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
少离耸耸肩,“外面没有路了,想来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黄泉无路吧。。。我当日一看无路正要回去,不想竟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刚救了一个还没安顿好,又落下来两个。。。我这才发现这里连的竟然是一座悬崖之下,更诡异的是,这里悬崖下面的戾气越来越厚,厚的竟然可以将人浮起,你们三人才各自捡了性命回去,所以呀,你真真没有必要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多此一举。。。”
沈念偷偷脸红,翻了个白眼,“所以殷狱主觉得还是颍川公主将他搂在怀里比较好?”
“诶诶诶。。。说正事不要跑题。。。”
不知何时颍川出来了,她手中拿着一个水壶,面色颇有些疲累。她走到沈念面前,居高临下,“本公主百密一疏,终是给你混进了枉死城,不过看在你此番救了他的份上,我饶了你。只是沈念,你与我记住,若你再敢伤他,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走到洞口,她忽又转身抛下一句,“以后你都离他远远的,不许你进去看他!”
待颍川走远,殷少离调侃,“你不进去看看?哎,这有什么要紧,她说不进去便不进去了么,岂非很没面子?再说了,端方君子淑女好逑,呃。。。是这个说法吧。。。总之大家各凭本事,何必顾忌?”
沈念白他一眼,“你想坐收渔利?”
“这是什么话?我对天盟誓,完全是为小殿下着想。。。”
沈念低下头,手里捡一根枯枝去拨弄那火灰,久久不作声。
少离逗她,“你这是近乡情更怯?”
“也不是。少离,我是不是个很糊涂的人?”
“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算计我的鸡腿毫不费力。为何这样问?”
“你知道吗,他身上伤痕累累,颍川说都是我害的,旁的我实在记不得了,只是他被魔神权杖重伤的那一次,着实是我亲手所刺。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脑中全部都是父君死时的场景,恨意汹涌不可制,只想着一刀毙命。。。”
“你莫非是中了魔障?”
“魔障?”
“修行之人,左不过走火入魔或者挑动心魔,不然怎会气火攻心杀人夺命呢?”
“挑动心魔?”
“未得大道者,六根未断,必有魔欲藏身。只是魔欲被修行压制,平日未必显露,若是被人以毒物引诱魔欲,便会片刻或长时间失去理智,这便是挑动心魔。”
见沈念若有所思,少离又道,“颍川公主还说你害他什么?”
“她说是我将他推下的六道轮回,害他闭关养伤了百年。还说他曾为我上了自省台,受四十八道渡厄天雷,险些损了仙根,可是这些我全然没有记忆。。。”
“呃。。。六道轮回的事,我这小小的狱主着实无从得知。至于你说起天雷之事,我倒是想到一个六界有名的段子,今日无事索性与你品鉴一番。说五百年前,天界有一位尊神,不知怎地爱上了自己的侄女,只是他侄女已经与一位大族公子有了婚约,这位尊神极是执着,冲到了大婚的喜殿上抢亲,生生搅黄了一桩大好姻缘。后来天君震怒,罚这位尊神上自省台受天雷惩罚。。。”
“你讲的这个段子我也听过,那尊神说得便是他,侄女便是我姐姐大殿下,是也不是?”
少离摆手,“我可没这么说,六界闲人多,传的段子向来是添油加醋,不能当真。便如同六界盛传早年失踪的那一位鬼族王后是跳了六道轮回,结果又有谁知道呢?”
“鬼族王后?跳了六道轮回?”
少离扶额,“听八卦就来劲,服了你了。此事以前算是九幽密禁,提都提不得的,现下乾坤倒转,我才跟你说得,严禁外传哦。”
“嗯嗯,快点讲来。。。”
“这事要从颍川公主的祖父,也便是神荼的父王第十二代幽冥王郁垒说起了。老幽冥王当年娶了九幽有名的美女韵宁为王后,生下了世子神荼。本来日子也算过得下去,只是两万年前有一天魔神驾临黄泉宫赴宴,不知怎地竟与王后韵宁天雷勾动地火生出无尽情义来,只是二人做得隐秘,竟然瞒天过海许多年,此间王后还生下来了二皇子方通。直到有一日方通与老幽冥王一起去打猎受伤,才发现他的血并非纯正鬼族,这才东窗事发。因王后韵宁坚决不肯说出方通的生父被囚禁起来,老幽冥王判定方通为私生子,要择日将他推下六道轮回处死。咳咳。。。你知道的,这种事一向都是遮不住的,很快魔神便得到了消息,措辞严厉要郁垒放了韵宁和方通,到此时算是真相大白了。郁垒自是不肯,戴这样大一顶绿帽子没有硬生生吞下的道理,索性公开与酆都为敌。彼时六界之中仍是仙魔两界为大,九幽对酆都决计是以卵击石,然而当时因仙魔两界时有摩擦,郁垒便改变一向以来墙头草的态度,积极向昆仑丘靠拢。待魔神大举进攻九幽之际,昆仑丘的鸿钧老祖派二弟子。。。对了,也就是小殿下的父君沈悟君,统军支援郁垒,两军在轮回台大战。听说杀了三日三夜尸横遍野,最后还是王后韵宁求郁垒放了二皇子方通,自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