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体会浅神的内心世界，静静再度“熟练”地换上恶霸表情包，超凶地说道：“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就、就该交换、那个、那个、联、联系方式？是、是邮箱和电话吗？还是ID？我、我不太懂你们的联系方式诶。”

    浅神和麻保持沉默，但眼神一刻不离静静的眼睛，好似她也学会了读心术。

    静静越发尴尬、甚至觉得自己主动觉醒了钻地技能，差的就是一块适合钻的松软沙土地了。

    被浅神和麻盯了十秒钟，本质上是个害羞到心理障碍的高一女生的静静同学无法再维持超凶状态，她揉了揉抽筋的脸蛋，恢复正常表情，然后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个、浅神和麻同学？”

    “你……”浅神和麻像个正常人似的对反复无常的静静感到不解，起初对恶意的嫌恶愤怒已经被疑惑彻底取代，如果浅神和麻拥有正常人的“灵魂”，她应当已经发现了静静对待她的异常行为模式里包含的深意——测试。

    “我、我们、能、能交换、交换联系方式吗？”静静被浅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额头开始渗出慌张的汗迹。

    “啊、啊？好、好的、等等……”浅神被静静两次打断思考，也慌张地反应过来自己不够礼貌，不论是应对恶意还是善意，至少得给出反应，她慌忙抬手企图从裙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但很快浅神和麻发现自己穿着的是病号服、且身体刚刚被修理完毕还未痊愈，“嘶——疼疼疼！”

    “抱、抱歉！忘了你还不能动的！”静静连忙将浅神的右手按住，“我、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是不是那种、那种全世界好像都是的、机器人，所以、所以用我自创的三段测试法测试了一下，对不起啦。”

    “三段测试法？”浅神和麻喃喃道，接着又意识到静静说了什么，“机器人？你知道全世界都是机器人？你觉得我也是机器人所以在测试我？刚才、刚才那些、那些、丑八怪什么的话，不、不是静静同学的本意吗？”

    “当然、当然不是啦！浅神同学长得很好看啊，全岛的偶像加起来也没你漂亮呢，大概只有天上的辉夜姬能……”静静顺着浅神和麻的询问解释，忽然又顿住，她意识到自己正把浅神和麻当做正常人类进行交流，她仍有些惊疑不定，测试过程不顺利，她不敢肯定测试是否成功，现在看起来很自由的浅神和麻人格或许仍旧是完美自动化程序模拟出来的，“那当然不是我的本意，浅神同学不是丑八怪，所以、所以你是真正的人吗？”

    “我……”浅神陷入沉思。

    “浅神和麻的状态很奇怪，”身后几乎神隐的张安全突然插嘴，“接近四小时前我见到的静静同学，但她并没有摆脱智能生物的状态，她脑内的程序库区域与形成自由意识区域是交叠的，我的判断标准在她身上不太适用。”

    “啊？”静静回头愣愣地问，“这、这是什么意思？那浅神同学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推测如果让浅神和麻与你待在一起一段时间，她有希望彻底转变为我们的同类——只是有希望。”

    所以现在和我交流的只是个意识模糊的机器人吗？静静看着发呆沉思的浅神和麻，如此想到。

    “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自己是什么，也许、也许我和它们、不太一样吧……”浅神和麻突然说，“那、那个，静静同学，我、我可以、可以经常见到你吗？”

    静静喜出望外，倒不是为拥有一个可能转变的同类，而是一个美上天的女孩子突然对她说出疑似表白的话，这实在令人欲罢不能，即便是自以为性格淡然的静静同学也会有半大孩子的虚荣心。

    “静静同学，你有意与浅神和麻交换遗传物质制造后代个体吗？”张安全的突然提问令人脸红耳赤。

    “什什什什么啊！张安全同学为什么突然、突然问这种话啊！我、我才没有！”

    “可你的思考状态与自由意识模糊的原始动物在发生求偶反应时的状态很类似，”张安全不懂人心、是个耿直外星人，“据我观察，原始的地球人是通过两种性别个体产生的两种遗传物质结合进行后代繁殖，你和浅神和麻拥有的遗传物质虽然不能自然结合，但可以通过外部干预手段解决结合障碍。”

    “不、不要再说了张安全同学！我、我没有那种心思、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地球人高中女生……”静静捂着滚烫的脸颊，企图阻止外星友人说胡话，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底气不足。

    “可我认为这值得尝试，假设地球本来拥有智慧生物组成的社会，但某一天地球人转变成了智能生物、并延续了智慧生物时期的社会惯性，那么、或许存在某种限制让新生的地球人也变成智能生物继续延续智慧生物时期的社会惯性，这就是你我此刻所见到的地球与地球人，我们在讨论地球相关话题时使用的所有‘名词’乃至整套语言，自然也来自智慧生物时期的创造。而现在，地球上出现了静静同学这样一个异常个体——不如说相比其它地球人你才是原始正常个体——接着又出现疑似异常个体的浅神和麻，也许你们繁殖的后代天然就能突破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