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将人醒来。
他来到隔壁,拉开门就看到彩香正坐在那,方向对着自己的房间,随口道:“你醒了。”
“嗯。”彩香应道。
将人这才注意到被子和昨晚离开时一模一样,问了一句:“昨晚没睡?”不待回答就自顾自的说:“是了,晚上应该是活动时间。”“有时差啊,麻烦。”
“嗯。”彩香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少许环境光从一侧打在房间里,刚好映出彩香的身体轮廓。
“我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待会再来喊你。”
方便和洗漱过后,将人把走廊里透光的地方都遮了一遮,这会儿回到彩香门前:“出来吧。”
他领着彩香来到餐厅,这次就只准备了一个人的早饭。
吃的东西和昨晚相同,他一边吃一边闲聊。
“待会给我几根头发先,我试试头发面对阳光是什么样。”
“对了,你不能嗮太阳。”
“忘了,这样的话要晚上才能出门,晚上再带你去见见凉叔。”
“嗯。”彩香轻轻点头。
这一晚上她在梳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许久不开动的脑筋高速运转了一晚正有些疲惫。
按理说聊天你来我往才有意思,不过将人本就与众不同,这样的简单对谈他反而比较喜欢。
吃着吃着,他忽然来了主意:“你能喝水吗?”
彩香也不知道。
将人将桌上的熟水递给她,“喝一点,试试看,不行的话就吐出来。”
要说这会儿哪点比较满意,大概就是水的质感了,尚未经过污染的地下水喝在嘴里的口感和味道和以后的自来水完全不同。
这辈子将人喝水不太讲究,只是习惯性的烧多了开水,平日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有熟水就喝熟的,没有就喝生的。一是这边不兴这个,二是体质高了后,一直就没得过病。
彩香接过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轻咽下去。
“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彩香略作思索,回复道。
“哦,能正常喝水。”
将人暗暗记下,又说:“回头试试酒。”
酒是发酵的食物。
酒……记忆中爷爷喜欢那东西,彩香稍稍轻点应下。
吃饭时被没饭吃的人盯着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将人迅速吃了饭,收拾碗筷。
“今天的行程要改。”
虽然可以捂的严严实实,但将人忽然觉得把带她出行的时间挪移到晚上也不错,还能顺便在外面吃上一顿肉食。
既然不再打算出屋,可今天的时间总得打发,将人想了想,来到一间较为空旷且更高大的屋子。
如果按照使用类别来分类,这件屋子的作用大概当的上‘道场’二字。
依旧是全屋空旷,不过从痕迹上可以看出在以往的时候这也是没什么东西的,除了墙上的壁画以外,就边边角角有一些空架子存在。
也不全然是空的,还剩下一杆长枪,两把刀,和一张弓,和满墙的木质刀棍。
别看凉叔是个懒散的人,但起码也是及格线以上的,这些大家族对后代的培养真是赢在起跑线上,哪怕现在已经安定稳定,也仍然有着兵击锻炼。
当然也没指望他们真的用的上,主要还是培养精神和熟悉这些东西。
那些东西自然都是真货,凉叔搬走时带走了大多,还是留下个别装点门面。
这时代无聊,娱乐活动不多,将人偶尔和凉叔在里面玩玩,认真教是没有的,也就不知道凉叔学的是什么流派,他只是让将人练习素震,两个人拿木刀随便摆摆架势,偶尔凉叔会试斩草席罢了,更多的时候这两个人都是鱼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空虚一天。
开了刃的东西,凉叔是不愿意让将人多碰的,不过将人对这东西兴趣也不大,主要是他知道这东西是真的危险,而且自我控制不错,不像那些孩子自制力不佳。
凉叔说他以前上课的时候,同窗做的最傻瓜的事就是跟刀滴血认亲。
将人来到刀架前,抽出一把黑色打刀,另一把是胁差,这两凑一对,这也是为什么凉叔送他两把的原因。
刀这东西,将人并不懂,历史积累太久,里面的门道太多。
但好刀拿在手里一下就能感觉出来,重心适中,手感温润,又不滑手。
这一对刀是别人送凉叔的伴手礼,还有证书,不过俩人都没仔细看过,反正不是什么珍贵东西,现在也找不见了,应该是被凉叔搬家时夹在书本里一并带走了。所以刀名也不得而知。
只书铭为‘大正元年,月山’,真正的新刀,不值什么钱。
自从三四十年前下诏书禁止平民携带刀具之后,刀匠的日子都不是太好过,碧如这把刀就是挂靠在其他寺庙下的刀匠所作。
“过来过来。”将人冲彩香说。
进来道场,彩香看到这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