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次之前,其实封声并没有过类似真实的体验。
他的初恋是谢子辉,但是在他和谢子辉以“恋人”相称的那段日子里,两人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亲密的事:两人只要单独在某一独立空间中相处,封声就会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不说亲吻,就连成为恋人之前惯常地勾肩搭背都没有了。
偶尔习惯性地搭一下对方肩膀,也会很快分开,搞得气氛更加尴尬。
至于小阿声,自然更没有除他家人和他之外的人碰过。
在某种意义上,其实谭争鸣才是封声的“第一个男人”。
那个晚上封声确实醉了,但是却没有真的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谭争鸣送他回去,这事他知道,但是再后面的事,他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模糊地亲吻,模糊的爱抚,模糊的……高/潮……
第二天早上醒来,谭争鸣的手臂正横在他的胸上,人趴在他身边,毛茸茸的脑袋紧挨着他的肩膀,微一低头,他的发丝就触到了自己的鼻尖。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穿衣服,目光所及,甚至还能看到被乱扔到床脚处的衣服,摆明了就是已经发生过什么大事。^
早在刚上大学那年,封声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真实性向,再加上好歹谈过一场名义上的恋爱,男人和男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以什么样的形式发生,这些封声再清楚不过。
动了动身子,身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但是大腿内外却都能感受到干涸的某种液体。没有进去,这让封声没能产生“被侵/犯”的感觉,但是事后竟然让那种恶心的东西留在自己腿上,这也太不像话了!
封声没有深思谭争鸣对他做这种事的原因,却因为这种“不爽”,而伸腿踹了谭争鸣一脚。
“唔。”谭争鸣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封声,脑袋拱了拱他的脖颈。就像是一条大狼狗,不期然就让封声想起了父母在K城养的那只德国牧羊犬。
封声伸手推了谭争鸣一把,谭争鸣却并不退开,而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封声的脸,小声唤了一句,“封哥。”就像是在向主人撒娇一样。封声又推了谭争鸣一下,冷着声音斥道:“还不起开?那些东西还在我腿上,我要去洗澡!”
谭争鸣的脸蓦地就红了,封声腿上的东西,有一大半其实是属于他的,是昨天晚上他蹭着封声的大腿外侧/射/出来的,这样想着,又是在男人刚醒血气正旺的时刻,那东西瞬间又支了起来,主动贴向了封声的大腿。
封声冷着脸,满眼深意地看着谭争鸣的脸色涨得更红,一翻身滚下床,又很快站直了退到一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封声懒得理他,自己也掀被下床,回头看着狼狈的床单“啧”了两声,才摇晃着往浴室走去。
他们这次出国住的全部都是大床房,一人一间,房内的浴室却是通透式的,只用半透明的玻璃做间隔,但是若有心想看,也能将浴室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封声不在意这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还矫情些什么呢?打开花洒,热水从疲惫又满足的身体上流过,他发出一声惬意的□□。
洗澡洗到一半——就在封声握着浴球仔细擦拭自己大腿内外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从外推开,谭争鸣红着眼睛踉跄地走了进来,一把把封声推到墙上,低头就吻了上去。或者说,是啃了上去。
温热的水流笼罩在两人四周,谭争鸣侵犯似的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封声的口腔,霸道地卷着他的舌。渐渐的,两人都气息不稳起来。
一边吻一边相互磨蹭,只是在清醒着的时候,这样的磨蹭怎么能够让人满足?谭争鸣一只手上下抚摸着封声的股部,似乎急于寻找一个出路。不只谭争鸣,就连封声自己,都恨不得赶快得到一个结果。他一个人独自解决过太多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事后,是像今天早上这样满足。
既然能够得到快乐,又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呢?
比起清清楚楚的关系,也许男人们更容易屈服于身体上的满足。
封声和谭争鸣又纠缠着回到床上,封声跨坐在谭争鸣身上,低头问他,“会不会别的?”
谭争鸣怔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
封声却勾着嘴角笑了。谭争鸣不是他的同类——至少在今天之前不是。封声虽然经验不多,但是自诩看人的眼光还算准确,对同类的触觉也很灵敏。他知道,之所以昨天晚上能那样轻易的过关,不是因为谭争鸣有多舍不得他,只是因为谭争鸣不懂罢了。
“不如今天我们来玩点别的?”封声伸手拍了拍谭争鸣的脸颊,舌尖轻舔了一圈嘴唇,露出一个魅惑的笑。“伺候好了我,以后有的是好处给你。”
坐在谭争鸣腰腹上的封声,就好像坐在王座上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的宠物。这一刻,毋庸置疑,他就是谭争鸣世界里的王。
面上表现得好似女王一般自信,但是事实上,自己伸出手指扩张的时候,封声心里紧张的要死。他们用的全套东西都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的,这酒店档次不低,提供的用品也都不错,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