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出了一道超纲的题目来刁难你,因此台下的学生们看到你从容上前时才那么惊讶。
不过就算你知道埃尔梅罗二世,这个看上去成熟稳重的男人那点儿连小学男生刁难的手段都不如的小心思,你也不怕——
因为不管他出多简单的题目,你还是不会。
无知者最无畏,你上台本来也就不是为了答题。
所以在装作认真打量题目思考了半分钟后,你微微移动了一下有些高的鞋跟,忽然装作重心不稳的样子往埃尔梅罗二世的方向摔了过去。
英裔的男人被你的举动震惊到了,刻在骨子里的绅士让他下意识就抬起手扶住了你的腰,然后他就被扑到自己怀中的少女身上甜甜的气味震慑到身体僵硬。
你没有在大庭广众下继续为难这个男人、与他亲密的打算。你就像是刚才的举动真的是出自偶然的不小心一样,立刻从埃尔梅罗二世身上离开。你抬起手指把打理的十分自然的头发拢到了耳后,红着脸小心地道谢:“谢谢老师。”
你故意把老师两个字念得缠绵悱恻,让心知肚明你并不是自己学生的男人不适应地抿了抿唇瓣,在他浅色的唇瓣上因为用力显出一点妖艳的红来。
装作不知道自己给这比外表更加纯情男人内心深处带来了什么惊涛骇浪,你装作规规矩矩地乖巧地又在黑板前站了一分钟,然后才抬起湿漉漉的像是要哭出来的可怜眼神道:“对不起,老师,我不会。”
埃尔梅罗二世的重心显然从刁难你转移到了别的方向之上,他板着脸,看不出是不满还是生气,只是绷着声线道:“坐回去,好好听讲。”
“好~”你的眼中漾出笑意,故意绕远路从埃尔梅罗二世的身前擦身而过,将带着自己体温的粉笔塞到了他冰冷的手指间,又抬头对垂下视线注视着你的男人微微一笑,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在后座的学生钦佩的目光下撩了撩头发,这回连笔记本都懒得翻开了,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埃尔梅罗二世拿着那只被你握过的粉笔在黑板上移动,打破自己备课方案地开始解说起了这一道其实不算在考纲范围里的题目来。
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啊。
教室最后。
莫德雷德吹了一声口哨:“这妹子撩汉能力属实nb啊,你看老学究那张脸,笑死我了。”
弗兰肯斯坦倒是很认真地在记录其实不算在考纲里的深奥大题:“与其去想不属于你的妹子,不如好好学习才能不挂科哦。”
莫德雷德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真不翻书啊?都是超纲题,听了也用不上,你看齐格就和我一样聪明,都懒得记。”
面色难看的少年听到朋友的打趣,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没人知道齐格握着笔的力道有多重,几乎在手心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少年隔着一个教室的距离望着前座的少女。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那就是、你的新恋情吗?
下课铃一响,心满意足地舔颜一堂课的你利落地收拾好了笔记本和手中的笔,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前飞速冲出了教室。
还在整理教案没有开口说下课的埃尔梅罗二世:……
走出不远,你听到身后的教室里,传来埃尔梅罗二世严肃的喊话:“下次再找人顶替就扣学分!”
你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了隔壁的空教室里。等到看到齐格慌慌张张追出来、四下打量后往校门方向离开的背影后,你才松了一口气。
你继续等了几分钟,终于见到了你的目标腋下夹着教案出来了。也许是被学生拉着问了些问题,等他出来后,赶着去吃饭的学生们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你瞅准时机,伸出手一把将他拉到了你所在的空教室。
他没有设防,而你也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柔弱,所以你很轻易就得逞了。
男人一直颇有余裕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不加掩饰的震惊,他甚至还在进教室的时候绊了一跤,直接压着你摔在了靠门的书桌上。你腰间一痛,咬着牙强忍住了痛呼出声,面色苍白挂着冷汗靠在了埃尔梅罗二世身上,而男人不知道是被突发情况吓到没能及时回神还是怎么的,竟然也没推开你。你们就这么以一种堪称暧昧的姿势相拥在无人的空教室。而在你们身后,那扇半掩半合的门缝中还能看到陆陆续续经过的学生的身影。
半晌,埃尔梅罗二世呐呐开口:“你、你怎么……”
他脑中有一万句疑问徘徊,却在看到那个破坏了他规矩,假扮他学生的少女含着泪水我见犹怜地抬头看他时,引以为傲的大脑竟然无法做出该说什么话的指令出来。
明明是她先欺骗他的,明明她破坏了自己的规矩,明明是她把自己拽到了这间空教室,但现在,这个埃尔梅罗二世还不知道姓名的女孩的泪水却让男人觉得,是自己狠狠地欺负了她。
她看上去那么柔弱,像是害怕极了似的,嘴唇嗫嚅着凑近埃尔梅罗二世:“我只是受朋友所托来替她一课,她有着不得不拜托我这么做的理由。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