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刘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故意逗道:“你是说朕的女儿有个天下最笨的母亲?太放肆了!”
卫子夫抱着刘彻的胳膊直摇~撒娇道:“那陛下教不教?”
刘彻眼里闪着些星光,妥协道:“教,但是要听话!”
“自然…”
“那你先把司马相如的词赋抄一遍吧!”一本正经的声音响起,让卫子夫把“自然”后面的“会听话”三个字,生生从嗓子眼咽回肚子里了。“呵呵~~陛下,子夫还是比较喜欢东方先生的《神异经》,不如…”
刘彻抿直嘴角,轻轻敲了敲脑袋,“哦,你喜欢他的辞赋啊?好办,先把《非有先生论》背一背,然后解释给朕听。”
“嘿嘿嘿……”卫子夫搓搓手,双眼放光的看着刘彻:“那…司马先生的?”
“嗯,抄嘛,这个抄和背不冲突…”
卫子夫倒吸一口凉气,还想挣扎两下:“陛下,言笑…我还要忙着照顾她呢!”
刘彻半搂上她的腰,装作回忆的样子想了想,又俯身看着她说:“朕今天抱着她一晚上了,哪里累到你了?你好好的,不许偷懒,嗯,刚开始别太累了,就半个月检查一次课业吧!”
卫子夫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半个月?要她命啊这是!
刘彻压住胸腔隐隐的笑意,故作姿态的嫌弃:“怎么?这任务量,你弟弟卫青五天就能完成!”
卫青~~你给三姐我等着!卫子夫强颜欢笑的咬咬牙:“五天?!”
“对啊,还不算其他的骑射训练呢!”刘彻转过头去,压下翘起的嘴角,快速的瞟了她一眼,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怎么她就每次都能轻易的察觉到自己情绪,还会做出小小的努力来靠近自己呢?
第一次看她只是动心而已,好看的女人嘛,谁都喜欢,后来,他发现明明大家都在拼命的往他面前跑,她却在犹豫着后退,他就不开心了,怎么,自己这么没有魅力吗?
等到终于留下她主动投怀送抱,他却发现她有很多不一样,他这样高高在云上的人,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俗世家人,可卫子夫身上满满的都是这种气息,她偏执的护短,到现在都记恨着皇后,每次都在他的安全范围内,气气陈阿娇;
她温温柔柔的侍疾,说照顾就照顾,不为了什么,就是看他病着,由内而外的很着急。一点都不像以往病了之后,母后对父王的哭泣,对医官的训斥,就像是家人一般。
她有分寸的撒娇,一点点的占据永延殿,就像是熏香一般,小小的一片,却遇风而散,不管谁沾上了都能嗅其香味,萦绕心间。
她很少哭,很少生气,每次看到她都笑盈盈的,交代她的事情,怎么想办法都会完成好,很少提条件也很少邀功。只有家人出事了,她才露出些激动的神情,仿佛那才是平阳公主描述中的她,刘彻第一次起了扒粽子的心,每扒掉一层,里面仿佛就多一层,他越来越疑惑,一个人怎么在长大了之后还可以随时都变呢?
她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简简单单的自己,跟着他一个人的自己,是第一个刘彻敢把自己对儒家的欣赏告诉的女人,也许一开始是因为平阳长公主,可后来呢?只是因为她尊重、她了解、她愿意去学习罢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很喜欢教别人,跟别人分享东西的一个傅者,也许是因为他们卫家人聪明吧,不然他怎么觉得教起亲舅舅盖侯王信来,就那么费劲呢?这也让他第一次有了信心用儒家去教化万民……
就在刘彻思绪纷杂,随意游走的时候,卫子夫却在自顾自的叫苦不迭,暗恨自己真是何必自讨苦吃呢?就老老实实的当个宠妃不好嘛?色衰爱驰就弛吧,还不许人家养老退休嘛?大臣还能告老还乡呢?妃子就不能休息嘛?事业周期跟着脸走不好吗?挺正常的啊!
唉......何必呢?
卫子夫撑着脑袋,装得一脸懂事乖觉崇拜的应和着:“子夫一定好好修习,不让陛下失望!”
然后望着他剑眉星目的脸庞上露出的舒心而宠溺的微笑,心里默默想道:“陛下,我想我大概不是喜欢上你了,是爱上你了,不然我才不会自讨苦吃来弃“舞”从文,你让我读些故事和圣人圣言,就比如淮南王送的《离骚传》吧,有你这张脸和磁性的声音给我解释,我还能勉强看下去……但是你欣赏的司马相如,他那些诗词歌赋,我想我还是还是比较擅长唱出来!”
哎……卫子夫努力把皱巴巴的小脸用笑容撑开,希望能给接下来的苦日子竖一杆热烈的开局旗帜,可惜,落在刘彻眼里,那旗帜仿佛在说,丈夫是个天纵奇才学富五车,妻子却空有聪明的脑袋,
求问怎么追上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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