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坐地哼哼,虎千斤好心的拿出了长布巾。
拍你妹!
蹭!
曹满也不知道从哪窜出的力气,一招旱地拔葱腾起身子,随即双脚如飞,带出一路土尘望风而逃。
“好快的速度!”虎千斤惊讶的拿着长布巾,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啊哦哦!
阿亮开心的一路高歌,追着绝尘而去的曹满跑了个欢实。
小胖砣,等等亮哥,咱俩一块儿撒!
......
山泉挂石,水雾清凉,白绸珠落,直泄百尺。
道旁的山泉下,曹满凑头阿亮伸脖,俩活一个不让一个的痛饮海喝,一顿下去,曹满瘪塌的肚皮终于又鼓了起来。
嗝!
一声水嗝畅快淋漓,山泉好甜,肚子好饱,曹满......
想吐。
呜哇哇一声,真吐了,稀汤寡水喷了一地,阿亮恼怒的一个头顶,曹满骨碌碌滚到山泉下,冲凉洗头,一个都没落下。
正正应了刚才他满心期待的愿望。
这时段虎和虎千斤也赶到了,二人没有忙着解渴,而是生拉活扯,把曹满给拉拽了出来。
“不听话的蠢货,说了多少遍,热天赶路不能猛灌凉水,现在吃苦头了吧?”
段虎不解恨的训了两句,曹满低头不语,怪谁呢?
能怪谁,咎由自取。
就着山泉的凉气,大伙在此休息了一番,这会儿曹满也恢复了些精神,就是肚皮有些空唠唠,似乎是饿了。
“虎爷,我想唱歌。”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段虎都感到奇怪,不只是他,曹满自己也感到有些费解,明明肚皮饿了,可为啥自己想唱歌呢?
算了,这叫人随心动、任其自然,既然想唱歌,就不要憋着,吼几声才过瘾。
“要唱你唱,虎爷现在没心情。”段虎扭了把被山泉浸湿的布巾,擦了擦脖子上的热汗。
曹满润润嗓音,接着扯嗓开了。
“咱的家乡山好水更好,这里的姑娘漂亮又温柔,你看那潺潺的河水上呦,鱼儿多肥多自在,你看那叠叠的梯田上呐,风吹麦浪绿油油,你看那姑娘的脸上,的酒窝多甜美,你看那山间的汉子,宽厚的胸膛多结实......”
虎千斤眨眨眸子,咋唱得这么难听?
“嘿呦嘿呦嘿......嘿呦嘿呦嘿......姑娘的笑容像春风,汉子的心跳动如鼓,树上的鸟儿喳喳叫,草里的花儿红扑扑,嘿呦嘿呦嘿......嘿呦嘿呦嘿......”
唱了不过瘾,兴致大起的曹满又跳了起来。
阿亮脑袋一偏,耳朵受罪,眼睛也被糟蹋了,小胖砣,你可恶!
“汉子的心胸比山高,姑娘的温柔比水长......嘿呦嘿呦嘿......嘿呦嘿呦嘿......”
折腾一半天,曹满踏实了,找了块大石往上一坐,摸出块粑粑开啃。
这会儿他终于知道为啥想唱想跳了,敢情刚儿一顿呜哇哇,肚子不舒服,非要闹腾一下才有胃口。
肚皮惹的祸。
段虎轻出口气,终于安静了,看来有耗子在,到哪都不会冷清。
忽然,虎千斤走到了山泉边,先是微微一笑,随后轻轻一晃,耳垂上的银铃发出了一阵音律般的脆响。
“嗨......天上蓝蓝鸟儿飞,山里悠悠鹿儿跑,田里绿绿麦穗沉,水里潺潺鱼儿游,要说我的家乡美,还听阿妹把歌唱......”
“嗨......寨子建在坝子里,冬暖夏凉风雨顺,寨外青山绿水绕,一层梯田一层喜,要说这里风景美,不如阿妹心灵美......”
“嗨......阿妹心灵手也巧,千针万线织仙衣,阿妹温柔歌也甜,醉了山川醉星河,要说歌声哪最美,咱的家乡歌最美......”
......
甜美、悦耳的歌声仿若夏日里的甘泉,滋润着山岭,缭绕在心头,清爽而动人,美妙而清甜。
看着美丽的姑娘,听着优美的歌喉,段虎和曹满完全沉醉在了其中,不知时日、不分光阴......
不知何时,动人的山歌带着淡淡的尾音隐没在了山岭中,虎千斤有些娇羞的问道:“黑虎哥,小满哥,阿妹的歌唱得还行吗?”
“好听,太好听了,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歌声!”曹满拍着大巴掌一个劲儿的叫好,就连刚才叼在嘴里的半块粑粑也落了地,浑然不知。
段虎点了点头,“人美歌甜银铃脆,绕梁三日方味回,此曲悠扬山河醉,广寒宫内无声寂。”
虎千斤脸色一红,尽管有些不太懂,但“人美歌甜”这几个字却落入了芳心。
曹满捡起地上的粑粑,吹了一口,放嘴里一通干嚼,越嚼越有些不是滋味,想起刚才的评价,对比段虎的赞美,自个儿就一大老粗,糙里吧唧的。
啊哦,啊哦!
阿亮翘尾直叫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