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扮……还有那件风衣,难道说——”
“绝,对,不,许,给老娘说出去!听见了没有?!”
“听听听听见了——!”
基拉姐那黑着脸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走到自己面前,一把扯住自己的衣领并且脸上一副要杀人般的表情的模样,让烛芯有种如果不答应的话下一秒就会性命不保的错觉,即使在那之后回想起来,烛芯也仍心有余悸。
好在,那之后基拉也并没有拿烛芯怎么样,在基拉的请求,或者说是疑似关乎生命安全的威胁下,烛芯向基拉承诺了不会将基拉就是神秘风衣人的事说出去。
“……”
“……”
尽管在烛芯做出保证之后基拉也并没有为难烛芯,烛芯也仍然是僵硬地正坐在椅子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两人就这样坐在小破屋里,相互之间一言不发,只有小布奇在一旁围着两人转来转去。
而基拉则是左腿舒展着,右腿蜷曲着抬起踩在所坐的椅子上,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拎着水杯,手臂搭在膝盖上,一头原本柔顺的红灰色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脑后,相比烛芯那正襟危坐神经紧绷的模样,看起来就显得淡定得多了,甚至可以说……淡定得有些过头。
也许是觉得把绷带全部拆下来后还是不够凉快,基拉索性将风衣的扣子也全部给解开了,而风衣下的一切也随之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了烛芯的眼前。从正面看去,数道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于这具躯体的全身,却没有破坏其整体的美感,一度被烛芯认为是贫乳的柔软的双峰被厚厚的裹胸布包裹着,在布料的层层缠绕之下,所凸显出来的部分更加被衬托得几乎正呼之欲出,纤细的腰肢、平坦光滑的小腹与略显娇小的盆骨乍看之下给人一种少女特有的娇弱感,白色的灯笼裤包裹着浑圆又紧致的大腿,细密的汗珠在肌肤上流淌着,挥发的汗水隐隐形成一种氤氲的氛围。眼前的基拉完全无法让人和那个能够瞬间撂倒两名壮汉,以肉身击倒召唤出的怪兽,制霸斗技大会的狠角色所联系起来,倒像是一名出浴后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穿好的普通少女。
虽然烛芯知道基拉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如此大胆且在他人看来有些过于开放的行为,要是有任何一位发育健全的成年男性在场的话,恐怕都会赤红着脸,尴尬地别过头去吧。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烛芯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试探道。
“基拉姐?”
“有话快说。”
“基拉姐你……真的就是神秘风衣人?”
“我现在说我不是的话你还会信么?”
“……”好像问了个蠢问题。
“只是有些——”
惊讶?多多少少有一些吧。倒也不是说信不过基拉的决斗实力,自己虽然以前从来没见过基拉姐决斗时的模样,但能够用肉身打倒怪兽的人,决斗实力想必也不见得会差到哪去,那份惊讶更多是来源于感情上。
毕竟,要知道像是身边的某人其实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倒也不是说深藏不露,总之是有着很厉害的另一重身份之类的情节,烛芯可从来没想过这种事能发生在自己身边。蝉联数届斗技大会未尝一败的冠军,艾雷西亚人口口相传的宛如都市传说般的存在,竟然偏偏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
但还是总觉得有一个地方不太自然……是什么?
“基拉姐你这些年一直都是扮成这样去参加斗技大会的吗?”
基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似乎很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还是给了烛芯回应:“是。”
这个反应……难不成——
“难道说基拉姐你——”其实讨厌参加斗技大会吗?
等等,讨厌么?
后半句尚未说出口,烛芯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未说出的半句话顿时戛然而止。
“你能不能说话利索点?”
“我只是觉得这不像基拉姐你的作风。”
“……”基拉的瞳孔微缩,仰头将水杯中的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那你认为我的作风应该是什么样的?”
“只是个人感觉而已,我印象里的基拉姐是一个喜欢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应该不会喜欢做这种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出风头的事。”
“原来你对我的印象是这样的?”基拉挑了挑眉毛。
“因为这些基拉姐你亲口说过啊。”
“噗嗤——”基拉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道,“你就这么信了?别人给你的说法,你也不会怀疑的吗?”
“……”烛芯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不是那种随便就会被人骗得团团转的小鬼,我这么说当然是有自己的依据的。”
“是吗?”
“当然,不然基拉姐你也不会特意大费周章地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来掩人耳目吧?”
“如果我只是想出个风头呢?”
“那基拉姐你也不会在我提到斗技大会的时候露出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