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诈骗，人体实验。哼！没想到天命背地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向医务室的杨老师告别后，陆鸿铭回想起在第二律者记忆中所见所闻，在四下无人的走廊中低声唾骂了半句，“这可能不是假的，不管是我从书上看到的，还是亲身经历的，都在告诉我这不是假的。”

    “玛基博士向琪亚娜提起过的往事，西琳回忆中制造人工圣痕的实验项目，多方面的证据都指向天命暗中具有人体实验的恶行，女武神帕特里克在西琳回忆中的发言也侧面证实了这种现象十分普遍，并且为高级女武神所熟知。”菲尔与陆鸿铭并肩而行，依然是那一套单螺旋发型的黑色小礼服造型，看得出来她对这身衣服印象不错。

    “菲尔，用陈述的方式确实能方便我们整理思路，但是在公共场合说出来未免不妥，心里知道就可以了。”

    “是。可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鸿铭闻言笑了笑，但是却没有应答，假装没听到一样生硬的扯开了话题。

    “为什么符华当时会停止攻击，你的面子有这么大吗？”

    菲尔闻言愣了愣，低下头思索了一段时间。陆鸿铭很清楚，像她这样的高级AI根本就不需要计算的时间，值得她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陆鸿铭这个合作伙伴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菲尔……我们之间应该更多一点……”

    “抱歉，主人，这确实是我疏忽了，我向您道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表达歉意。”

    “额？嗯？什么歉意，不是，你在说什么。”

    “从新加坡一役之后，我就应该提醒您这一点，就是因为这样的疏忽，才会造成之前对峙的局面。”菲尔低头不敢看着陆鸿铭，小心翼翼地捏着连衣裙的裙角，“符华，是前文明纪元的融合战士，她过去被称为Hua，作为Mei博士的实验室管理AI，她所执行的任务一般经过我进行分配。”

    原来如此，过去同一战线的战友同袍啊，难怪能这么简单解决问题。

    “我没能考虑到还有融合战士存活至今的可能性，以为是从奥托主教手中继承羽渡尘的普通女武神，在意识空间中被太虚剑神集中的话，意识与身体的联系会被切断，与死亡无异。因为我个人的疏忽将您置身于这样的险境里，我实在是难辞其咎。”

    陆鸿铭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其实顿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立场调换的事实刚发生不就，正是因为陆鸿铭自己的莽撞，才使得菲尔需要硬吃第三神之键的狙击。

    普罗米修斯是为对抗崩坏而生的超级AI，她的存在意义正在于为人类保护有生力量，保持对抗崩坏的战线，保存前文明纪元的知识，虽然本质上是遭遇同样的危机，但是在菲尔自己的价值观中恐怕并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事，因为她是守护人类、对抗崩坏的AI，她真的对将陆鸿铭置身于危机这件事感到十分的内疚。

    “咳，咳。”虽然自己并不为此生气，但是轻描淡写的想把这一事翻过去也不行，她恐怕会一直钻这个部分的牛角尖，或许应该考虑用一点插科打诨的方式糊弄过去，“道歉可是要露出胸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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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要求令菲尔有些动摇，毕竟这与Mei博士让她学习的社交礼仪有所不符，但她确实想起在刚刚回到学院的那一日，尚未完全恢复的信息搜集系统捕捉到陆鸿铭在房间内更衣的画面。

    如果这是现代人类文明道歉的礼仪。

    如果这样做能让自己的疏忽大意得到原谅。

    菲尔从陆鸿铭没能看懂地方解开了小礼服的拉链，本来就没有肩带的小礼服根本不可能继续挂在她身上，如果她没有用手托着的话，连衣式的礼裙会立刻掉落在地上。不过就算用手托住了礼裙的现在，已经暴露于陆鸿铭眼前可爱的……

    “停停停停！你在干什么呢！看把衣服穿上，这可是走廊。”见到此状的陆鸿铭咋也开不起玩笑，用身体挡住娇小的菲尔，确认她将衣服完整全好，确认这个走廊没有监控在运作后，才离开她身边。

    玩笑开过头了啊。陆鸿铭还是放弃了插科打诨的做法，决定就这样让这一页翻过去，继续听菲尔将融合战士的事，“这样就好，剩下的我们等晚上再继续吧，我得先前赶上师生食堂的晚餐，才不会引人怀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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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鸿铭来到圣芙蕾雅的师生食堂，抱着空饭盒在自助区遇上了前来添饭的琪亚娜。

    “陆老师晚上好，这么快又遇见了！”琪亚娜自下午在医务室睡了一觉之后，精神抖擞、食欲大振，对于这位平时上课总是批评自己睡觉的老师也从敬畏转变为喜爱。

    “晚上好，嗯，状态不错。多吃点补充营养。”

    “嘻嘻。”琪亚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中的饭勺却是没停，“老师一个人吗？现在食堂可热闹了，找不到位置的话我们那还有一个。”

    “好，那就走吧。”接过饭勺的陆鸿铭也随意添了几勺，学院食物管饱，大不了这份吃完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