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如今彻底解决乌桓鲜卑之患,使得幽州自此免除异族侵扰,百姓安居乐业,因此十分爱戴公孙瓒。
而促成这一切的公孙续,更是被百姓奉为“仁义公子”。
颍川与涿郡相距太远,而陈氏又决定举族入幽,所以早在二月时候,陈氏便提前迁入公孙家为陈氏在涿县准备的宅院中。此处宅院,不甚奢华,但中庸大气,宽敞通亮,与公孙府相距不过几里路程。
近黄昏,待吉时到,公孙瓒在迎亲队伍的簇拥,以及百姓的夹道庆贺中,往陈氏府邸迎亲。
而此时,陈氏府邸同样一片喜气,只不过在一厅堂之中,却有一群人正围着一老者席地而坐,面色皆颇为凝重。
这些人,正是陈寔,以及他的儿子和孙子们。
“父亲,今日我陈氏乱世押宝,当真直接选定公孙家孤注一掷?如此决断,是否太过冒失?”。
众人中,一中年男子率先开口,对正中陈寔凝重问道。陈洁嫁给公孙瓒众人并无异议,但陈氏举族迁入幽州,却有不少人并不赞同。
“儿亦认为公孙瓒偏居一方,虽册封车骑将军,拥代、燕之众,但毕竟根基尚浅,又无能人相助,恐难以成事!父亲何不再慎选他人?”。
又一中年人沉声开口,显然并不看好公孙瓒。
陈寔面上依旧古井无波,淡然的转头对右首第一人道,“元方,你怎么看?”
“儿认为父亲此举为明智之举!”,陈纪,字元方,就是陈群和陈洁的父亲,公孙瓒的老丈人。
“当今天下乱象已现,虽未生乱局但却坚持不了多久,如今公孙瓒提前拥有燕、代之众,又一统乌桓、鲜卑,势力初成。若天下真起波澜,公孙瓒无疑将是匡扶汉室,安定天下的最佳人选之一。”
“大哥此言未免太过危言耸听,如今圣上正值壮年,黄巾又平,何以起波澜,生乱世?”首先开口的中年人再次开口,面色微有不喜,长久养成的大家倨傲,让他瞧不上野路子出身的公孙瓒,即使公孙瓒现在已经是车骑将军。
“二哥此言差矣!”。
又一中年人开口道,也点破了之前那人身份,陈寔二子陈政,历史上虽籍籍无名,但陈氏中人,又岂会真是平平之人。
“如今黄巾虽平,但天下间狼烟四起,各地反贼不知凡几,各地州官又多有拥兵自重者,外加上民不聊生,朝廷失德,此距动荡乱世,只差一步了!”
“季方言之过重,不闻古人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一步?我觉得,这一步,很难迈出去!”,陈政又道,也点出了陈谌陈季方的身份。
“宦官外戚争权,圣上远贤亲佞,这就是最后一步啊!”。
陈纪叹道,身为世家子弟,大儒之后,他自然希望看到的是举世太平,天下昌盛,只有这样,世家才能平稳的传承下去,而不用似现在这般提心吊胆。
世家,兴起传承需要数代,看似令人艳羡,但要倾颓败废,却只需一瞬。如那窦家,盛极一时,却也一朝败亡,再无翻身之日。
陈政还准备开口反驳,陈寔却已经率先开口,其目光看向左手边的两个青年,皆二十出头,“长文,孝先,你二人有何看法?”
“天下将乱已成定局,汉室或存或亡,犹未可知!”。
长文,也就是陈群言简意赅,但陈寔陈纪等人面色却并无异样,也未惊讶于陈群的言论,现在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言论了。
“入主幽州这一月,孙儿发现这幽州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富足,民生安居,人皆口颂刘太尉、公孙将军恩德,民心已成!”,孝先,陈忠接着说道。
兄弟二人说完,皆相视一笑。二人虽未言明,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天下必乱,而幽州强盛,民心凝聚。
陈寔微微一笑,看着陈政等人道,“事已至此,悔之无用,不管你们什么想法,既然已经选择来到幽州,当尽心辅助公孙,保我陈家荣光不灭!”
“儿(孙儿)谨记!”。
众人恭声应道,正巧,门外传来迎亲队伍声音,众人随即起身,外出相迎,而陈寔则示意陈群、陈忠留下。
“你二人为我陈家三代最出众之人,祖父有话交代你二人!”,陈寔郑重道,陈群、陈忠亦面色肃穆。
“祖父选择公孙家,并非看重公孙瓒,而是看重公孙家麒麟儿,年方十一的公孙续!”陈寔此话一出,陈群、陈忠二人皆闻言色变,相视而惊。
陈寔未在意二人神态变化,继续吩咐,“我曾听卢子干言及,公孙家有麒麟儿,天资聪慧,其智近妖,今幽州有此局面,皆此子之功。”
“但这毕竟是他人言论,尤其当时卢子干想劝我接纳他的得意门生公孙瓒,许下这门亲事,所以其言未可尽信。”
“今去公孙家,你二人可脱身去见这麒麟儿,观其到底如何!若当真不凡,那我陈氏就尽心辅佐其成就大事,莫生二心;若徒有其名,则另当别谋,毕竟,惠贞嫁入公孙家,总要有个一男半女。”
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