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铺设地毯,而是铺设了一层经过哑光处理的黑色复合材料,墙体则是铺设了一层经过不同处理的深灰色材料,不同材料的交界处通过暖色的弱光灯带进行了划分,办公区内仅有的装饰便是办公桌后的书架与置物柜,上面整齐陈列着不多的资料与摆件,坐在办公椅内向右看去,便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眺望中央公园,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Trump国际酒店大厦,这栋深灰色玻璃幕墙大楼挡住了北楼大部分视野,让北楼内仅能看到中央公园临近中央公园南大道的一线景观,即便是视野最好的总裁办公室,也只能堪堪看到赫克斯彻游乐场。
办公桌上的资料已经归拢关闭,电脑也已经关机,太阳渐渐沉入远端的天际线,办公室内渐渐归于黑暗。
男子的身躯半埋在办公椅中,办公室内没有开灯,逐渐隐没在地平线的光照让办公室内愈发昏暗。
男子一身黑色西服,就连贴身的衬衣都是深灰色,整个人就犹如浸入黑暗中一般。
薄唇微张,轻呼了一口气,微微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修身的西服敞开,深灰色的衬衫也解开了靠近领口的几颗纽扣,隐约敞露优美的骨骼线条与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魅惑凹陷,脊背有些随意的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把包裹在暗灰色复合材料刀鞘下的短刀,面色白净的姣好面孔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垂眸打量着手中的短刀。
男子的五官单拉出来不算万里挑一,但是却很完美的与这一双丹凤眼相契合,眼睑走线偏平,内外眼角尖细,不过有些不同的是,那双凤眸眼尾走势平缓,上扬的弧度不大,却更显得沉静冷淡,配上内双所带来的“藏”,也在无形间附上了一层疏离感与含力感,一双褐色瞳仁犹如夜空一般幽深,嵌入昏黑中的点点亮光,如同繁星一般,即便是在黑暗中也显得熠熠生辉。
手指轻抚上刀柄,又在数秒后滑开,男子抬手轻敲办公桌台面下的一个暗钮,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一声轻响,厚重的办公桌台面中弹出一个暗格,男子将短刀放入暗格中,又从暗格中铺垫的灰色植绒泡沫中取出两把手枪,一把土狼棕色涂装,与正常手枪大小相差无几的手枪被插入腰带上别着的快拔枪套中,另一把仅有巴掌大小,外形小巧紧凑的ED(日常携带)手枪则被藏到了左腿的裤管下。
将手枪弹匣藏入腋下与腰带上的弹匣包,男子扣上西装的纽扣,又从休息室中取出一件黑色风衣罩在外面。
用黑色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男子向着办公室大门走去。
不过才走到一半,放在大衣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语气低沉,声线平稳舒淡,略带着磁性,少有的放下了那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轻佻,不难听出其中的桀骜不驯,从声音中就可以想象出对方那花花公子的样貌与做派,“谕商?你去哪里了,不会忘了今晚要一起聚一聚吧?”
“没忘,正要离开办公室。”谕商说着,走到电梯间,按下了前往裙楼商业区的楼层。
对方对于这个答案很是不满,嚷嚷道:“你这个点才出发?你是不打算赶上晚饭了吧?”
“很显然,我并不打算吃一个英国人做的菜。”
“你大可放心,我会给你留一份派的。”对方咬牙切齿,并刻意的加重了“派”这个单词。
“那你要做好明天的早餐是这玩意的准备,我进商场了,先挂了。”
说完,谕商无视对方“喂喂喂”的叫嚷,挂断了电话,通过走廊进入了时代华纳中心的商场。
在商场内的餐馆吃过晚饭后,谕商才前往地下车库开车离开。
因为连日大雪,曼哈顿有不少道路还在进行除雪工作,等谕商的黑色轿车通过林肯隧道离开曼哈顿时,时针已经指向九点,参与聚会的其他几人都清楚谕商都是在接近十点或者近十一点的时候才会到达克利夫顿,所以也没有打电话催问。
谕商离开林肯隧道后,并没有直接驶上495号高速公路前往克利夫顿,而是先来到了友联市海牙街顶峰大道,在附近几个街区转了几圈后,谕商总算找到了那家隐藏在排排房屋后的小酒馆。
小酒馆的招牌是一个简单的木制招牌,隐藏在庭院中种植的橡树树冠中,从马路上看去,只能微微看到掩映在雪白枝叶间的招牌一角,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或者刻意寻找,根本无法找到这家小酒馆。
木制招牌上没有什么装饰,只是用黑色油漆简单的写上了“Sebeings”与一个中文单词,这个单词在中文的意思是众生,不过木制招牌上写的中文却是“情生,解源”。
很多来这的人都曾提出过疑问,不过酒馆的老板娘永远都是用微笑回避了这个问题,久而久之,这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也被众人遗忘,不再提起。
推开小酒馆的木门,被触碰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响声,铃声很快就传遍不大的酒馆,很快,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脚步声,身着素净家居服与围裙的老板娘从楼梯转角走出。
”知道你会来,我今天有些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