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华离开之后，陆鸿铭依旧驻留于琪亚娜的意识空间。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即使了解了西琳计划的概况，即使得到了符华的保证。他还是希望能尽快帮助琪亚娜解决这件事，毕竟接触律者核心的遗留症可比嗜睡症要可怕得多。

    “空之律者西琳。是2000年第二次崩坏的罪魁祸首，在侦测到她诞生的情报时，天命与逆熵破天荒地合作了一次，但第二律者如有神助，爆发出了空前的崩坏能，迅速将受灾范围扩大到全球，对于我们这一代文明而言，她正是人类史上最大的灾害。”

    菲尔跟随陆鸿铭穿越琪亚娜的意识空间，也开始记录这些难以获取的现文明情报。“第二律者的力量足以探索虚数之树，而律者核心又是打开虚数空间从中获取崩坏能的钥匙，对于虚数空间了如指掌的空之律者在机缘巧合之下触及了高纬度存在不难理解。”

    “也许吧。最后，在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的牺牲之下，人类击败了第二律者，逆熵作为盟友分到了战利品征服宝石，现在想来，他们在长空市挑起崩坏的手法与这次的新加坡如出一辙，想必那征服宝石，就是雷之律者的核心吧。”

    菲尔眼中蓝光微动，前文明从来没有以xx宝石的格式命名律者核心，为了避免错失有利情报，她必须把这些也记下来。

    “在那一次崩坏之中，众多家庭支离破碎，苦不堪言，我的家庭，也在其中。我的父母现如今接受天命的隔离保护，他们身上虽有崩坏侵蚀的痕迹，但也姑且被天命的抑制剂给抑制了，等到有机会，我会把你带出学院，我想让他们尝试一下玛基博士的药剂。”

    “玛基博士使用的是女武神的规格与质量，本机建议采用分期稀释的方式为他们调配药剂，预防过量产生后遗症。”

    “嗯，麻烦你了。差不多快也到了。”陆鸿铭与菲尔走进琪亚娜意识空间的深处，这里被紫黑色的雾气缭绕，正如那日在新加坡所见的诡异景象。

    菲尔所用的拟态羽渡尘散发出曦和的光芒，紫黑色的雾气开始慢慢散去。

    “本质是意识空间的投影，不是真正死之律者的黑雾，否则我们不可能靠这么近的。在意识空间还是羽渡尘更强大，驱散了这些黑雾，琪亚娜小姐也能回归正常了吧。”

    “如果这样生活真的算正常的话。”解决了琪亚娜的精神恍惚问题之后，还得再深入下去，既然已经知道这里暗藏第二律者的意识，总不能放着第二次崩坏的真相不翻。“在这之后我们继续深入，也许能通过第二次崩坏，找到你要的消息。”

    “谢谢。”

    “嗯？”

    “不，不是，我是说，感谢您能一直牢记本机的请求。”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记得你许诺的那个丰厚的报酬吗？我本来就打算用来换前文明抵抗崩坏的技术用来治疗我父母，现在我们手上有玛基博士的药剂，也算看到一点希望。”

    “主人…您…”

    “怎么了？”

    “不不不，没什么，继续深入吧，”菲尔突然慌乱了起来，小声嘟囔起父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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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鸿铭与菲尔向前迈步的过程之中，一道身影从他们背后闪过。从不同角度切入意识空间的两者就好像几何学中的平行线，是永远没法相互接触的。只要不是大摇大摆的跑到陆鸿铭他们面前，就完全不可能被发现。

    来着正是由新加坡一役从沉睡中觉醒的西琳。在从新加坡回来的路上，符华通过羽渡尘不断压迫她在意识空间的生存范围，让代表她意志的黑雾龟缩在这样的小角落里。而陆鸿铭扫错黑雾查看第二次崩坏的行为无疑加速了这件事的发展，再不脱离黑雾直接被羽渡尘的羽毛接触，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再次陷入几乎永远的沉睡。

    “脱离了黑雾之后根本支持不了多久，这可恨的人类居然追到了意识的深处。”西琳简直气到想要直跺脚，但是漂浮在空中的她不够蹬到地面。现在她只能祈祷在自己失去最后气力之前，陆鸿铭能离开意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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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开所有黑雾，陆鸿铭终于找到了一块带着不同崩坏能波动的意识屏幕，与菲尔体内的数据库相对比确定，毫无疑问是属于空之律者西琳的。

    “那我们就来看看吧，第二次崩坏到底发生过什么。”

    菲尔操作羽毛控制意识屏幕，投影出西琳的回忆。一人一AI一律者，正如就坐与电影院一样安静，西琳近乎绝望待在属于琪亚娜的领地范围，这对她而言就跟出了毒圈一样，但是她并不能引起陆鸿铭的注意，否则死得更快。

    荧幕上小西琳与母亲快乐的回忆，使得陆鸿铭也不禁会心一笑。菲尔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眼中带着羡慕的神采。即使是西琳自己，也好似忘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但在那之后就是巴比伦崩坏能疾病治疗的骗局，无论是受篇人内心纠结的过程，欺骗者巧舌如簧的说辞，被害儿童内心的恐慌与错乱，一切的一切都通过回忆展现得淋漓尽致，

    再度回想起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