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镇……我们的第一站会是什么样的地方。”
将军同志看着便携电脑上的格里芬管辖地地图,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
作为他们第一次离开基地的第一站,夏尔镇这个平凡的镇子对他们来说绝对意义非凡,也自然引起了将军同志的遐想。
贫穷?富足……凶恶?友善……懒惰?勤劳……奸诈?实诚……
种种或好或坏的形容词在将军同志的脑海中浮现,随后被他扔进了脑海里的垃圾桶。
光从这片有点人烟的土地与夏尔镇这个名词上无法获得太多信息。
将军同志只能通过格里芬管辖地地图上所标有的信息,确定一件事。
夏尔镇无法自给自足。
但夏尔镇究竟靠什么东西来维持将军同志也不知道,因为地图上并没有说。
种植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在将军同志视野中的土地没有再那么荒芜,寸草不生,但依然不是一个种田的好地方,连他们基地附近的百分之十的肥沃富足都没有,只有枯黄的杂草和一些人造垃圾。
还有曾经的战火与硝烟的味道。
夜色之下想要看清这片土地实属不易,但将军同志能通过来自犰狳重型载具的侧光灯看到一些黑漆的轮廓,并分辨出来它们是什么东西。
那是废弃的坦克,装甲车,还有没能完全被自然与时间抹平的战壕,弹坑。
就像是一片遗迹一样,自从这里的战火消失后,便没人问津,最多有几个路人感叹一下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惨烈,并打算将这些废弃的不成样子的金属拉回回收站换点能让他们多活几天的东西,然后又迫于油费与时间而放弃。
令将军同志欣慰的是,这里至少没有尸横遍野,遍地都是腐烂到没有肉渣的尸骸,遗弃的只有那些死死的战争机械,而不是创造并操控它们的人。
将军同志参加过战争,当过一名卑微的士兵,听过战友的遗嘱,翻过尸体的口粮——那是在原来的世界里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的事情。
将军同志有理由相信,对于一个已经战死的军人来说,没有人为自己收尸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哪怕收尸的是自己的敌人,也好比让自己唯一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被无情的重新纳入大自然的循环轮回中要好。
军人的悲哀是无人铭记,死的那一刻便被丢进历史的垃圾堆,自然的轮回熔炉。
而最悲哀的是,自己的价值还没有一块金属疙瘩要高。
“将军同志?”
“把这个地方记下来,库可夫,有时间组织点人手把这些报废的战争机器运回基地,并进行回溯加以分析,这会为我们未来的军备现代化提供一个很好的参考。”
将军同志没有在那些已经变得不重要的问题上纠结太久,而是去想了些实用的东西,并说了出来。
过去的牺牲不值得再怜悯,现在他们必须活在当下。
而现代化他们的装甲力量是除了研究人形以外的另一个重要发展方向。
这是他们最显著的优势,机动建设科技与装甲单位大规模生产。
将军同志坚信这是他们在世界上立足的最重要的一点。
只要装甲单位够多,并且有斯大林之拳来弥补运输问题,将军同志就不需要再在正面战场投入很多的生命了,人形也是如此。
“是,将军同志。”
库可夫答应道,并着手操作电台通知基地,让他们记住这个地方,日后方便回收残骸。
但将军同志的决策却引来了盟军指挥官的反对。
“喂喂,你个毛子知道一下子回溯几年多吃电吗?”
显然,时间悖论模组是个烧电大户,盟军指挥官有些看不下去。
但随后就被将军同志的一番话塞住了嘴。
“那你们为什么又愿意耗费更多的电能来救活一个受到时间法则影响的人?你们已经浪费了多少的电能你知道吗?又消耗了我们多少的资金来维持核能反应炉的运作?还有你上次逞能和铁血单挑,受了一身完全不必要的伤,还二话不说就去回溯,我能说你这是在滥用职权吗?”
那件事情的细节没有被隐瞒,将军同志也没有追究什么,但这次被提及起来,将军同志自然也免不了去一顿批评。
盟军指挥官有些哑口无言,顿了好一会才咂嘴道。
“那件事例外,毛子,我们跟铁血有仇。”
“有仇你可以用更安全的手段去随意带给她们绝望,满足你那令人作呕的虐待欲,而不是在那里显摆个人力量,愚昧的个人英雄主义永远是你们资本主义最恶心的地方!你知道你们一直在尝试复活的友川纪夫吃了我们多少电能吗?这些电能能复活多少战士你知道吗?会给我们带来多大负担你知道吗?三分之二的核能反应炉全被那只大蚊子占用了!”
将军同志越说越急,越说越气,一想到这些能源可以让一些贫穷的地区毫无后顾之忧的用上几十年的生活用电,将军同志就越发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