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起,换做她,迟早憋死。
……
泡了个舒服的澡,慕莘捂着心口,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是周二,她很早就起床了,原本想早一点起床可以避开禹后,没想到大清早的,这厮居然在楼下做饭。
看到她这么早下楼,禹后眼里略过一丝惊讶,调侃她:“现在五点多,你确定你不是梦游?”
慕莘叹口气,抿唇,像小鸡挥翅膀一样甩甩两条手臂,“我要去接个人,所以老板,我想请半天假,可以吗?”
接人?
禹后很意外地居然会对她的事好奇起来,什么人会让作为起床困难症重度患者的她大清早爬起来去接?他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倒是规矩了些,“去吧,接人总比偷人好。”
噗……
闻言,正在喝水的慕莘一口水全喷出来,水珠零零落落又颇有规律地在地上画了个扇形图案,慕莘兴味盎然,审视着他,邪邪地说,“禹后,你这话意蕴深长啊,该不会看上学生我了吧?”
“噢——”
她可怜的额头再一次代她受过,她捂着额头,却是笑得灿烂,“你嫌弃我也没关系,我又不是没人要,我马上要去做的事就标志着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说完,她丢给男人一个潇洒的背影,踏着轻盈的步子走出门去。
林潜,二十七岁,七岁不到跟着父亲林安平到军队,后以理论课第一的成绩进入军校读少年班,初高中毕业后到美国读大学,之后辗转到英国,在那里整整服役七年,七年间,除了自己日常训练外,大部分时间都用于指导现役军人的实战训练。
慕莘到机场的时候,正巧接
到林氏墨吟的电话,“喂,您好,我是慕莘。”
“慕莘啊,阿姨堵车了,恐怕不能按时到达,你先在五号台等阿潜,可以吗?”那头的墨吟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显然不像是因为堵车而焦躁不安的人,又解释说:“爷爷说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来不了,老三也来不了,他要回学校上课。所以待会儿,你要是接到了,就先陪你林大哥出机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可以吗?”
慕莘一听,墨吟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反正就是他们一家人都想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林潜咯。
“我知道了,阿姨,那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等接到林大哥再联系您。”
“行,麻烦你了啊,慕莘。”
“不麻烦,您路上小心。”
她挂了电话,却不知道那头墨吟和难得回家过年的林安平笑得合不拢嘴。
“我说,要是两个人都对对方没有意思,你怎么办?”看自己妻子这样积极地张罗儿子的婚事,林安平觉得估计接下来十年乃至十五年,只要老三林御还没有结婚,她会一直持续这种管家婆的兴奋状态,思及此,他不禁有些害怕,又有些无可奈何,家里毕竟还是太冷清。
他常年在外,林潜远渡重洋,林栩隔三差五出差,林御在游戏厅打地铺,老爷子又爱独处,墨吟过着十分优渥的物质生活,平常跟人出去逛逛街,打打牌,看看电影,数年如一日,大概也是无聊透顶了。
“能怎么办?要是不合适,也就算了吧,都是大孩子了,我也不能硬逼着他俩在一起呀。”
“哈哈哈……我想着你怕不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去去!我怎么是那么不明事理的妈妈?损成这样,林安平我跟你说,你儿子要是愿意光棍一辈子,我这做妈的也不说一句话!”
“你不想抱孙子了?”
另一边,阳商在缪晨混了一整天,正准备回学校,没想到得知杜老爷子派了助理到学校来寻他,他顿时想顶着一身酒气去荼毒同学也不太好,多翘两节课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慕莘去接她男人了?”
“昨儿不是睡死了么?还听得见?”
“你就打算这么单着么?”
“说得好像你就脱了似的。”
阳商痞痞地笑了笑,想到那天聚会是佳黎友情提示——南汐学姐下个月七号回来,他颇为得意地宣布:“爷我目前陪你单着,过几天小爷我就佳人在怀了。”
话落,谬哥丢给他一个“你满说,我满听”的表情。
慕莘站在五号台,六点十五分,男人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直筒裤来了,他将袖子挽起来,领口的扣子扣开两颗,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梳得油亮,他薄唇轻抿,鼻子坚挺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柔和……要说帅气,他可能真的不如他舅舅墨琅,妖孽也不如阳商,清秀不过童年,冷酷不过禹后——但是,他优雅,且沉稳,考究,且随意。
四目相对,他向她走来,眼里闪过一丝好奇,也不过是一闪而逝。
“林大哥,欢迎回来。”她笑着,我去——几年不见,这男人居然长得这么逆天?气质居然这样的好?
林栩倒是没有一丝见外,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不无失落,“果然是长大了,说话都客气起来,不过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