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益,暂且…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不过,乐行词此人性情,倒是与凌主先前所说颇有些差异,只不知……
多事之秋啊……
“………玉笛仙风净无幻么…聪明的女人呐……”
撑开条缝瞄了眼消失在门外的净无幻,薄太清隔空勾了榻上的软被给自己裹了个紧。而后,懒懒翻了个身,低低嘟囔了一句。
真正聪明的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闭嘴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矜持有礼什么时候保持距离,这样的人即便处于劣境依然会得到最少最起码的尊重,也更能少去很多麻烦。这样的聪明,净无幻做的可圈可点,而那位盛气凌人嘴不肯停的禄主阁下,想必永远都无法体会吧。
呵…就连追女人的手段,亦是拙劣地让人想笑。那点说不出口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倒是与那一身墨绿的蛤蟆皮相称的很嘛……
“砰——!!”
门,几乎是在薄太清刚与周公会面的那一刻便被真气毫不客气的震开了;外头,满脸不悦的贪秽依旧盛气凌人:“第八场胜负已定,无界尊皇重伤未死,先前策略需改。靖沧浪既不能战,汝就该自觉起身。”
师尊,吾现在就想杀了他。
眼皮掀开一条缝的薄太清默默磨起了心中那把杀猪刀,千刀万剐,只于一念。
阻他睡觉者…杀无赦……早晚剁了这只癞蛤蟆………
“吾身受重伤,吐血不止,动弹不得,去了会输。”
“汝身为六圣护竟这般畏首畏尾,胆小怕事,关键时刻只知缩于床褥之中!正派气节何在?!”碍于净无幻正在身后,不好动手掀了那床碍眼的暖被,贪秽恨恨瞪着那蜷缩在软椅之中睁眼说瞎话的人,气得几欲咬碎牙根。
“若是输赢无妨,咳咳……乐行词自有满身气节用之不尽,擘画者…咳咳咳……但觉如何?”不甚在意地掏出血迹斑驳的帕子捂住嘴,震出点血咳两声,顺便还多漏了点到被面上。对于现在立刻起身出战这件事,薄太清用他那新鲜而又浓稠的血液,向在场两人表达了自己最崇高的抗拒。
以为嘴贱多说两句他就会起床赴战?
脑子想多了吧,癞蛤蟆。
“汝——!”
“吾已无碍,下一场自可前去应战,无需劳烦他人。”原本便是身处隔壁客房养伤,饶是刚刚伤愈初醒,个中争执靖沧浪亦是听了分明。
于是,方息毕起身,便偱音而来了。
“哼,汝早该有这自觉,还不随吾前去赴战!”眼见姗姗来迟的靖沧浪,贪秽虽面色不善,但总算又有了可以顺势而下的台阶,恨恨扔下一句便拂袖而去。
好个乐行词,早晚有汝死得难看的一天!
“好友,此前一别多日不见,汝…多番(吐血)辛劳了。”待到三人离去,一身红衣的忌霞殇方才出现在门前,摇扇轻笑而入,稍稍挥袖合了房门。
方才他只道谁那般胆大,在隔壁房里唱的一出好戏,原来是他这多日不见的懒鬼好友。不过,竟能让好友换了模样潜伏在此,看来此局当真内情深沉了。
“……忌霞殇,茶不好喝。”
装了多日的乐行词却被忌霞殇一眼看破,薄太清也不怒不恼,只依旧蜷在软被之中毫不动弹半分,懒懒抱怨着龠胜明峦地方挺大茶水不佳。
“明前的碧螺春。”轻笑一声端了薄太清随手放在几上的茶盏,忌霞殇倒也全不在意那是好友之前喝过的,抬指抹了杯沿上那丝血色,浅呷了口冷茶。
认识这么多年,他又怎会看不出太清方才那是真受伤还是假吐血。
与端木燹龙那一战,太清或许的确并非伤重不治,但那也绝非是无关痛痒的轻伤。至少,不是一笑而过便能不了了之的小伤。但与他见了面却不多说一句,想来不是因为不痛或是怕他如何担心,大概纯粹只是…喊痛太累了……
“茶是好茶,不过汝一嘴的血腥气,再好的茶也该变味了。”
“吾听说,汝最近这四处奔走马不停蹄的,是为了那只白眼狼?”
若说相邻数十年让薄太清认了忌霞殇这个至交好友,那对于孤竹隐龙,他便是绝对的话不投机半句多,看一眼都嫌烦。他是没兴趣去管厉族都是些什么东西,会不会危害武林,但若不长眼惹到他,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当初是谁把隐居二字说得信誓旦旦还占了吾半眼冷泉的?就为了那么个记不住好的混帐东西,汝现今这两头不是人的,倒还跑得挺欢腾。”
“孤竹之事隐情颇多,仍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纵然如今孤竹因知晓了鳌天之事对他刀剑相向,但在他看来,孤竹多年隐藏的厉族身份一朝暴露定有内情。事关厉族,不查清楚他绝难继续安心归隐。
何况,如今还生生牵扯进了薄太清……
“汝不就是担心他头大当摆设,白白丢了那条烂命么?吾这便应了汝,下回若见了定打断他双腿废了他武功丢回去让汝养着供着!”
若说原本两人只是颇不对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