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聂并非是在开玩笑。

    他来这里，虽然确实是为了眼前的少女，但并非是因为馋她的身体——

    虽然要说一点不馋，那也是假的。

    他不是圣人，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欲望。见到美少女也会动心。

    只是他并不喜欢强迫。

    炼剑，修心，苏聂走的是一条名为“杂学”的道路。

    杂而不乱。

    所以需要齐头并进。

    秉持自我，不为情欲所乱。

    “契约的方式，并不只有一种。”

    苏聂看着眼前的女孩，道：“再说了，你也不想离开之后，整天被一群老头子追着骚扰吧？面对着一位降世仙真，很少有人能够按耐住诱惑，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不怕也烦，不是吗？”

    “用这个身份来伪装，刚刚好。”

    “虞妙戈这个名字，以后最好也不要在外面使用……你那么喜欢芥子花，不如就叫芥雏子吧！”

    他这么说着。

    既然要装，

    自然要装全套。

    “好吧！”

    思虑了片刻，

    少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虽说她并不排斥与眼前的男人共结连理，但那不过是因为比斗输了的缘故。

    感情？爱情？

    至少现阶段而言，没有那种东西！

    哪怕刚刚那一瞬间的意动，也无法撼动一位世界终端演化的仙灵意志。

    不过……

    “你可不要想着让我叫你师傅！”

    她龇了龇牙，朱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恐吓一般，想要露出凶相，但只可惜……落入苏聂的眼中，就只剩下憨憨的感觉。

    嗯……莫名有点可爱。

    苏聂笑了笑，他转过身。

    “好了，跟你的父母告别，然后……出发吧！”

    …

    …

    告别。

    很是寻常的画面。

    游子远行，

    这是任何一个时代都有的。

    但常见，不代表不重要。

    尤其是这一别之后，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

    在他们离开之后，

    这个村子，也将搬迁往别的地方。

    苏聂坐在来时乘坐的马车车厢之中，安静地等待着，并未打扰，片刻之后，伴随着嘎吱一声，马车摇晃之间，一道身影随之走入。

    黑发披散，白衣红裙包裹着青春绰约的酮体，少女走了进来，扫了苏聂一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虞妙戈，或者现在应该称之为芥雏子的少女，神色平静，并没有因别离而伤感，也没有犹犹豫豫，不愿意离开。

    并非是因为无情。

    而是因为已经看透。

    少女显得很飒爽。

    反正也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所以她进来之后，便坐到了一侧。

    然后……

    向后靠在了墙壁上，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略微松开了一些，露出了大片大片的春色，白皙细腻，略微起伏的浑圆饱满。

    苏聂略微闭上了眼睛。

    不去看，不去想。

    否则他怕自己哪一天真的按捺不住，然后就被暴打了一顿。

    这是仙人？

    这是妖精才对吧！

    他有些无奈。

    “闷死我了！”

    芥雏子却像是解放了一般。

    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美好的身躯。

    丝毫不顾及形象，事实上也没什么好顾忌，姑且不论彼此都并非常人，不会在意，身为仙灵的她从本质上也不存在这些伦理观念。

    不过……

    “除了我的养母跟你之外，其他的那些看见我这副模样的人，可都死了！”

    她看向了端凝正坐的苏聂，突然道。

    恐吓一般。

    “喔。”

    苏聂微微睁开眼，回应了一句：“那你很棒喔。”

    少女：“……”

    虽然是在夸奖自己，但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沉默。

    安静。

    马车向前奔腾，车轮滚动向前，却异常平稳，坐在其中，仿佛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甚至是心跳。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在此之前，虽然有着自己的养父养母陪伴，但是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与她并不在同一个世界。

    哪怕他们对她很好，

    但终究欠缺了什么。

    而现在……

    有人在身边。

    她也不必顾忌、掩饰些什么。

    少女伸出了褪下衣袍的纤纤素手，拨开半片车厢窗帘，看向了窗外。

    远处。

    夕阳西下，最后一缕余晖消散。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