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求了这个?”
“留着也没用,给他。”
良介回忆起刚才家里的谈话,叹了口气。
两块牌子自然发挥了一定作用,尤其第一块,族内鉴定后都认为是真货。
藤原家大业大,这么多年早已分为数个大小家族,但每年仍会大小共聚三五次,其中一项重要的事项便是扶持一些经过评估仍有发展潜力但能力发展下去的分家,以保持家族对大环境上的影响力。
但姓藤原者,虽然公文书上对外还是统称为藤原,可族内在册的已经一个都没有,这偶然遇见一个,当主都表露出相当大的好奇心,怀疑是从前流落在外的分家子弟或姻亲旁支,已经责令下面去查细节了。
又有清水家养子这层关系,用些无用之物卖个好并无不可,就当送人的小礼物了,万一后面有用得着的地方,怎么都是一个助力,哪怕作为旁系能投上自己一票都是好的,要是后面鉴定出有直系血脉,那就更说不定了。
……
“彩香小姐可以带走,不过家里希望你能在未来能再找来一位性质相同或相等的……嗯。”
身份的转变令良介感觉有些别扭,不只是经过一番鉴定和联系后已经大致确定将人与己有关这件事,还有现在正在说的这件。
近卫彩香的身份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一支分家原本的大小姐,既定的继承人,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现在还轮不到自己当家替补,估计是近卫彩香的后人在这个位置上,所以借着藤原将人要人,族会研究后一致决定把近卫彩香这个家庭里的烫手山芋交出去。
交给藤原将人,自己这边位置可以坐的更安稳,还能卖个人情。毕竟从家宪上讲,近卫彩香仍然具有继承人的资格,她招来的女婿和生下的孩子也仍然是近卫家继承资格的角色——前提是真的能生,还要孩子有对等的能力。
当然,这样一位拥有长生可能性的宝贝,也没那么容易就愿意放手,即使是他也一样,只是这么些年过去,能保密又有能力做研究的人就那么几位,后面又死的死疯的疯,一点成果也没出,前几天最后一位也死在外面,剩下的都是些意愿没那么大的家伙。
当然,若非最后一位传回来的消息确认了近卫彩香这类存在并非唯一,他们也不会轻易下这种决定。
至于最后要求将人回送一位类似存在,则完全是他个人出于一种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心理,将人真的给了,他也乐的省事,将人不给,人情债可没那么好还。
类似的事良介被推上议员前后已经见了不少做了不少,不过每次自己做的时候心里都是一阵不舒服。
‘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工具人啊。’良介在心里感叹着,随后又想着‘还算对的起清水了。’
……
回去的路上自然没什么波折,就和来时一样,乘坐专门的马车来到城市里,然后再转乘火车回到浅草。
这会儿的汽车还是那种敞篷居多,不利于躲避阳光,而且城外道路也不太好。
将人算是长了记性,左右不能让彩香见到阳光,索性给她找了身很厚的斗篷,内里穿的严严实实,脸上带了个庆典常见的面具,可惜这时候还没有防晒霜,不然涂一层可能对太阳也有效果,回程路上有人相送,遮掩成这样也没受到警察为难,到了火车上又是两个人单独处于一个封闭的盒子间里——大概相似以后的卧铺,一路顺顺当当。
当然,这也要得益于彩香很配合,毕竟她要是不管不顾,那还真挺麻烦的。
还好,彩香虽然状态不太好,但至少懂事,除了对各种事物都非常好奇以外,能说的话语亦从咿咿呀呀等数个音节进化成了将人的名字,她的名字,好,不,等表达词,估计再过一阵子就能正常交流了。
带出来后,也很方便,给她收拾收拾,示意跟着走,就会跟着走,不会多问,也不会乱跑,更不会发狂,最后这点尤其令将人松了一口气。——原本将人还打算要不要在这边打一口金属棺材,封装带回去,那可麻烦死了。
一路上,彩香见识了现今一幕幕众生相。
开垦种植的土地,饲养放牧的养殖场,还有永远忙忙碌碌的上班族,这在以往当然是不可见的,以前还是各路大名的时代,这种旅行相当麻烦,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抱有猜疑和警戒。
以前的时候,平民的日子不会很好,尤其后期皇室与贵族征伐,旗下的武士老爷们也趁机发展壮大,苛捐杂税越来越重,陪着爷爷出去时,气氛往往倾向于严肃和紧张,居民多数神情麻木,孩子们也很少笑的出来,房子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路上看到的建筑,比彩香自己家也丝毫不差,排除建筑风格差异外,那些石头房子看起来要更结实些。
彩香其实没有完全听懂之前将人在监牢中所说的话,只是猜懂了一些,比如自己被交给这个男人,至于要做些什么,彩香完全不知道。
但总比之前是要好些的,起码被带出来行走。
一路上彩香也没少观察这个男人,哦,他叫藤原将人,这名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