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在意。如今这么一看,才发现蒋平的伤口是中了毒的。
“这是什么毒?”韩彰问道。
大夫摇头:“老朽不知啊……”
白玉堂看向这伤口,血到现在还是止不住。如果还不治疗,这毒可能会很快蔓延到全身,最后攻心致死。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四哥决不能就此倒下。
卢芳、韩彰和徐庆此时此刻也是这样的心思。他们决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四弟出事。
徐庆也顾不得其他,俯下身子就要往蒋平伤口上吸。
正要碰到,被蒋平的另一只手挡住。“三哥,不必这样。”
“四弟!”徐庆急声喊道。
蒋平如平常一般“嘻嘻”笑着,如今面色已经苍白,他平常就是一副羸弱的模样,如今再这样,更显虚弱。他却是不在意,笑着:“无需为我劳心!有你们做兄弟,我很知足!”
说完,咳了咳,竟咳出来血来。
白玉堂看他如此模样,眉头紧皱:“四哥,不许说这样的话!”说完,他就往自己的身上摸索,找着找着拿出一个瓷瓶,想也没想就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手上有几粒,就往蒋平的口里塞上几粒。
蒋平咯噎着吞入喉中,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疼。他看向白玉堂,无力地说:“五弟,你是嫌四哥我伤得不够重吧……”
话刚说完,就听见那大夫大喊道:“血不流了!”
韩彰一看,伤口果真不再泛血,大喜道:“五弟,你给四弟吃的什么药丸!果真有效!”
卢芳、徐庆见蒋平的气色大好,也不由得开心。
蒋平也感觉自己好了许多,却还是开玩笑地问:“五弟,我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说这句话的后果,就是被所有人瞪了一眼。
大夫睨了蒋平一眼,给他把脉,然后对几人点头:“太奇妙了!脉象正常了!”
*
蒋平的伤算是有惊无险,回到府衙好好包扎了一番,吃了药才睡下。
其他三鼠也相继回房休息,只有白玉堂一人飞身至屋顶,平躺望天。
一夜平静,不过第二日一早,蒋平又开始神神叨叨了。
他一进大堂,除了应该在的几人,竟然还看见了公孙策。他挪到白玉堂的身边,问道:“五弟,是不是你给我的药有后遗症啊?我这都出现幻觉了。”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公孙策笑道:“蒋校尉坐下吧,公孙为你把把脉。”
颜查散在一边解释道:“公孙先生是今早到的。”顿了顿,见蒋平乖乖坐下给公孙策把脉,继续,“同来的,还有……”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门口大大咧咧的声音。
“哎呀,早啊!我就去吃个早饭大家都到了啊!”
熟悉的声音,正是庞飞燕。
她笑嘻嘻地走到白玉堂的身边,说道:“白玉堂,我不在你一定少了许多乐子吧!瞧,我这不就是给你愉悦愉悦来了!”
白玉堂低头不理。
颜查散“咳咳”两声:“飞燕……”
“师傅!”话又没有说完,被正主打断,然后嘟着嘴看着颜查散,不满地说道:“就是你跟我爹胡说,害的我现在才可以出来!”
颜查散抚额:“你怎么出来的?”
庞飞燕笑嘻嘻地说:“我爹出门了,所以我就溜出来了!”顿了顿,得意的声音继续,“不废吹灰之力。”
这边,公孙策为蒋平把脉,查看伤口,而后沉声说道:“内体已无余毒。”顿了顿,看向白玉堂,问他,“白护卫,你昨日给蒋校尉吃的是何药丸?”
白玉堂眸子一低,顿了许久,才说了一句:“不知道。”
“哈?”公孙策还未发话,庞飞燕惊奇道:“不知道你还给蒋四哥吃?你想吃死他啊!”
白玉堂睨了庞飞燕一眼,对方立即乖乖闭嘴。
看向公孙策,对方还在看他,他只好实话实说:“我之所以敢给四哥用,是……”稍稍停顿,提了一口气,继续说,“是珍珠给的。”
珍珠给的。
公孙策一愣,而后缓缓开口:“白护卫,可否将药丸给公孙看看。”
白玉堂点头,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
自己看了又看,双目一闭,再睁开。一步一步朝公孙策走来,递入他手。“珍珠说过,若是不知道怎么用,就与你说。”
拿着瓷瓶的手微微一抖,公孙策低头将瓷瓶收好,而后无意地点头。
蒋平看着白玉堂和公孙策都发愣,正要说几句,只觉得自己鼻间有热流而过。他赶紧用手一抹,鲜红的颜色触目,他仰起头,不咸不淡来了一句:“别缅怀了,我被五弟的药吃吐血了。”
公孙策赶紧过来查看,白玉堂撇撇嘴:“四哥,你吐血是从鼻孔里吐?”
“嘿嘿”一笑,蒋平也不多做解释。
其他几只老鼠赶紧凑过来,徐庆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