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无德的,凭什么?妾记下来了!恭送皇后。”
陈阿娇惦记着椒房殿还有母亲的人在等消息,也不愿跟她扯皮,吩咐步辇走了。
郦苍等陈阿娇的步辇走远了,才上前来扶她:“夫人,是直接回永延殿还是等一等陛下?”
“等一等吧。”卫子夫心中想起刚刚王太后和陈阿娇争吵时,刘彻却在一旁露出了些兴奋的神情,她有些疑虑,那种表情太像当初她设计出宫大典,被刘彻反套路时,他一脸运筹帷幄,笑看猎物挣扎求生的表情,实在是太像了。
“郦苍,刚刚有人来回报遗旨的事情的时候,你在殿外,前来禀报的人里,有没有陛下手下的人一同回来?”
“有啊,一个不起眼的小黄门,嗯…就是站在那边墙角的那个!”
卫子夫望过去,却对那个人没什么印象,只是觉得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心里有些不安。
郦苍开口换了个话题:“夫人,您交代给张家夫人送去的香囊和典籍,都已经送到了。”
卫子夫看着她那例行公事的脸色,心中好笑不已:“怎么?每次遇到梦知的事情,你都这副脸色啊?你就那么不喜欢张汤张大人?”
郦苍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奴婢是觉得,张家夫人温婉娴淑,干什么都不徐不疾,条理分明,更是待人宽厚,跟他夫君的狠辣果决实在是有些不相配。”
卫子夫半揽着她的肩膀,有些俏皮的说:“你这是黄老之言对法家的偏见,人家哪不好啊?有你这等随遇而安的,也得有人那种刚正进取的呀,你得明白,这法家可是国家之根本啊!”
“奴婢不明白,您是这几年被陛下手把手的教,课业都一摞一摞的写,肯定已经超过奴婢了,可奴婢依然觉得这法家是很好,可是身为官吏,怎么能如此狠辣无情呢?偏激的性格于身心无益的。”
卫子夫闷笑出声,这算什么,学习的嫉妒吗?“我也说过了呀,你想学可以跟我一起,可你偏偏就喜欢琴谱啊!我还是那句话,在培养官吏的事情上,靠自悟的散养太慢了,你得给人家快速成长的机会啊,况且还有那些死活都不愿意长进的,带坏风气怎么办呀?就得让这些人用些非常手段。”
郦苍无奈的回道:“您这口才啊,让陛下教得越发精进了,奴婢说不过您,甘愿认输。”
卫子夫故作深沉的道:“这几年你也没少听我和梦知说话,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郦苍不置可否,退后扶着卫子夫随口闲聊些宫里的八卦,无非就是永巷里谁谁生病挪出去了几个,窦太主的男宠又新纳了几个,陈阿娇去管了几趟连养身汤药都断了,哪的都有,可惜…就是没有…那个地方的消息……
不一会儿刘彻出来了,卫子夫压下心中一团麻的思绪,笑意盈盈的走上前,“陛下处理得怎么样了?”
刘彻除了看上去身体有些疲惫,眉宇间倒是舒展得很:“还好,就像你说的,家务事嘛,总有解决办法的。”
卫子夫笑笑不再接话,家务事?她刚刚才想明白,这可不是家务事的处理办法,家务事都是私下解决的,哪有直接大夏殿庭辩的?就因为和稀泥,还贬了一个从太子时就跟着他的郑当时,从右内史到詹事,可以算是一撸到底了。
刘彻打断她的思绪:“怎么?你有事找朕?”
卫子夫笑笑:“想着陛下也许会不高兴,就想让陛下去永延殿坐坐。”
“也好,走吧!”刘彻拽着她的手就往步辇处走去,卫子夫看着刘彻的表情,几乎可以确定,他此刻心里一点都不烦,反而高兴得很,就像是要收网一般的高兴。
这家翁处理家事,若不是运筹在心,可翻手为云,又怎能如此心境呢?
卫子夫默默的为王太后祈祷,如今乱成一锅粥,希望她见好就收,别再闹了,不然最后栽在自己儿子手里,也许会很丢人吧!毕竟她对比的是当年的太皇太后,刘彻几次交手都没讨得什么大便宜,而她一遇上就是刘彻的杀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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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闹的,可不止未央宫一家,长安南宫侯府也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南宫公主“啪”的一下给了丈夫张坐一个清脆的耳光,吼道:“为什么对刘陵出手?!还闹出人命!如今被人抓到把柄,侯爵被夺,我都救不了你,你满意了!?”
张坐不闪不避,迎上去望着南宫公主原本灿若繁星,如今却满是盛怒的眼睛,破天荒的逼问道:“你是在意我对她出手,还是在意我侯爵被夺,你救不了我?”
南宫公主怒气稍散,有些心虚的退后一步,侧头答:“都在意…”
张生轻叹一口气,并不打算就这么让步,拳头攥了又攥,破天荒上手执拗的把她的头转过来,眼睛里似压着万千的惊涛骇浪般,染上些许血丝,盯着她的眼睛,非要个答案不可的扬声追问道:“选一个最在意的!是哪个?!”
被他突然的霸道和执拗震住的南宫公主并不理解:“很重要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