看着他抵在符夏脖颈上的手术刀,我手上的动作犹豫了,不过七叔却是眼神一立,手中铜钱剑猛地掷出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金色的残影齐跟刺入了男鬼持刀的肩膀。
“臭小子,师傅就能帮到你这了。”
七叔说话时的声音明显有些虚弱,脸色也在这一剑掷出之后如死人一般的灰白。
男鬼的手臂一下子钉进了胸腔里,铜钱剑和鬼体接触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如同一块烧红了的烙铁扔进水里。
众恶鬼的嘶嚎贯穿耳膜,而我也是开始发力催动仙术。
八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