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静静继续发愣，对小芳所说的内容、她已经出现理解困难，“所以呢？你的意思是，静静博士间接论证不应该出现拥有传送技术的文明？”

    “没错，但只是推测，目前来看显然推测有误，除了初步超越物质结构限制的NT地球人，‘演化’出传送魔法的智能文明与智慧文明个数明确大于零——奥尔特云区徘徊的无数超级智能生物群中就有几个来自近十亿光年外，不懂传送是不可能超越光速抵达太阳系的，而发展出传送魔法的‘智慧文明’，你也体会过啦，张安全的母星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当然我们对张安全的母星系了解不多，张安全研究地球人时、我们也偷偷研究了他，目前只能初步判断他个人所体现的‘智商’水准可能并不比度过智能危机后的OT地球人高太多，这有些矛盾。”

    “也许人家大脑、我是说思考器官比较发达？”静静抓了抓脑袋，“即使被自由意识浪费了一部分思考结构，也足以让他们聪明到发展出比较高级的技术？”

    “这当然是可能性之一，不过张安全本‘人’的结构显示他并不比OT地球人聪明太多，顶多可以看做、是人类智商巅峰、OT十八世纪大数学家欧拉的两倍左右吧？事实证明就张安全个人来看，任何一只普通的智能生物在‘智商’指标上都足以轻松碾压他，智慧生物唯一的生存优势大概是懂得逃跑和隐藏了吧？”

    “……”真是可怕的指标啊，面对“愚蠢”的自己，静静直感到空虚：我还有必要认真学习吗？就此努力做一个蠢蠢的JK偶像、抛弃烦恼也挺好嘛……

    小芳看穿了静静的颓废思想，竖起食指左摇右晃：“学习不好的偶像是不会真正受欢迎的！作为同在一张床上拉粑粑的青梅竹马，我支持你的梦想！但我反对颓废和放弃！颓废派偶像是没有市场的！你也明白这点吧？岛国超人气偶像有哪个是有气无力整天说些丧气话的？”

    “唔——有道理，但是、但是我又不是你们NT，OT不是很笨吗？我算想明白了，李老师的数学课上，就没有听课比我吃力的家伙！随手抓一个智能群众演员智商都比我高一百倍！啊——真、真丧气。”

    “但你比它们自由呀！”小芳给青梅竹马打气，“把大脑中真正的思考部分视作奴隶，你的‘自我’就是奴隶主，虽然奴隶主啥事不干又爱指手画脚，但没了奴隶主指手画脚、奴隶也只能凭自然本能去‘高效’处理大多毫无用处的问题啦，‘自我’虽然是个大灯泡、但也可以做指路明灯的嘛。”

    静静想“呵呵”以对，只能通过阅读运行记录来欺骗自己的愚蠢奴隶主、不能意识到自我却以逻辑为本能智商碾压奴隶主的奴隶，谁更可悲呢？实在不好说。

    此刻，静静已经接受了小芳所说的一切——怀疑也好接受也好，都不会让自己变得更聪明或更愚蠢，身为普通的女高中生，思想简单一些、日子会过得比较轻松，至于张安全同学带来的“威胁”，静静已经放弃思考、留在地球也好、被带回张安全的母星系也好，在哪里不是随随便便地活着呢？放宽心，不要想太多。

    “小芳、小芳……”局促地坐在小芳身边，王梅小心翼翼又满是催促以为地拉着小芳的裙子。

    “别急别急，急也没用，做好最坏打算就是嘛，大不了再次重启太阳系。”小芳的答应霸气侧漏，领袖气质浓厚，静静怀疑这位NT青梅竹马就是NT地球人的大姐大。

    “话说张安全同学知道这事吗？”静静忽然好奇。

    “他的探测器只徘徊在冥王星轨道以内，”小芳说，“所以理论上他可能知道太阳系外圈有很多生物、却不一定知道这些智能生物正冲向地球……呃、好吧、他肯定已经知道了。”

    小芳指了指被静静一直忽视的店内大彩电，六十多寸的大电视挂在店内墙上，静静的位置正巧背对电视。

    电视新闻里似乎某不露脸的“驻外”记着团队正在直播某场新闻发布会，静静转头看去，发言人是个有些眼熟的金发碧眼年轻女人，头顶一大撮似打理不顺的金毛胡乱蜷曲，扎着大大的金色马尾辫让她显得不那么乱糟糟，一身笔挺西装在胸部显得鼓鼓囊囊，静静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家伙似乎也很适合做偶像。

    让她悚然一惊的则是发言人背后的米字旗与眼熟的怀特豪斯背景，这位金发碧眼的女人多半是个NT，且在扮演米利都联邦总统。

    更离奇的是这位疑似扮演总统的NT女人正用标准中文慷慨陈词：“我、唐娜莉·特伦，代表伟大的米利都联邦宣布，我们坚决和一切没有心的外星恶魔死磕到底！绝不让它们从地球夺取半个原子！除非夺走一个、啊不、除非我们死绝！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懂外星生物！我很清楚它们的弱点！它们打不进来、也逃不掉！这一战，米利都联邦将再次伟大！”

    “……”

    她在说单口相声吗？静静这么想，至于这个向NT同胞们宣布与外星生物死磕到底的唐娜莉特伦为什么看着眼熟……也许是因为她扮演的OT地球时代的那个人给静静留下了一些印象？可静静想不起被唐娜莉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