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人们会在潜意识里害怕自我伤害的那类人,因为他们连自己都可以伤害,那么是有极大可能去伤害外界——人们自己的。
在各种工作和学习环境中,这类人都会被环境所防备和警戒,即使他们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导致做出这种事情来,但人类总是自我的,无论他们是因为想被外界关注、解压、收到欺凌从而加速这个过程、自我放弃或者其他,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被亲朋警惕,受到一定量的排挤,进而走向自我结束——或者在一定时间之后,大众遗忘了这些事情,才能恢复正常。
这种事情将人自然很清楚,在生命末期他也经历过类似的心理感受,只是他有一定的预期,这才只做了最后一件事。
所以他在私人感情上倒是对彩香没什么排斥,甚至还因为见多识少而好奇这独特的生物体质。
“我要吃早饭了,你要来嘛?”
说完将人自己笑了笑,他刚想到彩香吃不了这些东西。
“算了,你看吧,晚上有事情我再来叫你。”
“注意安全,别嗮太阳。”
他抬眼看了看桌子,伸手把滑落在地上的报纸捡起来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这张旧报纸的头条为《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再获诺贝尔奖》,配图旁写着一串E=M2,涂鸦了一堆游向倒金字塔结构的小蝌蚪,用怪异的中文标注了些什么中子、分裂、u235,235U+1n=137Ba+97Kr+2n之类已经被遗忘的灵光一闪。
彩香本想跟出去,但见到将人真的只是客套一下,也就继续坐下,翻看着桌上的读物,同时找出笔来,试着学习复写那些认得的字句。
……
将人吃过饭,含着糖就出门了,此刻正走在前往昨晚那家居酒屋地点的路上。
很遗憾的是,他还是没见到它,那里只是空荡荡的,问询了邻近的人,都说没有印象,就一个老人提了一句几十年前这有家,没多久就搬走了。
既然没找到,索性打道回府,只是路上又遇见了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昨夜见到的那俩人,连衣服都没换,但是把刀收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正在附近转悠,挨家询问着什么。
可能是什么暴力团体的成员在找人吧……将人摇摇头,不打算沾上莫名其妙的事故,抬脚就要走开。
“好了二郎,冷静一些,那家酒屋没这么好找,大人也说过上次出现行踪还是十几年前。”
“我们难得来一次,不如好好玩玩吧,我带了钱出来。”
听到声音这才发现,说话的这男子年龄并不大,身材一般,说不定都没有20岁,也就勉强成年罢了。
“不好找才要快点找出来啊,不快点的话说不定就又不见了!哪里有时间玩!”
二郎——这个个子稍矮一点的人回道。
“酒屋?”将人喃喃道。
两方距离大概五六米,这都被对方听见了,那个二郎径直跑过来,很直接的问着:“你知道一家酒屋吗?只在晚上出现的?”
这反应速度属实有点快了,难怪昨天带着刀,应当是练过的。
另一个人迅速跟过来,微微抬头看了眼将人的全貌,补充抱歉道:“对不起,这是我弟弟小阿野二郎,他不太懂事,打扰了。”
这年头普通人遇见暴力团自然是个麻烦,但暴力团遇见了无关且有能力的人也是一个麻烦。
哪怕最后对方迫于自己势力而吃了苦头,自己也会被上司好生教育一番怎么样兜着走,没有哪个组织喜欢给自己组织添麻烦的社员。
眼前这位先生很明显就是会招来麻烦的那种。
更别说自己这方也不是什么暴力团……算半个吧。
小阿野一郎脑海中闪着思绪。
眼前这位先生身材高大,皮肤细腻白皙,肌肉紧实,穿着干净整洁,头发也有打理,身上完全闻不见那些贱业的味道,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将人摆摆手,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问了句:“你们在找什么酒屋?”
“啊,没什么……不好意思。”一郎正要脱身,二郎就补充道:“是只有在深夜才会出现的酒屋,会吃掉客人的!”
将人嗤笑一声,哈哈道:“原来是都市传说啊。”
其实这会儿没有都市传说这种概念,但是故事和传言里类似的故事还是有一些,只是大人不一定会当真,也不会特意去寻找,躲避都来不及。
一郎掩了下脸,似乎有些羞耻,但已经被二郎说了出来,他也只能打着哈哈的补充:“家弟他对这些很感兴趣。”
“那是鬼!会吃人的鬼!”二郎毫不给面子,大喊大叫道。
这引来了周围路人的注视,但在看到仅仅是个半大小子在喊叫后,也没什么人当真,大多嫌弃的摆摆头,快速绕过了。
提到鬼字,将人这才打起精神,‘是不是太巧了点?’,不过也没太多在意,他对一郎说:“鬼?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