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视线缓缓扫过夏兵,带着恨意。
“而你们,也将葬身于此。”
说罢,便倾斜火苗,就要将那引线点燃。
夏兵大惊失色,来不及思索,谎忙阻拦。
一个弓箭手下意识拉开弓弦,在拓跋阑的疾声喝止中,对准她的手放了一箭。
韩素娥稍稍一偏,但还是被箭射中手背,顿时血流如柱,烛台啪嗒掉在地上,右手委顿地垂了下去。
“混账!谁让你放的箭?!”拓跋阑怒声回头,给了那弓箭手一脚,将他打翻在地。
仔细想想韩素娥的话,就知道根本是诓人的。他半分不舍伤她,他们倒是好,不由分说就让那玉般的身上添了伤。
韩素娥痛苦地倒在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
拓跋阑此时想起她有心疾一事,惶然上前查看,见她泪流满面,不复往日傲然盛气、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梨花带泪,蹙眉痛呼,柔弱之姿引得他心下怜惜,下意识便卸了防备,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去找军医来。”他吩咐手下。
掌下柔弱无骨般的身躯,令他一阵恍惚,想起自己从未靠近过她半分,如今她却乖顺地依偎在自己怀中,难免心神荡漾,又替她感到心痛。
那只凝脂般的玉手上一道刺目的伤痕,就如同精雕细琢的玉石磕了一个角,完美被印上了瑕疵,让人不忍。
不知是帐中的熏香或是她身上的馨香,十分甜美,拓跋阑忍不住微微凑近她颈间。
“痛……”低低的声音从那双柔软的唇瓣中响起,他垂目望去,视线流连,又被她的一声转移了注意。
急不得一时,他心想,决定先安抚她的情绪,托起她受伤的那只手,格外温柔地安慰道:“乖,一会就有人来替你医治,必定不会——”
他话还未说完,却见眼前银光一闪,掌间一痛。
韩素娥狠狠将袖中的银针刺向他,感受到银针入肉,才解气一笑。
天杀的,鬼知道她刚才忍了多久,恨不得将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搓下一层皮来。
“韩素娥!你、”拓跋阑推开她,冷声道:“我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没想到你还要做无用的抵抗。”
“你以为这点小伤就能伤到我吗?”太天真了,他心想,原来她与自己周旋许久,竟只是为了这么小小的一刺。
“这点小伤能不能伤到你我不知道,”暴露真实目的后,韩素娥迅速与他拉开距离,脸上嫌恶之色不再隐藏,“但是,这银针上附了剧毒,你说,会怎么样呢?”
见他不信,韩素娥唇角又勾起一抹讽意,“你可以试试看还能不能动弹。”
拓跋阑半信半疑间,试着去握剑,果真手臂无力,浑身一阵酥麻,使不上劲。
他大惊间,被韩素娥一把贯倒。
她一手拿着一柄短剑,一手拽住他领口,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他喉间,对进来的夏兵道:“谁敢上前,我就把他杀了。”
说话间,手上使力,刀锋微微刺破拓跋阑的皮肤,划下一道血痕。
见状,夏兵不敢轻举妄动。
拓跋阑浑身无力,又惊觉自己开不了口,掌心的伤口微微发烫,才知韩素娥竟然说的是真的,确实在那银针上下了毒,使他无法动弹,力气尽失。
颈间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想示意手下冲上前来,只要快些,便能将韩素娥拿下,他深信她不会真的杀了自己,但无奈口中发麻,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嗬嗬之声,双目睁得滚圆。
“你们的主子已经重了我下的剧毒,不出一日便会暴毙而言,我奉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韩素娥盯着面前一群夏兵,镇定自若。
拓跋阑身边的副将犹豫了一下,厉声道:“我们殿下出了事,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会有好下场,你们也不会。”素娥轻松笑到,“若想让他活命,你们就不要动西城的百姓。”
“哼,你说不动就不动!我凭什么——”
韩素娥打断他,“西城百姓里,有位大夫可以解他身上的毒。”
听了她的话,副将顿住,但神色依然有不信。
“不过,那位大夫也在西城与你们的人马交手,也不知他有没有事,若是被你们的人杀死,那就……”素娥停住,故意没有说下去。
“就怎样!快说!”
韩素娥轻声一笑,眼神看了看被刀子抵住无法动弹的人,“那他就药石无医,死、定、了。”
“全天下,就只有那位大夫能解他身上的毒。”
闻言,夏兵的态度变得惊慌起来,一群人也吵了起来。
有的人信了韩素娥的话,让副将快去下令,找到那位大夫,有的人则觉得这纯粹是唬人的说辞,拓跋阑根本没有中毒。
韩素娥见他们还有不信的,高声道:“怎么,你们对自己主子便是如此不忠?真不怕他一命呜呼么?”
她说罢,干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