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也将山下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在大营的背后,也出现了一支鲜卑骑兵,正是前来支援拓跋部落的和连。
“嗯!”,郭嘉点点头,也转头看向同样踩着陷马坑和铁痢疾冲向大营的和连一众,“这一次,和连怕是插翅难逃了!”。
“敌袭!敌袭!”。
“快跑啊,敌人的骑兵来了!”
……
大营中,郭嘉挑选出来的鲜卑俘虏此时开始进入表演状态,一边慌慌张张叫喊着,一边惊恐的四散逃跑,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连手中的手把都握不住,不一会便点燃了好几个营帐。
“快!”,拓跋诘汾与和连同时下令催促,幽州士兵已经开始做出反应了,如果他们不在幽州士兵组织起抵抗之前冲入营中,那这一次的偷袭难度就要加大了。
“放火!”,拓跋诘汾、和连以及幽州答应中,有人同时下达了相同的命令。
拓跋诘汾与和连军中早已经准备好的骑兵迅速将手中的火箭点燃,拉满弓之后也不瞄准,嗖嗖嗖的将火箭射入到营地之中。
而在营地内,那些鲜卑俘虏也都开始飞快的在营地之中乱窜,在外围的鲜卑士兵眼中他们好像是在奔走告急,唤醒帐内的幽州士兵,但实际上他们却是隐蔽的将一个个火把丢入了营帐帐内,快速的将一个又一个营帐点燃。
“快走!”,很快,营地之中便成为一片火海,营中的鲜卑俘虏见烧的差不多了,立即做出撤退决定,虽然幽州军师许诺自己这些人成功之后会赐一个幽州平民身份,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当然,敢留下来吸引敌人的都是一些心理素质过硬或者是敢与拿命去拼的汉子,即使逃跑他们也不是很慌乱,在火光中,他们一边寻找出路逃跑,一边还有时间将一些没有被点燃的营帐点燃。
等营中的一众鲜卑俘虏逃出大营时候,前后两支鲜卑骑兵也已经冲入了大营之中,火光照耀下,能够清晰看到鲜卑士兵那一张张兴奋而又狰狞的脸,可很快,那些脸就变得惊慌和恐惧起来。
“大人,营帐是空的!”
“我们中计了……”
“撤!快撤啊!”
……
等鲜卑士兵挑开或者是劈开营帐之后,营帐内全都是空的,除了已经开始熊熊燃烧的大火,空无一人。
此时,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中计了,根本就不用等到首领下命令,直接拨转马头就要往营外冲。
“撤!”,和连毫不犹豫的下令撤兵,但他的心中却涌现出无尽的恐慌,他感觉自己可能犯了巨大的错误,并且代价可能非常沉重,沉重到他根本负担不起。
进攻冲锋简单,但想要快速撤兵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推推搡搡之间,不时有运气不佳的鲜卑士兵被挤落马下,更为可怕的是,幽州大营中竟然密布着数不清的大坑,坑中埋着尖锐的木桩,无论战马还是人掉落其中都必死无疑。四周的大火也开始发威,灼热的火浪炙烤着战马和人都无比难受,一些距离大火太近的,身上更是已经燃起了火苗,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死亡的阴霾,迅速笼罩向所有的鲜卑士兵,于是,一些心急的士兵狰狞的扬起武器,对准了袍泽。
骚乱,如潮流一般开始迅速蔓延,很快便波及到整个鲜卑军中。
山顶,郭嘉和黄忠一直默默注视着下方的一举一动,等到大营中被火海覆盖,最先冲入营中的鲜卑开始慌不择路的时候,郭嘉淡淡开口。
“开始吧!”。
黄忠闻言,快速举起手中的凤嘴刀,锋利的刃口,迎着淡淡月光闪过一丝寒意。黄忠身后的将士们见此,也纷纷握紧兵刃。
“擂鼓!”,黄忠高喊一声,洪雷般的声音响起,如波浪一般在军中快速传播,而后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草原尽头。
“咚!”,厚重的战鼓声响起,很快便盖过了下方大营中嘈杂的声音。
“咚!咚!”,对面山坡上收到信号,也擂鼓响应。
在黄忠的带领下,两侧山坡上,四万士兵同时发起冲锋,裹挟着惊天气势,凶猛的冲向大营中的鲜卑士兵。
“杀~~!”。黄忠一骑当先,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鲜卑大队。
“咚!咚!咚!”,鼓声震荡,响彻天地,如九天雷动,震八荒,盖六合。
一鼓作气。
鲜卑士兵蒙住了,在滔天气势和震天的喊杀声威慑下,鲜卑战马不安的乱窜,甚至腾跃而起,一些鲜卑士兵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胯下战马掀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运气差一些,甚至直接被战马践踏成重伤。
就在鲜卑们慌乱之际,一骑当先的黄忠已经冲进了鲜卑队伍中,凤嘴刀锋利无比,轻而易举的划开鲜卑士兵身上的披甲,也划开了他们的身体。几具残躯跌落在地,几道鲜血冲天而起,彻底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风雨来了,腥风,血雨。
“迎战!不要慌!”,鲜卑军中,一些将领在惊愕之后,迅速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