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落去,天空开始灰暗。虽然阳光不再,微风中却仍带着初暑的气息。山间绿树紧密相接,并无明显山道痕迹。紧凑的山林中,抬头仰望,只能通过树叶的细缝看见天空的灰暗颜色。
白玉堂与展昭才走到半山腰,两人便已大汗淋漓。前方路途未明,两人走得颇为辛苦。即使运用轻功而行,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展昭看着一路而来完全没有什么变化的环境,说道:“这里的确易守难攻,很容易迷路。”
白玉堂扇着扇子,这会儿完全是为了解暑:“幸亏你是跟着五爷我来的。”
白玉堂对方向特别的敏感,所以一路而来,他走的都是笔直的路,未走一步弯路。
“白兄辛苦了。”展昭说道。的确,有白玉堂在,要轻松许多。
白玉堂挑了挑眉,并未与他多说,接着直径着走。
走了一会儿,他便顿住了脚,然后开口说道:“这里有阵法。”
一听白玉堂如此说,展昭表情立即肃然起来。他环顾四周景象,还是如刚才一般,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他微微疑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白兄,不知这有何阵法?”
白玉堂双手抱臂,挑眉问他:“展猫儿,你可有听说过鬼打墙?”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自然听过。”展昭答道,“平日百姓民间传闻的鬼故事。”
白玉堂点头,指了指前边的一段范围,说道:“这里,便有一处鬼打墙。”
展昭皱了皱眉:“怎么说?”
白玉堂为其解释道:“无论你走多远,你都会回到此地。”
见展昭眉头更紧,他反是笑了。往前走了几步,停顿了一会儿,又往右走了三步。在面前的树下停顿,他想了想,手一扯,便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个长条布块。他抿了抿嘴,轻声嘟囔了一句:“撕衣服还真是蛮有用的。”
笑了笑,将布条绑在树上,然后扭头看展昭:“展昭,要不要试试这鬼打墙?”
展昭正要回答“不用”,谁知对方快上一步:“我们走吧。一直往前走。”
白玉堂说完,便迈开步往前走。回头看展昭不动,他一手勾住他肩,往前一带,笑着说道:“走吧。”
两人一直向前而行,却是在一炷香后回到了原地。
看着树上的白条,展昭望了望天。他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白玉堂就是没事找事,让他体验一下鬼打墙。不过他转头看白玉堂之时,对方的眉头却是紧皱的。
展昭问道:“白兄,可是有何不妥?”
白玉堂一边扯开扇子给自己造风解热,一边说道:“这阵法布局极大。你我快步前进都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看来这布局之人并不是省油的灯呢。”
展昭踌躇,缓缓开口:“那……白兄可有办法?”
“这是当然。”白玉堂说道。他又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了几块碎片,然后将与刚刚那棵树并排的几颗绑好:“遇见白布,绕道而行便可。”
*
一路上白玉堂见招拆招,还时不时布下几个阵。一路无碍地到达山顶,只见山顶并不像山间那样草木丛生,而是空空旷旷。最中间修建的是一个校场,旁边是人们居住的房屋。而此时,正有一批队伍在校场上受着训练。
白玉堂靠在树枝之间,好笑地看着那处的场景,说道:“瞧这一群土匪,还有模有样的!”
展昭看到此景,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看着校场里有模有样的人,他皱眉正色说道:“不简单。”
这些人,的确不简单。
而且,眼前的也并不是平常的操练。
军队的模样,一板一眼。
放眼望去,这校场中少说也有一千来人。
一千人,并不是一个小的数字。就连此次马将军所带兵马,也只有两千。
校场中,有人缓缓从一房屋走出。
带头的是穿着一黑衣斗篷的男子,他的皮肤是一种诡异的白色,不同于人的皮肤的黄色,也不是生病时的苍白,而是一种近似锦缎的白。
他的身后是一穿着华衣锦缎的男子,浑然而出一种威严。
看清这华衣人的模样,展昭和白玉堂愣了又愣。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有一种笃定。这个人,就是上次大名府双慈镇颜查散根据县令所说画出的人。当时包大人并不让多问,他们也没有在意。这次又见到这个人,他定然是权力极高之人。可是,对方又为何在这里呢?
“展猫儿,这个男子定然不简单。”白玉堂缓缓说道。
展昭点点头:“回去之后,展某飞鸽传书与包大人问明详细。”
白玉堂点点头,正欲开口,之前那黑衣之人突地看向他们这边,然后左手一挥,一枚飞镖疾驰而来。
两人飞身躲过,对方又是飞来一镖。
“有外人!”那人一呼,那群土匪队伍立即向这边冲了过来。
白玉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