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某景某之墓?”她沉吟道,抬头在桌前慢慢踱步。
“莫非……”素娥联系到那个假扮男子的女世子,试探性地猜测,“莫非是谢景渊之墓?”
她说完,猛地顿住,一霎间仿佛被自己的话所惊到,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素娥才缓过神,按着太阳穴有些眩晕道:“不会吧……”
这、这也太疯狂了些。
后来,韩素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趴在桌上想着黄柏,他的脸与闻瞻的脸交替浮现在眼前,让她脑中发懵。
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亮了,该启程去践行了。
韩素娥心事重重地坐在梳妆台前,一脸萎靡。
檀香手忙脚乱地替她扑粉,口中焦急道:“姑娘昨晚怎么就睡在了书房里,现在好了,这眼下的乌青重得遮不掉了。”
“没大没小!”沉香走过来,斥了她一句,有些没好气,“还说呢,昨日不是你值夜吗?姑娘起身都不知道。”
她今早推门进去,发现床上没了人影,而檀香却毫无知觉地呼呼大睡,吓得一个激灵,下了楼才瞧见姑娘趴在书房里睡着了,登时缓过一口气来。只是昨夜风那么大,窗户又半掩着,姑娘这么睡在那里,可千万别染了风寒。
她想着,递上一碗热汤:“姑娘趁热喝吧,驱驱寒。”
素娥接过汤,替檀香解释道,“不能怪她,是我怕吵醒她,就放轻了手脚。”
喝完汤,她拿过铜镜,瞧了瞧里面的人影,心底叹气,这脸色确实有些不太好看。
没过多久,阁外传来韩沐言的声音,询问她是否收拾妥当,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韩素娥慌忙应了声,也懒得再让檀香替自己敷厚妆,跟着哥哥出了府。
因为二人回程紧凑,所以本要为他们举行的饯别宴也取消了,众人直接去郊外的驿站处替他二人送行。
正因如此,从城中到郊外还需要不少车程,所以他们得早些出发。
依旧是素娥乘车,韩沐言乘马,李棠因为要去书院就不与他们同行。
过了一夜,素娥的心境有些不同了,她倚在榻上,有些恹恹,也有些不安。
她怀揣着发现的秘密,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甚至开始害怕,开始踟蹰。
“姑娘,”快要走出城门时,一旁低着头清点礼盒的檀香突然打断她的沉思,一脸不妙道:“您昨日拍下的那盏茶碗好像忘了带。”
“哎呀,好像放在了书房。”
闻言,素娥回过神,突然记起昨日回去她亲手挑了一个名贵木盒,茶盏连同木盒,确实被自己放在了书房,想着今日拿在手边,亲自送予他。
然而清晨她迷迷糊糊出门,心情复杂,竟然忘了这码事儿。
“转回去取吧。”她吩咐道,又扬开车帘,跟哥哥道了始末。
韩沐言本想陪她一起回去,或者让下人去取,却见妹妹拒绝,坚持要自己回去取,于是只好依她所言,目送她的马车掉头,自己先赶往郊外与几人汇合。
“姑娘,我回去取就好,您何苦要转回来呢?”沉香不解地问。
素娥沉默片刻,“那盏茶碗很重要,我……一定要亲手拿着。”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临京郊愈近,她的心也愈来愈忐忑,所以在得知东西忘在府上时,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好似在逃避什么。
这恐慌究竟是因为对那人的不舍,还是害怕被看出异样,素娥不得而知。
马车折回将军府,韩素娥取了曜变茶盏,干脆不去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咬咬唇,终是又回到马车上。
“走吧,抓紧时间。”
别误了他们出发的时辰。
可不巧的是,原本他们回来时的那条道路上不知出了什么事,行人熙熙攘攘地聚集在街道上看热闹,堵得水泄不通,导致马车久久无法通行。
眼瞧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从她折回府已过了快大半个时辰,素娥不禁有些焦灼。
万一她赶不上送他的最后一面……
“姑娘,这条道行不通,”阿凉从前面探出头道,“如何是好?”
“有别的路可走吗?”
阿凉想了想,迟疑着说:“好像有一个小巷子,只不过有些偏,会绕路。”
韩素娥没多想,果断决定走那条路。
阿凉说的那个小巷子在城北一个偏僻的地方,从那里可以直达京郊西北处,虽有些绕路,却是他们现下唯一的选择。
素娥本以为走这条路是正确的选择,但很快,她就为这一决定而无比后悔。
变故,是在进入巷子后没多久就发生的。
起初,是沉香听见些奇怪的声响,她刚要开口,却见车帘被猛地拉开,露出护卫长焦急的脸孔。
仓促间,韩素娥只见他口一张一合,急道周围设伏,要沉香保护好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