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绑架事件,夏绍华此后比任何时候都小心和紧张蒋婉。
他把她带回国内,重新布置了家宅,按照蒋婉的喜好,给她开辟出了一块空地,种植了她喜欢的黄玫瑰,把宅子以她的名字命名为蒋婉山庄。
她曾经告诉过他,黄玫瑰的花语是等待幸福和回归,现在他要等待黄玫瑰的绽放,在蒋婉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亲手摘上一束黄玫瑰,告诉她,他有多么珍爱她、无法失去她!
以前没有珍惜过她,给她的爱太少,现在心尖上的人失而复得,他要给她一切的温存。
每晚,他拥着她而眠,在她梦魇的时刻,他亲吻她眼尾的泪滴,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轻抚她的后背,在她耳畔暖语慰藉;在她苏醒的时刻,他更是宝贝得把她抱在怀里,一刻也舍不得释手……
转眼一个月过去,到了5月,蒋婉山庄迎来了第一次黄玫瑰花开,馥郁的花瓣迎风摇曳,仿佛涌动的金色海洋。蒋婉站在窗边, 眺望着山野里的黄玫瑰。
“小婉,我带你去看看黄玫瑰。”夏绍华执着她的手,轻轻在她耳畔说,蒋婉仰起清丽的脸,掩饰着忧伤的杏眸,看着那张已经看不出凌厉、满目只是柔情的男人,死寂的内心泛起一丝苦涩。
这个男人甘愿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务,日夜不离地陪伴她,给她从未有过的共处时光和暖语温存,现在他对她的在意、对她的弥补,触手可及,但她的心已经封锁,不会再对他荡起一丝涟漪。
她深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在他面前表现得我见犹怜,就像一个初涉人世的女孩,她楚楚动人地漫步在开满黄玫瑰的山园小径,微风吹拂着她秀丽的长发,美丽的背影就像一副夕阳下的剪影,惹得夏绍华痴迷地在她身后追逐。
他顺手摘下一朵饱满的黄玫瑰,簪在她鬓边,动情地告白,“小婉,你是我的天使,我会用余生来爱护你,再也不要失去你!如果你是羊羔,我就是白云,你走到哪儿,我就飘荡到哪儿,永远相随!做你永远的护花使者和守护者!”
蒋婉恍惚地看着情话绵绵的夏绍华,她挣脱他的手,转身背对他掩饰自己的悲伤,他扳过她瘦弱的肩,紧张地问,“小婉,你不答应我吗?”
“绍华,我不知道,我好像记起什么,但又完全想不清楚!”
夏绍华不忍心地看着她悲伤的模样,但又束手无措,为了弥补她,他为了改变太多,甚至为她打压江芝全家。
他用了最雷霆的手段,切断他们的供货源,让投资商直接釜底抽薪,不出半个月,江芝父母的中微企业在这样的连环打压下,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手机里都是江芝父母求饶的短信和电话,夏绍华冷眼看着,一一屏蔽。
属下来报告,说江芝的父母请求放过一条生路,他冷眉哼笑,“无法宽恕,江芝必须去坐牢!”
江芝父母得到夏绍华的原话,知道自己女儿对夏绍华的女友构成无法宽恕的罪孽,为了摆脱困境,为了让夏绍华放过公司,放过自己的女儿,他们亲自把女儿带到夏绍华面前,让江芝跪在蒋婉面前,痛声忏悔。
蒋婉疏淡地看着江芝在她面前装孙子,她心底划过一丝冷笑。
江芝狼狈地跪在蒋婉脚边,抓着蒋婉的裤腿,声泪俱下地道歉,“蒋婉,是我伤害了你,欺骗了绍华,我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真心忏悔!请求你的原谅!”
蒋婉好似陌生地看着眼前的江芝,诧异地问,“你为什么跪着?你的腿不是断了么,怎么还能走?”
“小婉,你记起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夏绍华看着眼前不胜柔弱的女人,仿佛恢复一些记忆,激动起来,他冷眉一蹙,阴沉地看向江芝,“你对我们的欺骗和伤害,尤其是对蒋婉的伤痛,你这一生都无法偿还!既然你想求得我们的原谅,那你当初怎么摔断的腿,就再摔一次!”
江芝一听,吓得面无血色,她求饶着,“绍华,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为非作歹!”
见夏绍华没有理会,她又爬到蒋婉面前,跪在她脚下毫无尊严地磕头,让她手下留情。
蒋婉冷眼看着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谁知道她今天的忏悔是不是发自内心?只不过是躲避法律制裁的把戏?她这样的女人,岂能一句道歉就可以原谅?!
她迟迟没有回应,冷漠地看着江芝那张恐惧狼狈的脸,而夏绍华早已失去耐心,他手一挥,手下立即将江芝从蒋婉脚边拖开。
“断了她的腿,让她自食其果!”夏绍华冷声命令。
保镖立即执行,准备废了她的腿。
江芝吓得瘫软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惨白的脸颊如纸一样白。
她扑向她的父母,让她的父母为她求情,她哀嚎地大哭,“爸、妈,救救我,我不要被废了腿,我去坐牢!我不要残废!”
“阿芝,父母也帮不了你,这是你做的孽,你就要付出代价!”她父母背过身,掩面哭泣,声音苍凉颤抖。他们知道江芝要得不到一点惩罚,夏绍华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