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给老百姓办了件好事。”
赵所长气乐了,“好事?说得轻巧,这些年老龙寨的事,搞得我们一个头俩大,你呢?拉完就跑,自己畅快了,糙腚我们擦,哼!”
段虎更乐了,赵老狗,虎爷的屎......
香不?
“赵所长,能在兵荒马乱的世道中找一处安居乐业的地方生活,本应是件好事,哪来的问题呢?”段虎问道。
“你懂什么?老龙寨的这些刁民,跟群未开化的蛮人一样,目无法纪,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开荒建寨,即不登记人员信息,也不按时缴税纳粮,最可气的是,仗着山高皇帝远,公然还敢殴打执法人员,违法抗法,这叫造反懂吗?”
“没这么严重吧?”段虎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段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国之根本在于民,民之根本在于法,要不是因为某些特殊的情况,像老龙寨这种扰乱治安,破坏安定的刁蛮之地,你说我会任由它这么胡闹下去吗?”赵所长阴恻恻的说道。
“什么意思?”段虎敏感的问道。
“没什么,之后你就会知道了。”赵所长故作神秘的说道。
段眉头一皱,赵老狗的阴险可不是吹嘘出来的,听其话知其心,看来有关于老龙寨这件事,里面暗藏着的玄机,不是一般的大......
这会儿,曹满觉得有些不自在,目光躲躲闪闪,跟做贼似的,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
老龙寨,绝对是他心里的一个大疙瘩,当年他不只一次带着手下去寨子催粮催税,结果呢?
被一群手拿镰刀肩挑锄头的壮汉,追得满山遍野撒丫子,逃得那叫一个欢实,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后来他学老实了,只要听到跟老龙寨沾边的任务,哪怕只是一丝丝,曹满不是装病就是借故,想着法的拒绝推辞,这才安稳了几年。
出头的鸟儿早死,早叫的鸡儿命短,看着每次徒劳而返的手下,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曹满心里忍不住夸赞自己的聪明和睿智。
现在,曹满就一个想法,赶快结束眼前的案子,免得夜长梦多,再被对方认出了他的身份,否则新仇旧恨加一块,别说他身上这点板猪肉,就是一身糙实的牛皮粗肉,也不够对方一顿削的。
“千斤姑娘,你为什么要打人,还要搅闹警所,希望你能把这件事交代清楚。”曹满说道。
虎千斤不听还好,一听俏脸顿时沉了下来。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今儿个天还没亮,我就带着阿亮一路从老龙寨爬坡下河,赶着夜路好不容易赶到了县城,本想着能早点把山货换成需要的东西,没想到前脚刚进县城,后脚那几个可恶的家伙就把我个缠上了......”
在虎千斤讲述的时候,四周的人们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竖着耳朵听了个认真。
当时她拉着那头倔驴进了县城,一进城顿时就被熙来攘往的热闹景象所吸引,对于这位从未见识过大千世界的山里姑娘来说,她觉得什么都新鲜都稀奇,什么面人、糖画,什么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还有打把式卖艺的,说书的卖唱的,看得她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一不留神,阿亮那头倔驴挣脱了缰绳,自顾自的撂着蹄子撒了欢,这一下可把虎千斤给急坏了,要知道阿亮的背上可是驮着不少山货,要是把这些东西给弄丢了,她怎么换取需要的日常用品呢?
大街上,阿亮在前面又蹦又跳的撒着欢,后面虎千斤又气又恼的边追边喊,也亏得她脚力强,追出不到半条街,便把阿亮给堵了个正着。
没等虎千斤揪住缰绳,谁知就在这时,杨大志带着臭泥鳅几人来街上巡查,一见有野驴在街道上乱窜,这货连想都没想,掏出枪连开了两枪。
突然响起的枪声顿时惊动了大街上的百姓,逃的逃,窜的窜,叫的叫,鸡飞狗跳,闹了个乌烟瘴气。
有道是驴马受惊猛如虎,阿亮是驴,还是头犟驴凶驴,这下有的好吗?
四蹄撒开,卷起一股驴风迎面冲向了正洋洋得意着的扬大志几人。
若非虎千斤眼疾手快,关键时刻一把薅住阿亮的驴耳,来了个悬崖勒马,恐怕非惹来更大的祸事不可。
趴地的阿亮鼻气连连,似乎很不服气,扬大志更是老气牛喘,金刚怒目。
刚才真够危险的,他没想到一头驴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更没想到对方的速度会如此迅猛,居然连他开枪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冲到了眼前。
真要是被驴子撞身上,嘿嘞个嘿的,呕吼不至于,但免不了叫娘。
受伤事小,反正他满身挂彩,再添点彩头也无关大雅,但丢脸事大,作为刚上任的治安大队长,威严必须树立,否则今后何以服众?
尽管脸昨儿个就丢没了,但扬大志认为还留下了那么一点点,起码还有挽回的余地。
一场虚惊后,扬大志带着手下呼啦一下围住了虎千斤,想趁机讹对方一顿,顺便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