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酒店外。
“陆先生,放下我,放下我!很多人看着呢!”楚浔双手胡乱地在陆荣怀中拍打着,她霞飞双颊,白皙清致的脸看上去像醉酒一样羞涩。
“别动!你脚上还有伤,听我的!”陆荣霸道而温柔地制止,磁性的嗓音充满魅惑。
楚浔仰头看着他优雅的脖颈凸出的喉结和高鼻下凌厉的薄唇,闻着他身上倾洒下来的冷麝气息,她莫名觉得治愈,像只安静的小兔乖巧下来,轻声道:“陆先生,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你送我到地下车库,我车还停在那里。”
“脚崴了,就别逞能!先送你去药店拿骨伤药,再送你回家!”陆荣直接否了。
“那我的车?”
“我派司机给你开到家。”
楚浔没有再坚持,任凭陆荣这一路照顾。
被他抱上劳斯莱斯后座,楚浔便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卧,车里放着交响乐名曲,她听了一会儿,听出来了,是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序曲。她蹙眉地听了一会儿,心想这江总音乐品位不同凡响,喜欢听这种“噔、噔、噔!”振聋发聩的交响乐!
“交响曲气势恢宏,体现作曲家内心波澜起伏的情感和思想理念,不像钢琴曲那么轻柔。”陆荣一眼看穿楚浔的猜测,自顾答道。
“我欣赏品位没这么高,我觉得有点吵,还有别的曲子吗?”楚浔歪着头问。
“钢琴曲?”
“好吧。”楚浔妥协。
陆荣换了一个频道,播放的是另一首世界钢琴名曲《苏格兰之歌》。
楚浔闭目静听,这首钢琴曲欢快中带着忧伤,还挺符合她的心境。
车开到一家道路旁的药店,陆荣停下车,拉开车门,长腿迈进药店。
楚浔内心泛起一丝温暖,透着车窗看着他英俊挺拔的背影和药店老板咨询。
一会儿,见他手里拎着一些药品和一大瓶消毒液回到车上。
“回去,我帮你搽药,再给你消消肿,一两天就会恢复。”陆荣把药品袋放在副驾,转头对她安慰道。
“呃,陆先生,我自己可以,劳驾你送我回家就可以。”楚浔有些抗拒地说。
看着男友力爆棚的陆荣,心中却腹诽:“拜托,陆先生,我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好不好?”
“楚小姐,我不是坏人,你不会拒绝我的一片赤诚吧?”陆荣看穿她的小心思,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问。
“你要不嫌麻烦,那随你了。”楚浔嘴上硬,心里却被他哄得暖暖的。
她悄悄抚上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尖,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对她的体贴照顾,她不会那么反感、抗拒?
她以前很反感陌生异性的靠近,尤其是刻意献殷勤!
难道自己内心对他有想法?
不!
她思量后,苦涩地笑了笑。然后开起玩笑:“陆先生,看来你很懂得俘获女生的芳心。”
“那楚小姐的意思,被我征服了?”陆荣摸摸鼻尖,掩饰俊脸上紧绷的笑意。
“有吗?”楚浔动人的脸颊闪过一丝明媚的笑。
“那有攻略吗?别墅、豪车还是私人飞机?”陆荣随口问。
“给我国库也不稀罕,我只要一颗真心,至死不渝的真心。”楚浔笑了。
“那把我本人打包给你!”陆荣幽默道。
“我可不敢要,那些追你的尤物、名媛兴许就要提大刀过来了,我想保平安!”
陆荣不再争辩,这个小女人伶牙俐齿,而且铜墙铁壁,他不过路见不平,仗义相助而已?
他被金妮娜伤得那么深,他怎么可能还去期盼一个女人对他的爱情?
想起金妮娜,那个曾经炙手可热、闪闪发光的女人,纵横演艺、模特界的宠儿,是他相信了她的鬼话,放手让她去法国时尚界发展,然而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却跟他玩起了失踪游戏,三年了,那个女人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
金妮娜,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在哪里……
陆荣心里莫名地烦躁,他借等红绿灯的间隙,拉下手刹,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两口,听到楚浔的咳嗽声,又很快摁灭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
后面的汽车摁起长笛催促,陆荣猛踩油门,劳斯莱斯像离弦的箭猛地向前窜。
楚浔注意到陆荣的变化,她疑惑地看向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
他英俊的侧影清隽、深沉,像雕刻完美的希腊雕塑,身上的每一个点都提示这个男人不好琢磨。
他不说话时,车里的气氛像刮过西伯利亚寒流,猛然降到冰点。
“陆先生?”楚浔挺了挺脊背,试探地问。
“嗯?”陆荣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发出一个短促的鼻音。
“您看上去有心事?”
“既然楚小姐这么善解人意,愿意聊聊吗?”陆荣重新点燃一支香烟。
“呃,不介意吧?”他降下半扇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