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别在虎爷面前耀武扬威的,就你这土狗,在我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滚滚乌云夹杂着满天狂风,曹满已经到了快爆发的地步。
“虎爷天生带种,不像某些人,出生下贱,为人低贱,做事卑贱,说话嘴贱,哼哼,从祖到孙,代代贱骨头,里里外外,一个字,贱!”
论嘴炮,段虎还真不怕谁,除了某些特殊的人物。
话说回来,段虎也非满嘴胡诌,提起曹满来,祖上并不光彩,不但没出过文化人,还一个个游手好闲,终日游荡街头惹是生非。
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市井流氓,二流子。
到了曹满这一代,他老子因为与人私斗,死在了对方的手中。
他亲娘更要不得,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在他还小的时候便跟着姘头远走高飞。
可以这么说,曹满的生世真不咋滴,有娘生没娘养,有爹揍没爹疼,能有今天的成就,靠得都是他自己。
看着脸黑如墨、脑筋崩起的曹满,段虎轻笑一声,“怎么,被虎爷戳中了痛处,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放屁!放你姥姥的烟熏屁!”曹满咆哮起来。
“真臭!”段虎作势掩鼻。
“我......”
“我呸!”
“段虎,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老子面前耍横练嘴,你他娘的活腻味了?”
“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是杀人犯,杀了常福的凶犯!不再是当初什么剿匪除恶的大英雄,识相的给老子老实点,否则让你尝尝曹爷的手段!”
一通连珠火龙炮,吼得曹满口干舌燥。
段虎悠闲地喝口茶,又掏了掏耳朵,小指一弹,耳屎落地。
曹满......
尼玛,究竟谁是大爷?
老子一个治安大队长竟然站着,他一个犯了案的囚徒居然坐着,当着老子的面喝茶、抽烟、翘腿、扣耳屎!
对了,还坐着老子的宝座!
“滚开,别坐老子的宝座!”
曹满气冲斗牛,吼声动天。
“宝座?”
段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随即一脸不屑的起身。
“一把破皮椅,宝座?土狗一只。”
“皮痒找抽是不?”怒不可遏的曹满气汹汹冲了上来,很快,鼓足的怒火一下泄了。
不是不想动手大削活人,而是......
曹满怂了。
不怂不行哇!
段虎牛高马大,曹满五短,二人面对面一站,曹满立马挫半截,其他不说,段虎俩黑鼻孔往外一喷气,曹满能感到头顶凉飕飕的刮小风。
揍人?
被揍好不好。
曹满不是白痴,审讯室就他和段虎,一旦急眼,吃亏的那人肯定不是段虎。
“你,你给我站一边去,对,离我远点!”曹满指手画脚的吆喝着。
“聪明人。”段虎一句话,曹满碎牙的心都有。
憋着气,曹满往自己的爱椅上一坐,还没坐舒坦,一瞅桌上,顿时心头一颤。
“我问你,桌上的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天黑没处去,只好从你办公室里借了点来。”
“借你大爷,你这个强盗,土匪!坐了老子的椅子不说,还用我的茶杯,喝我的普洱茶,抽我的重九烟,你,你赔!”
段虎把头一扭,“人矮个矬,鸡心眼。”
“说我鸡心眼,好啊,你心眼大,赔钱!”曹满拍桌子打板凳,终于找到理了。
“没钱。”
没......
没钱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曹满感觉自己的老血都能被气沸腾了,天底下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其实吧,有些事曹满还不知道,否则这会儿指不定被气成啥样。
昨儿个夜里,段虎治好了孙志的伤后,便打算猫在曹满的办公室里直到天亮,可孙志却死活都不答应,没办法,他只好将就着待在了审讯室中。
将就可以,但段虎绝不会亏待自己,趁着孙志忙着收拾的时候,肚子发饿的他直接撬开了曹满的办公室,搜刮一翻后这才回到审讯室里舒舒服服的有吃有喝。
除了纸烟茶叶,就连曹满私下藏在抽屉里的米花、沙糕、芙蓉点心什么的,对了,还有瓶不错的老酒,都被段虎搜刮了个一干二净。
这会儿全都祭了五脏庙,就等着消化干净后再噗噗出来......
面对段虎的无理取闹,曹满能怎么办?
老话说得好,舍财免灾,有哲理,还能安慰人。
多好!
“行了,老子没工夫和你瞎扯淡,等我审问完之后,有你吃枪子的时候。”曹满憋闷的说道。
“吃枪子?”
段虎眉头微动,“怎么,昨夜的事孙子没跟你解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