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这悬空的阶梯上一段一段的跳跃到高处的那个石碑前,写满了不知名文字的石碑矗立在一处石头平台上,周围遍布着绿油油的杂草,坐落在其中的石碑也被这部分杂草衬托出些许陈旧。
石碑上的文字貌似是用梵文写的,反正江哲他是看不懂这些文字,就姑且当作是梵文吧。
“江哲,接下来的你只要一字不漏的看完这些刻文,把它们记在心里,这觉醒仪式就算完成了。”季云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江哲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讲的这些话。
那既然说是要看完这整篇看不懂的刻文,只好强行记忆的江哲囫囵吞枣的扫视了一边石碑上的刻文,用着以前自己一直以来看小说的速度,两行两行的看完了这片石碑上的所有刻文。
很自然的闭上眼,三分钟之内的记忆中,这片石碑上的所有符号都牢记于心,在江哲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渐渐的意识开始变得逐渐清晰,那种不真实的虚拟感逐渐消失,江哲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貌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本来是顶着头顶烈阳,吹着高空中纯碎微风的江哲此时好像到了一个声音嘈杂的地方。
鼻尖萦绕着的是一股汗液混合着血浆的腥臭味道,微微的睁开眼,江哲看到了身边围绕着的战士们正在浴血奋战,战士们身穿十字的战衣与前方头戴红巾的敌人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突进。
“那是亚瑟?”突然间江哲看到了正骑着黑色马匹的金发男子,他依旧穿着那身久违的银色战甲,身披着蓝色披风冲锋在最前面。
仿佛知道了什么的江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高不瘦的身躯上披着沾上了红黄之物的十字军战甲,手上紧握的大刀上沾满了血迹,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就是从这些红黄之物上传来的,再看了一眼自己身前那个没了半边头颅的红巾大汉,江哲瞬间就明白了这些到底是从何处来的何种物质。
“这是那次的副本,没错...”江哲把血迹满满的长刀放在脚下的尸体上摩擦,想要抹去刀尖上的那些血迹。
然后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江哲又发现了两侧摸上来的敌军,走的有些靠近后,江哲都可以看到他们眼底里的那种不屑和歇斯底里的疯狂。
又一次处在战斗之中的江哲没有那么多脑细胞再去想什么东西,在一接触到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神后,江哲体内貌似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突如奇来的燥热感从脖颈间上升到了脑子里,一股说不上来的破坏欲望瞬间占据了江哲的全部神经。
江哲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声音,那不是逃,而是冲,对着敌人的军阵冲,冲垮他们的阵型,击破他们的幻想。
终究是本能带动了身躯的运行,在一刀攻击将敌人斩成了两截后,血红的血液溅射而出,蒙蔽了江哲本就发红的双眼,在这热血凝固之前,江哲的内心和身体里的本能永远只有一个声音,进攻、进攻,疯狂使得本就无畏的人愈加无畏。
于是,江哲提着一把大刀就突进了敌人的数以万计士兵组成的军阵中,今日必将以热血洒向大地。
一番激烈的战斗后,江哲倒在尸体堆中,任凭着血液如破罐中的水一样,四处流淌着,然后淌在暗红的土地上。
脖子被砍断了一半的江哲本来已经做好那副等死的准备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回天乏术的他突然能够感觉到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联系。
如蜘蛛能感觉到自己蛛网上的落网动物一般,江哲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又或者是其他人血液上的人给血液带来的触动,像在水中的波纹,江哲一下子就能清晰的感觉出这个人的三围和身高还有体重如何。
溢散出去的血液渐渐的笼合着周围不同种类的血液,彼此之间的隔阂和互相凝结的缺陷也被一种名为领导力的因素彻底摧毁。
就像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样,江哲也能感觉的到这些血液隐隐的在以他为尊,仿佛在这一刻,他就是这些血液的领袖,亦或者它们的王者。
江哲控制着这些血液渐渐的回旋,从江哲破损的伤口处回到自己的体内维序着生命,就算脏器和器官破裂或者损坏了,血液支撑着的身躯依旧充满着力量。
只要江哲的精神和意识仍旧存在,那他就永远不会在敌人的面前先一步的倒下。
“无敌的永恒之王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败亡在我奇拉美四世的剑下,区区一个大不列颠,怎能撼动我北方红巾铁军的铁骑。”跨坐在战马上的奇拉美四世在挥手将力竭的亚瑟王一剑枭首后,有些不屑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你不是死了吗。”奇拉美四世在一波吹嘘中,眼角余光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本该是死亡结局的江哲借助着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慢慢的爬了起来。
歪着头部和整体不协调的江哲迈动着步伐奔向了眼前的敌人,在拼杀至最后一刻之前,江哲都不会停下他前行的脚步,就算是现在已经清醒过来的他,内心依旧是有这样的一种情绪,至死方休。
“卫兵、卫兵,快去干掉那个家伙。”惊惧之中的奇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