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许多望远镜就发现了出现在视野距离内的外星生物本体，它们大致徘徊在木星与火星轨道之间，而望远镜之所以能看见，当然是因为它们、足够大、非常大、目测总体积大致与月球相当，在离地球如此近距离的轨道上、方才被望远镜直接观测到。

    “在这期间，地球人向接收到信息的方向发射了无数按照接收信息风格翻译成机器语言的问候语，且令人惊喜的是、不长时间后也收到类似问候的回应，人类希望尽一切可能优先弄懂外星人的语言、以期与到来的外星人进行友好交流而不至于发生误会，可信息交流仅止于一堆来来回回毫无实际作用的‘友好问候’，以至于到夜里、人类已经发现外星人本体位置时，来回的信息交流仍旧是‘问候’，顶多外星人发来的电波在语序与语义上有了些看似灵活的进化。

    想必静静同学也可以理解，原始智能生物自然演化出来的程序库其实并不复杂，只要有‘聪明人’往AI这方面想，发现外星人的真面目并非不可能。”

    “啊？”静静想到张安全的故事，“可、张安全同学他们老家……”

    “他们老家被智能生物‘骗’过了第一波接触期，之后吃了大亏是吗？这也正常啦，任谁也想不到、能够跨越近乎无穷距离出现在我们家园附近的生命体，竟然会是技术程度远超我们的‘简易生物’，这不符合智慧生物的‘常识’，被骗也不奇怪，只能说张安全的老家太天真了些。

    “总之，各种交流测试与最终的直接目击让一些‘聪明人’开动脑筋并猜出了真相，静静博士就是第一个聪明人。

    “她最先在A网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并率先设计了测试、甚至自行其是直接使用中星大学的设备对外星生物进行测试。

    “静静博士的测试流程比静静同学拍脑袋想出来的测试流程要专业且复杂许多，但建立在相同的思想基础上——AI对外部刺激做出应对的惯性，简单来说就是对语言中表达善恶意的迟钝反应。”

    静静眨眨眼，她并不觉得自己此刻已拥有三十五岁静静博士的实力，但她很高兴自己还不算太笨。

    小芳已“优雅“且精确地吃完蛋包饭——静静记忆里的小芳当然只是个努力趋近精致女子高中生的家伙，实际上小芳常爱不顾他人脸面吐槽以至破坏精心经营的精致优雅形象，就像在必升客咖啡大门外吐槽服务生小桃——接着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唇，继续说：

    “具体测试过程就不赘述了，等你高中毕业有了足够知识储备，自然可以推导出针对原始智能生物程序库的测试流程，重点是静静博士率先发表针对外星生物的测试结果后，受到启发的聪明人们陆陆续续使用各自能够动用的设备展开对外星生物的测试，并基本确认了静静博士的测试结果无误，从接收外星人电波到发现外星生物位置耗去了地球人近十小时，但从静静博士发表针对外星生物的测试结果到全球认可这个结果，消耗时间不过八十分钟。”

    八十分钟大致就是电波从地球到木星轨道再返回来的时间。

    可见静静博士乃至其它聪明人的测试办法都不需像我的粗糙测试一般实时观察测试对象的应激反应，静静这么想，或许他们的测试流程是在间隔几分钟内向外星生物分批次发送信息，接着在八十分钟后分批次接收外星生物的反馈信息，故而能在八十分钟内快速完成测试。

    “然后呢？”静静问出大多数听故事的地球人都爱问、且迎合故事叙述者的卖弄心思的问题。

    “然后就是学者们的分析时间啦，”小芳说，“静静博士是第一个发现疑似’真相’的地球人，同行们又通过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测，于是一个围绕静静博士的观点与静静博士本人的国际讨论组迅速成立，静静博士的生日被搅黄啦，不过我’听’说三十五岁时期的静静博士并不关心生日，主持讨论分析外星生物的问题倒是更符合她心意的生日礼物。”

    “我、我也是、也是这么想的……”高中生静静昧着良心强行说。

    “哼哼？“小芳故作狐疑，发出中级阴阳师特有的轻笑，“静静同学不是特别希望被粉丝围绕着‘pia、pia、pia’然后‘surprise！’接着‘祝你生日快乐！’吗？”

    “才、才没有！我、我只是、只是想证明，证明我也不是书呆子、也是会受欢迎的、受欢迎的普通女孩子而已啦！粉丝什么的我才没有期待呢！我对外星人也很感兴趣的说！”

    静静一时忘了小芳的真实设定，把她当成了真正的青梅竹马——当然小芳一开始就忠实地扮演着静静记忆中的小芳，除了超出时代的内容、小芳从未脱离基本人设让静静感到违和。

    某种意义上，NT小芳确实是小芳。

    “哼哼哼、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小芳仿佛非常了解似的——的确很了解——调侃内向又不愿意承认的青梅竹马，“我猜企图扮演你的、就叫她NT静静吧，NT静静或许自认为驾驭不了高中时代静静博士的性格才把你这个真实历史给召唤出来？这理由也太胡闹啦。”

    “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