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同志,这已经是第二瓶了,你都把我的那份给喝了。”
在一所位于基地南部的隐匿哨站内部,一位正在站岗放哨的动员兵(便装,并非兵种,现在已经没有动员兵了)对着哨站里另一个动员兵说道,即便她从不回头看一眼,也能通过玻璃瓶碰撞发出的声音,判断到某人已经喝了很多伏特加了,连她的那份也喝了。
“我知道天气比较冷,多喝点酒可以暖暖身子,但你这也有点太多了吧,别耽误了工作。”
她举着望远镜,瞭望着自己所要监视的那片充满枯黄的土地,对着身后的同伴提醒道。
现在的气温已经暴跌到零下20摄氏度,前几天明明还是5摄氏度左右,这一下子25摄氏度左右的温差可把那些在外放哨,而且没带多少保暖衣物的士兵冻的不轻快。
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体近乎失去知觉,脸上甚至还结了一层霜,被窝一点都不暖和的感觉可不好,甚至有冻死的风险,他们在原来的世界里境遇再怎么糟糕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所幸,并没有人冻死,因为当他们上下打着牙齿的醒来之后,漂亮的人形小姐姐就已经帮他们把取暖用的篝火生了起来,而从总部加急运来的保暖物资也摆在了他们那小小的哨站里。
还好没有下雪,不然鬼知道这么多的物资要什么时候才能送到,到时候可能就真的会冻死几个了。
保暖物资里面不仅有厚重的棉被,大衣,甚至还有一个微型煤气罐,一个火锅,以及各种底料——那是格里芬无偿赠送的,他们手上有一大批火锅以及火锅底料,索性送了一些给将军同志他们,而将军同志也没私藏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分发了下去。
这对N人感触很大,要知道对于N人来说火锅可是根本无法替代的过冬至宝,同时也让他们找到了那么一丝流传在血脉中的归属感与亲切感,当然毛子们还是对伏特加更感兴趣——但火锅说实话也还不错。
一是新鲜,二是好吃!三是暖身子!就是有点辣,吃起来有点麻烦。
筷子咋用啊……
那一天,他们之中不少人——其中大部分并非将军同志的私军头一次感觉到了被人重视的滋味,被当做人的滋味以及早已摒弃的生活的滋味。
那一天,他们好好的喝了一杯,在保证不醉的情况下——他们要用行动来报答将军同志。
那一天,有不少人触景生情,对于很多N人来说,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到火锅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跟着自己吃的那一桌火锅的人是否还安在。
说起来好像忘记过圣诞节了——那段时间比较忙,比较贫困,没有资源来热闹一下。
举着望远镜的动员兵不敢离开自己的岗位,所以她回头瞥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同伴早已经抱着酒瓶子昏睡了过去。自从起床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少女之后她就一直借酒消愁,一直在那带着属于猛男的怨念叨念着“老二没了”,“见不了人了”等等她听不懂的话,看上去她的确很伤心,就差哭出来了。
“变成女人没啥糟糕的吧……”
不普世事的动员兵无可奈何的看着失去人生希望的同伴叹了一口气,她那么在意真是没有想到,不就是变成女人吗,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啥干啥,除了声音变细,衣服变得不合身,胸口有点重,酒量与体能下降以外倒也没什么,倒是一个一嘴胡子茬茬的老兵突然变成一个前凸后翘,颜值和气质都是顶尖的成熟系少女让人有些无法接受,虽然自己也差不多就是了。
说起来,这样怎么上厕所?!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确信)。
总而言之,由于参军时间很早,这名年轻的动员兵对很多事情都不怎么了♀解,自然而然面对这种事情倒是没有多少担忧——这种人不在少数,苏俄的强制征兵政策把太多过于年轻的男人,甚至是男孩推上了战场,这个时候的他们对于政府来说更容易管制,以及更容易把所谓的“为国捐躯”的信条烙印在他们的意识本能上,让他们毫不犹豫的怀着一腔热血高喊着“为了苏联母亲!”去送死。
呵。
但情况至少现在变了很多,在很久之前,将军同志就告诉了他们真相,让他们不再被蒙在鼓里,像个被“爱国情怀”所操纵的提线木偶,并靠着个人能力让他们有了另一个新的目标——推翻现有的腐朽的苏俄政府。
虽然这跟生理认知并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动员兵守望着这片土地,这是他的任务,鲜有白桦的枯黄平原之上很容易发现不一样的东西,而那些在平原上微微隆起的土丘则有很大的可能是另一个哨站,错综复杂的哨站保证了方圆几公里内都处于监视之中,格里芬S09区驻地自然也不例外。
基本上S09区的出击动向都基本被将军同志他们掌握着,什么时间外出扫荡,什么时候补给运达都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动员兵发现了一架从格里芬驻地里飞出来的直升机正在朝基地的方向飞去。
“格里芬要拜访将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