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不,应该是拖着我飞快地跑。
“哎,我不是护士。”
“哎呀,这时候就别说这个了。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仁心。”士兵明显急了,不仅加快了步伐,还把我的手给捏疼了。然后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贼船。
“让让让,医生来了。”
我走到狭窄的船舱里,地上躺了一个年龄稍大的军官并流了一地的血,四周围着许多的士兵。
我走到军官的跟前,旁边的一位军官正在用衣服堵住脖子里不断涌出的鲜血。
“患者估计是左侧颈静脉破裂出血,你应该摁压下面一点儿的位置。”
“好。”
我贴着患者的鼻子,并观察着胸廓的起伏。【没有起伏?怎么会这样?】
“能和我说说患者为什么会这样吗?”
“刚刚开船的时候震动了一下,上面的玻璃吊灯砸了下来。”我顺着那位军官的手,看到了掉落的吊灯和拖拽的血迹。
【患者呼吸困难,呼吸幅度低,嘴唇发绀。】
【张力性气胸?我记得好像是要。】
“你们这有小刀吗?”
“给。”一位士兵给了我他的刺刀。
“有点儿太大了,不过行吧。有酒吗?纯度越高越好。”
我突然意识到这军舰上应该是不能携带酒的。
“我有!我这就去拿。”【?看来我想错了,还是有人偷偷摸摸地带上来了。】
“船上有细导管吗?大约一米长,我还要胶布。”
“厨房好像有,我去拿。!”又有一位士兵快速离开。
“这里太拥挤了,患者需要足够大的空间呼吸。”
此时摁压颈静脉的军官发话了,:“都他喵的愣着干什么,给劳资滚。”
【!祖安祖安,惹不起,惹不起。】
“放心,医生,我会完全听从你的。”但是随后那位军官又换了一副面孔,。
【欧,变脸大师啊。】
很快酒和导管也拿来了,不出意外的是那两位士兵也被祖安军官给轰了出去。
“右肺,两肋骨之间。”我将酒倒出一点儿在纱布上擦拭要隔开的地方。
【这酒居然还是伏特加!我还以为只有北方联合的人会喝这个。】(艾丽卡)
“闭嘴。”
不仅是艾丽卡闭嘴了,那个本来张大嘴看我操作的军官也闭上了嘴。
我将另外一瓶不是很烈的酒打开,将导管一分为二,一个插进水面下,一个则放在水面上,装完再用胶带仔细封好瓶口。
“开始了。”我给自己的手、小刀和导管消毒。
我不断地推进,突然感觉到手上的阻力消失。【穿透了。】
我导管将插入刚刚划开的伤口,看着酒瓶里的气泡不断咕噜咕噜地涌出。突然,本来倒地不能呼吸的患者开始急促用力地呼吸。
“好了,好了,平稳,平稳,小心伤口再裂开。”我抚摸着患者的胸。患者也逐渐地平稳下来,眼中热切地看着我。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搭档一命,非常感谢。”祖安军官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啊,没什么了,真的没什么。”
“谦虚的确是个好品质,很少有年轻人会懂得了。”
“患者只是暂时拜托了危险,但是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还是有危险的。”
“我明白,汉斯!他喵的给劳资进来!”
“是的,长官你叫我。”
“你给那帮狗日的打电话没有?还要我的老伙计流多少的血?”
“长官,他们说已经在路上了。”
“他喵的………此处省略祖安语。”那个叫汉斯的军官被骂的灰溜溜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救护车就来了,当受伤的军官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非常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的老伙计现在可就危险了。”祖安军官伸出手想要握手。
“害,其实还好了。”我也伸出,但我接近的时候,他又缩了回去。
“我的手套上都是血,这不礼貌。”
”害,没关系。!”我迎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真是的,一把年纪还在乎这些?你能占小女生的便宜为什么不占?】(我)
【你什么时候还会这个了?这个额,急救的方法?】(艾丽卡)
【我也不知道。】(我)
【啊?】(艾丽卡)
【我总感觉这是我冥冥之中就会的,没错就是这样。】(我)
【啧啧,不可思议】(艾丽卡)
【怎么样?快夸我!】(我)
【你先别骄傲,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艾丽卡)
“该死!海斯!”要不是艾丽卡提醒,我几乎都忘了海斯的事情。
“港,港口里的船,怎么只剩下几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