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陆霖,我三叔的独子,在公司挂名副总经理,但这家伙是花花公子,喜欢沾花惹草,不务正业,早就想把他赶出陆氏集团,只是迫于……”陆荣眸色深沉,隐忍着什么。
“迫于家族压力?”楚浔继续问。
陆荣转身看了她一眼,淡笑一声,“陆家还没有让我觉得可以妥协的人。”
“呐,陆先生,如果我有办法让他从你公司乖乖退出,你可不可以答应把他的职位给我?”楚浔抬起睿智的眸光,自信地问。
陆荣一愣,他犀利的眸光沉深地盯着小女人清丽的脸颊,盯了几秒,突然大笑,“楚浔,你很自信,我欣赏你这点个性,但是,我陆荣不缺管理层,也不希望我的女人干政。”
“干政?”楚浔冷嗤一声,“陆先生,你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我的能力不信任?”
“如果我能把陆霖赶出你的公司,你就会认可我的能力了!”
“呵,如果你真的能帮我灭了他,这个副总的职位,我让你顶替!”陆荣不以为然地笑笑。
楚浔却当真了,“好,一言为定,陆先生,你可记住你的话,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
陆荣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倔强的小女人,眸色微暖,这女人越来越有趣了。
楚浔料定这花花公子,可定有不少黑历史,如果调查他,掌握到不利于他的证据,势必可以通过公司董事会,把他清除出董事会,并且对他撤职。
她自信甜甜地一笑,露出整洁可爱的八颗贝齿,对暧昧地盯着她的男人说道,“陆先生,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现在给你吧。”
陆荣一愣,疑惑地看着小女人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包装盒。
“袖扣?”包装盒打开,陆荣惊讶地看到一粒闪着钻石光泽的银色袖扣,躺在红色的绒布上。
“我注意到你的西服上少了一粒袖扣,所以觉得你更需要它。”楚浔脸色微赧,她不会告诉他,她从来没有给男人买过礼物。
“陆太太,我很喜欢你的礼物。”陆荣墨瞳闪过愉悦,她已经进入妻子的角色,他对她的细心刮目相看……
晚餐后,二人一道回陆氏庄园。
劳斯莱斯穿过庄园甬道的石楠花丛,一丛丛灌木下,白色、紫色、黄色的石楠花争奇斗艳。微风拂过,一阵阵奇异的味道冲鼻而来。
楚浔连忙升起车窗,石楠花浓烈刺鼻的怪味,闻起来像米青液的味道,她秀眉糟糕得一蹙。
陆荣斜了她一眼,淡然地对司机吩咐道,“阿武,明天叫园丁把甬道的石楠花都换了,移栽别的花种,气味一定要疏淡。”
“是,少爷。”年轻司机恭敬地答。
楚浔一愣,惊诧的目光看向身旁淡然自若的男人,虽然他照顾她的喜好,可这也未免小题大做。
她秀眉拧起,嘴角一扯,“那些花开得如火如荼,把这条甬道装饰得也十分典雅,你却叫园丁把这一整条甬道的花朵全部清除,简直劳民伤财!”
“呵,周朝的那个暴君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妃子,烽火戏诸侯,我为自己的太太投其所好,这又算什么?”陆荣勾唇一笑,性感的嗓音蛊惑着小女人。
“那你是自比暴君了?!看来陆先生还是挺有自知之明!”楚浔启唇一笑,清丽的小脸依旧不冷不热。
陆荣听了,不怒反笑,他看了女人一眼,悻悻地说,“做暴君虽然被人唾弃,钉上历史的耻辱柱,但作为男人他无疑是成功的,暂且不论他的文治武功,最起码能为他心爱的女人有勇气拿江山赌注,这号人也算惊天地泣鬼神!”
“陆先生,对于你的逻辑和历史观不能苟同,这样的人当王,就是祸国殃民!”楚浔丢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不再理睬。
“既然陆太太这么精于持家,那我感到十分欣慰。就采纳太太意见,保留这些美丽的石楠花。”陆荣借坡下驴,性感的唇角挽起一抹愉悦。
劳斯莱斯平稳地在别墅前停下。
别墅内一片灯火璀璨,透过巨幅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见身穿中世纪黑白拼色蓬蓬裙的女佣忙碌的背影。
家里像来了客人,楚浔见管家汤姆指挥着佣人清理餐具。
转念一想,陆氏家族庞大,他家要来一波什么亲戚,三姑六姨,亦或他的叔辈们,也是理所当然,并没有在意。
只是他们的婚姻,并未向他的家族公开,如果来的是他的亲戚,会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和他家人见面的准备,只是三年契约,她也没有打算去见他的家人。
明面上,她是受人尊敬的少夫人,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假夫人,三年后,契约结束,她就会像根橡皮筋,只需一弹,又回到起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从此以后,再也不需和他有任何交集。
她凄凉地望了一眼门廊前那盏圆圆的白灯,惨白的光芒映着她有丝孤冷的面容。
司机轻按了一下喇叭,很快,管家汤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