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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恶魔的交易,事情顺利地进行着,自己很快,就能够拯救她了吧?男人这样想着,用痉挛的手替惨死的战友合上双眼。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内心被未曾拥有过的羁绊填满了,这迫使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天意,在连续攻下了几座城池后,已经所剩无几的军队中爆发了瘟疫。每天都有烧到意识不清的士兵死亡,然后被无名的男人下令焚烧殆尽。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男人将手中的书信拍在桌子上,他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随行的军医烧穿,“城里的居民都杀干净了吗?”
“除了充作军妓的,已经全部烧掉了。但奇怪的是,据他们所说,这种病此前从未出现过。”军医似乎怕男人发怒,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我们已经检验过饮水与粮食了,并没有被下毒的痕迹。”
“三天,我们还剩三天。”男人站直了身体,对着另一边的传令兵说道,“传我的命令,三天以内把那些军妓也全杀掉,我们现在也用不上她们了。假如真的有人下毒,只有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个人。”
“你也下去吧。不出所料的话,这场战争还有三天就要结束了。”男人挥了挥手,将军医遣离。
“必须要全员活着回去?呵,真是可笑啊。你啊...你可真是个无用的将军。”想起出征前自己的豪言壮语,男人在空荡的帐篷中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哪还有人能回得去啊......”
首都传来的信笺上,要求他将所有可能患病的士兵全部处死,绝对不能将疫病带回本国。
包括他自己。
华美的黑暗中,少女悄悄潜入了因人员稀缺而守卫松懈的储存饮水的房间,将涂了药的指甲浸入已经经过煮沸晾凉的饮水之中。
夜,太过寒冷,也太过漫长了。
在第三次迎来夕阳的时候,男人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拿着染血的剑站在营地中央。
“我等...必定...带着食物与金钱凯旋...”男人将剑捅入自己的胸膛,踉跄的后退几步,视线已经转移到了天上。
湛蓝的天空中,有渡鸦飞过。灰尘落在再也无法合上的眼睛之中,却再也无法触动泪腺。
“我们......会......满载......幸...福...而......”
“归”字再也说不出口了。
在光芒的尽头,名为贝拉的魔女哼着歌拿着小刀出现在了战场上。
“果然还是战争来钱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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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客人。”拥有绿色眼睛的魔女在商店的门口侍立着,她端详了一会无名的男人,皱着眉问道,“客人,您似乎没有收到货物?”
“什么货物?你是谁?这里是哪?”无名的男人茫然地看着那对摄人心魄的绿眸,脑海中只有莫名的熟悉感,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情况,到底该算本店的过失,还是您的过错呢?”魔女将男人的灵魂一把抓过,装进一个蓝色的精致瓶子,转身进入商店,“嘛~就算是【后果自负】的条款好啦~”
“叮铃~”魔女前脚刚把门带上,后脚门铃就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瞬间在脸上挂上营业用笑容,贝蒂打开了房门。
“这是10000人份的【绝望】,请签收~”贝拉从门后探出头,将一个黑色的大瓶子递给贝蒂,“报酬请用稀有魔法材料!”
“真有你的啊,贝拉小姐。”贝蒂将大瓶子随手放在货架上,转身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居然这么快就完成了委托。”
“运气好啦~正好碰上我的管辖地被人侵略~我当然不能不管。”
“一份龙鳞,一份噬魂草,......一份绿豆,30枚魔女通用货币,以及这口药锅~”贝蒂将材料放在贫穷的魔女面前,“清点完成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呜呜呜~这些材料还不够!要不我拿魔女币换点其他的稀有素材吧?”贫穷的魔女不舍的抚摸着印有不知名花朵的硬币。
“你是最近在研究什么新的药水吗?”贝蒂帮她把清点完的材料打包起来,有些好奇。
“是在研究啦......就是你们提供给我的那种...是叫【病毒】吧?我想研究那东西的解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贝拉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当着毒药的主人的面说这种要研究解药的话有些失礼,“我怕这种病在我的领地内穿的太凶脱离控制,那就糟了。”
“那个啊...那可是相当辛苦的活计呢。”贝蒂点了点脸颊,从身后的货架上取下来一个精致的,崭新的蓝色瓶子,“这个就当做是赠品送给你啦~要常来哦~”
“谢谢姐姐~这似乎是相当稀有的灵魂诶!”贝拉接过契约书,直接看向最后一栏,“委托人:奥菲尔 ;承接人: ”
魔女签下了她的名字,举着昏暗的灯,消失在门外那片森林中。
贝蒂将契约书放在桌上,熄灭了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