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利落拔出短剑,“主上,您如今才知道,真的是太晚了。”说着便要去夺魔神权杖。
浮游将权杖一挥,那残余的白光仍然将烟罗打下了灭世黑莲,他退后几步,捂住血流如注的脐下,目眦欲裂面色狰狞,“烟罗,我何曾薄待于你,你竟然背叛我,为什么?”
烟罗踉跄着站起来,“浮游,你篡位谋君,倒行逆施,怎配做这一方主上?!我这样做,只不过是顺天应人罢了!”
浮游缓了半日突然大笑道,“罢罢罢,此时此刻,本座终于知道,原来有人早已布好了棋局。你们以为你们便是最后的胜者了么?哈哈哈哈。。。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说着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魔神权杖高高举起,“你们都是为了这个,只是本座得不到的,你们谁都别想得到。”
只见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魔神权杖向归墟掷去,下面铺天的鬼气正张开大口准备吞噬这绝世的神器。一缕白影掠过接住魔神权杖,正是沈念。
“瑟瑟,过来!”
“瑟瑟,过来!”
沈念听到两个声音在叫她,可是她灵台混沌得很,满脑子都是父君的身影,他对对面的那个人说着什么,“记住答应我的事。。。保留神识。。。瑟瑟。。。”然后蓝光一闪,那人手中的剑刺进父君的身体。。。
“父君!”沈念大叫一声,她朝那道蓝光走去,近了,又近了,她似乎看到他张开双臂,她毫不迟疑一把将魔神权杖刺入他的身体。。。
转眼数月,又到了暮春时节。透过还念殿的窗子,可以看到满院子落下的粉白色饮光摩诃。
沈盼放下画笔朝外望了望,正赶上流云姑姑搬一床薄云锦被进来,走到榻边将沈念身上盖的被子换掉,口中絮絮,“唉!大殿下,这都半年了,瑟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呀?”
沈盼用鲛纱帮沈念拂去额上薄汗,“太医和岐伯都看过了,只是肝气郁结,应是无碍。”
流云叹气,“莫要似上回一睡睡了五百年才好。。。”
沈念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周围都是血一般的红,透过那红隐约可以看到六道轮回冲天的怒气。“答应我。。。答应我。。。”“诛仙剑。。。保留神识。。。”蓝光拂过,她发狠一般冲过去一同堕入汹涌的六道轮回。。。
沈念觉得那久久郁结胸中的一口气被突然冲开,“啊呜”坐起吐出一口黑稠的血来。
沈盼和流云姑姑先愣了一愣,随即惊喜非常,沈盼忙去给她抚背顺气,流云双手合十道,“老身这些时日念的经抵得上一辈子念的,总归是有用的呀。”忙去给她端水漱口,又想起来亲自去报于赫连。
沈盼不禁红了眼眶,“瑟瑟,你总算醒过来了。。。”
沈念突然抓住她衣襟,急切问道,“姐姐,他。。。他还活着对不对?”
“谁?”
“昆仑丘大道君。”
沈盼叹口气,“他已经死了,瑟瑟,他死了。。。”
沈念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是我杀了他。。。”
沈盼忙安慰她,“瑟瑟,你刚刚醒来,身体还虚弱,不要胡思乱想。”
她两手抱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是他杀了父君,他杀了父君呀,我。。。我说过要与父君报仇的。。。”
沈盼一骇,“你说什么?昆仑丘大道君杀了父君,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亲眼看到的,他的诛仙剑,刺进父君的身体。。。对!就是那柄诛仙剑,是蓝色的光。。。对了,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术法,即便在魂飞魄散后,亦能保留神识?”
沈盼忖了忖,“据我所知,神识依赖元神而生,魂飞魄散之后,身死神灭,神识当即化为云烟。不过,你说那个保留神识的秘法我仿若在什么典籍上见过有些记载,然而当真是从未见过。”
华音殿里,重明引着一位白裙女子踏了进来,那女子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垂下层层纱幔将面孔遮得密不透风。
赫连正在批阅文书,瞟了一眼动也不动,“原来是沙曼夫人,有失远迎。”
女子也不废话,开口便道,“本座答应魔尊的事情早已做到,魔尊承诺本座的却迟迟不能兑现,是何道理?!”
赫连慢慢放下朱笔,“想必夫人心中明白,本座一直都在派人寻找诛仙剑,只是当日颍川与他一同跳下归墟,归墟是什么地方?岂是等闲能进入搜查的?”
女子怒道,“本座管不了什么归墟来归墟去的,既然我们立过誓约,魔尊履约便是。”
赫连蹭地站起来,“如此本座也要与夫人好好算上一算。当日夫人到底使的什么术法,瑟瑟她如今尚未醒来?来日若有不测,夫人最好能给本座一个交代!”
女子忙道,“不过是少少一丝的曼陀殊沙,我是计算好了分寸,万万不会失算的!”
“那为何她如今还未醒来?”
“这。。。”
忽见流云姑姑进来禀报小殿下刚刚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