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应急之策。
穿过一丛假山,绕过小桥流水,沈笛快步飞奔到楚浔住的主楼。
“小娜姐姐,少夫人睡下了吗?”
宝珠提着八角灯,引着沈笛上台阶,正巧碰见小娜从屋子里端着一脚盆脏水出来。小娜见沈笛怒气冲冲,心想来者不善,便走过去,有意无意地端着木盆,往沈笛身上泼去。
“好啊!你这没长眼珠的丫头,你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沈笛胸襟顿时湿了一大片,她抖着手,指着小娜,恶狠狠地追步过去,想就势教训教训小娜。
小娜连忙说声自己不是有意的,连忙端着木盆往里屋跑。
“站住!你敢冒犯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沈笛扬起手臂,往沈笛房间追去。
“出什么事啦?沈小姐,有什么事,你明天再说,别吵醒了孩子,元元刚刚才睡着。”
沈笛皮笑肉不笑:
“少夫人,我现在代理管家,你屋里的丫鬟不懂尊卑,冲撞了主子,是不是该好好管教下?!”
“沈小姐,我好怕啊,我好怕呀!你有本事来追上我呀!”
小娜向沈笛胜利地扮着鬼脸,有意引着沈笛往院子外跑,被激怒的沈笛果真跑去撵像燕子一样灵活闪躲的小娜。
“少夫人,快!把鸽子藏好!”
“沈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冲撞你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小娜一边笑着,一边假意求饶,她穿着轻便的布鞋,在鹅卵石铺成的甬道上如履平地,轻盈的身子健步如飞,沈笛虽然受过职业特工训练,但身上包裹得紧紧的旗袍,让她迈不开腿,加之脚上穿着细高伶仃的高根鞋,给她两双腿,她也跑不过小娜。
小娜远远地把沈笛抛在后面,看着沈笛追不上了,小娜饶了一个圈,直接跑到了二姨太李婉容的厢房。
“好你这个鬼精的丫头,原来是想调虎离山,看我怎么找你主子算帐!”
跑到一半,沈笛大呼上当,为了逞一时之气,竟然把自己的正事该忘了!
她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狠命地返回楚浔的正楼。
“少夫人,今天我要老帐新帐和你一起算!宝珠,给我进去搜!”
沈笛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楚浔屋子,双手叉腰,指派宝珠进屋搜查。
“沈小姐,搜什么?”
宝珠立在原地,莫名其妙地问。
“少哆嗦,我要你搜就搜!”
沈笛一把把立在门口的宝珠推进门。
“少夫人,宝珠得罪了。”
“出去!出去!少夫人的屋子,可是你一个外人可以随随便便搜的?!”
“去!去!去!”
沈笛一把把小娜推翻在地,夺门而进。
沈笛听到外间的争执声,慌忙下床,轻轻拍了拍受惊的孩子,关上里屋的房门,气怒地出来。
“沈笛,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躺着,来我屋子撒什么泼?”
楚浔绝美的脸颊波澜不惊,不疾不徐地正色道。
“少夫人,有人看见你屋里的女佣偷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是来执家法的!”
沈笛冷哼一声,假装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捉贼捉赃,捉奸拿双,沈小姐,如果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轻易血口喷人!否则,我会让你下不了场!”
楚浔冷冷地回应。
“你敢不敢让我进去搜?”
沈笛张狂地逼问。
“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搜?”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小姐,我可警告你,你要搜不出什么,那我就告你诬赖罪,家法第几条,你应该很清楚?!”
沈笛放肆地大笑:
“你放心吧,少夫人,我会找到的!”
楚浔只好冷眼看着沈笛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后来竟然闯到内屋,把元元也闹醒了。
沈笛见搜寻无果,正懊恼地要鸣锣收兵,这时,陆夫人疾步过来。
“沈笛,你好大的胆子!让你管家,你却胡作非为,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从今天起,收回你的管家权,给我安安分分!否则,我要请你离开陆家!”
看着严厉的陆夫人,沈笛马上收敛住张狂,她强忍着凶狠,灰头土脸地打道回府,她为了继续潜伏,不得不服从。
......
三日后的一个夜晚,墙壁的挂钟,准时指向九点三十分,白鸽飞回来了,落在沈笛的窗台上,召唤着主人。
“咕咕咕……”
沈笛正气闷地躺在床上,为小娜那丫头冲撞她生肝火,本想这次连带沈笛主仆都好好教训一番,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这管家之权也给二姨太给收了回去。
她听到鸽子咕咕叫,慌忙从床上蹦下来,惊喜地跑到窗台边,哗啦一声把猩红窗帘拉开,那只白鸽果然在她窗台的花丛中啄食花籽。
“小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