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那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还在沉睡,一直沉睡着,知道钟声响起的那一刻。
不知多久,飘渺的钟声再次敲响,被泥土掩埋的木棺打开,一个身影从中站起。
黑色的帽子以及乌鸦面具,黑色纹路遍布的轻甲以及残破披风,手中饱经征战的大剑与匕首,那是对抗深渊之人,深渊漫步者狼骑士亚尔特留斯的追随者—法兰不死队。
他环顾四周,没有深渊的气息,也没有所谓的传火祭祀场。他的身体内散发着初火的气息,那是历经传火之人的特征,但与以往不同,初火与他融为了一体。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灰烬,历经无数次轮回的传火之人。追寻信仰,他是一名太阳战士,是暗月之剑的一员,亦是法兰守卫。他对抗深渊,帮助弱者,守护他人。在上一次传火之中,他在初始之炉即将作为柴薪燃烧之时,初火突然从螺旋剑中飞出奔向他,在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识。直到钟声再次敲响。
四周是树木与杂草丛生。他没有了目标,只能向着前方行走。路过一片村庄时,里面的居民穿着与他所认知的东方人一样,但却是一片生机勃勃,没有战争。
久经战乱的他并不适应那里的情况,只能离开,再次走向未知的远方。途中,他路过了一片太阳花丛,也许是因为阴天,也许是因为初火的温暖,太阳花都在盯着他看,他也对这群比绿花草美丽的植物颇有好感。他拿出一个纯白色的护符走到花丛中单膝跪地,摇动了护符,金色的光从护符中传出,最终形成一团金色的火焰。没有灼热,只有温暖的火焰静静的漂浮在半空,那是他经常使用的奇迹—温暖的火。
他看着精神的太阳花,心情大好,然后躺在了花丛中休息。
“你这家伙,在这里干嘛?不想变成花肥就赶紧离开!”不善的语气把他从短暂的休息中唤醒,他起身看着面前这个绿发红瞳身着和服的女孩,“风见幽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古老的记忆是来自什么时候,也许是他成为灰烬之前。
他站起身,看着她,抬手指了指空中的温暖的火,又指了指太阳花。“你是说这是你弄的?”她眼睛微眯,淡淡的说到。他点了点头,“那我准许你留在这里,但是你胆敢伤害这些孩子,就等着变成花肥吧。”幽香感受到了太阳花们向她传达的高兴,也没有见过这样穿着的人类,所以准许他在此地休息。
他看了看幽香,又看了看太阳花,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他在试图找回记忆,关于他身为人类时的记忆,所以他不会停留,因为他找到了目标。
回到森林中,他拿出了一个石质的大盾放在地上,又拿出了铁匠锤和十五颗光辉楔形石与两个楔形石圆盘。他将楔形石放在石盾上,抡着铁匠锤不停的捶打着,直到夜幕降临,所有的楔形石被敲击成粉尘,他才停下了敲击收起了铁匠锤。他抬起右手,蓝色的魔法光浮现,将粉尘凝成黑与白的丝线,丝线不停的交织,最终成为了一件黑色的和服,袖口与衣领是白色的点缀,后颈处有一个由弯月与直剑组成的印记—那是暗月之剑的标志。这种衣物的制作方法也是由他在暗月之剑中一个来自东方国度的好友教授的,同时还有高超的剑术。
但后来那个好友死了,他只是个普通人,死在了洛斯里克城里。他屠光了洛斯里克城,找到了好友的尸体,手中紧握着的打刀成为了好友最后的遗物。他将好友葬在祭祀场在,亲手为他雕刻墓碑。
而打刀被他带在身上,纪念着他曾今的好友。他使用的刀名为黑刀,是他在卡萨斯地下墓地里找到的,因为他一米五的身高,所以这把刀成为了他最好的武器。灵活的动作以及迅猛的攻势,让他化作最锋利且灵巧的利剑,令人闻风丧胆。
他换上和服,将黑刀系在腰间,摘下面具后是一张清秀的脸蛋,洁白的长发束起垂到腰间,没有人会想到如此美丽的人会是一个男人,更不会想到这个人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
他走在森林中,突然前方窜出一只巨大的棕熊,那是一只妖兽,庞大的身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拔出黑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死的寒光。他率先冲向棕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躲过了熊掌的拍击,刀芒一闪而过,带走了它的一只手。疼痛让它愈发疯狂,动作也逐渐迅速。但他依旧不慌不忙,游走在熊掌与利齿的攻击之下,不断的为棕熊添加新的创伤。他的动作像狼一般,一点一点的带走猎物的生命力。在最后,棕熊暴起,熊掌飞速的拍向他。他收起黑刀,在熊掌将要拍到他的一瞬间挥出,刀身与利爪擦出火花,熊掌却被弹到一边—那是刀术中他最常用的技巧弹反。他双手握住刀柄对着棕熊的脖子猛刺,而后向着一旁挥出。飞溅的鲜血洒在地上,棕熊到下了,他振刀,而后收刀入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随他离去的还有棕熊的灵魂。
他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拿出了螺旋剑插到地下,伴随着初火的跃动最终在地上形成一个篝火。他坐在篝火旁休息。
另一边,“风见幽香!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一个金发身着和服的女孩对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