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的前方,远远的已能看到那曾被加西亚升起的城池。埃玛率先一步走向了前方,踏入了那被黑土覆盖着的异界,我带着安娜走在她的后方。抚摸着两旁曾被火焰熏成木炭的干枯枝干,我回头望去,一路走来的方向依旧绿意勃发
“实在想不到会是这幅样子。”我对着走在前方的埃玛说到。
“自那日父亲带着母亲的噩耗凯旋后,我便也再未听闻过关于这里的消息。”走在前方的埃玛平稳的脚步,实在很难让我联想到前些日子的轻浮嬉笑的模样。
“你与我师傅相识很久了吗?”
“自我年幼时她便常常来到父亲的宫廷,偶尔会教给我一些有趣的戏法。”埃玛停下了脚步,向我的方向伸出手掌,似乎是让我们也随着她停下前进的脚步。随后她将手伸入自己穿着着的与我同款的黑色长袍,寻找这什么?
“怎么了?”面对我的询问埃玛并没有回答,只是从她的长袍中掏出了一只号角,随后号角洪亮的声音响起,地层传来微微的震动。一双干枯的手臂从远处的泥土中升起,随着扑腾的手臂爬出的,是一具枯骨。
回想起在那废村森林里的安佐,我不禁说到“你们姐弟反差挺大的,看起来明明安佐更加谨慎。”
埃玛回过头来,面露微笑“他可没学习过这些东西。”这句话尚未说完,她的脸上却升起了阴霾,抓着额头继续说道“好像搞砸了,比我想象的要多。”
看着从埃玛身后的泥土中爬出的亡骸,大概我的身后也是同样的景象。正当我打算说些什么时,一双手从的我脚下的泥土中窜出,我猛地踢向手的方向,咕噜噜的转向远方的是从双手中央升起的头骨。那升起的双手又继续摇晃了一会,便耸拉了下来,停止了摆动。
“别看我,我没辙了。”对低头看了看脚下之后,盯着她的脸的埃玛这么说到。
“唉。”可以的话真不想再叹气了。我将想要追着那头骨奔跑的安娜紧拉到自己的身侧,掏出熟悉的小瓶,将小瓶中所剩无几的翠绿液体一口饮尽。之后向着埃玛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她靠过来。
“所以要干嘛?”走进的埃玛似乎很是兴奋。
“别说话,别动。”我这么说着,用另一只手将埃玛也紧紧搂住。带着缩在身侧的两人,我埋在熟悉的小径上。再一次飘飞的光蛾,带我走向前方。不远处的城门,是我将要前往的地方。硬质的焦黑土地,随着我迈动的步伐变得湿软,四周的枯树亡骸也随之离我远去。我带着两人迈步在蠕虫的森林中,随着那满覆亡者思念的溪谷而行。曾经我与遗忘了名字与样貌的某人,也曾在这里游荡,不像现在这样有着目标。我们迷失在这溪谷的尽头,跌落到了漆黑的谷底,失去出生时的模样。
“哈——”低着头大口喘息,回头望去,那满是亡骸的焦土已在远方。眼前已是我此行的目标,在离开时我的导师萨贝拉曾对我说到:“在阿拉贡的中央,那来自沙漠中央地带的恶魔所唤醒的都城中,应该有着他曾经用来操纵亡骸们的那面皮鼓。去把它找到,那东西应该能为你打开通往阴间的小道。”
安娜一脸担忧的抚摸着我的背脊,而埃玛则兴奋的用双手捧起我的脸庞,以便我能直视她潮红的面颊。
“你竟能在幻梦境中自由出入!”
“不,不,不,进去是很容易,出来有时候并不会这么顺利。”我将她捧着我的手摆向一旁,打断她的兴奋说到。
“你也是这么将我带回来的吧!既然能够出入那里,我们为什么还要坐着马车来回。”看来我的声音完全没有传入她的耳中。
强忍着晕眩感,我直起身来,双手在埃玛的面前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埃玛似乎是吓了一跳,不知道有没有顺利冷静下来。
我将小瓶掏出,在她因我的惊吓而放大了的瞳孔前摇了摇,然后丢往后方。
“这东西是师傅帮我调配的,我自己并不会调制,也弄不到材料。”
“阿姐也能进出那里吗?”埃玛稍稍放缓的语调虽然依旧透露着兴奋,但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
“谁知道,在那里我们并没有遇见过。”
“不是阿姐教你进出的方式的吗?我从来没有听阿姐提起过幻梦境的事情。”
谁教我的?“不,我似乎是被带进去的。你不是也去过那里吗?”对埃玛的兴奋我感到不解,遗失的记忆片段也让我感到困惑,在那溪谷中迈步前行应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很容易迷路而已。
“你真的不知道吗?那里是与所有存在相连的地方,通过某种仪式打开一扇门,在其中召唤某物理论上是可行,而我便是想借着那扇门打开通往阴间的道路,唤回我的母亲。我并未想过在其中穿行,被拉入其中纯粹是意外。”
我耸耸肩“这意外确是挺意外的,命都要没了。”
埃玛也学着我的样子耸耸肩“谁知道会这样呢。”
记忆中师傅确是从未向我提起过我曾经似乎常常踏足的溪谷会是这样的地方,不知何时我便自然的赞美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