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跟霍凡洲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不冷不热的,又带着些拘谨了。
我也不敢再叫沈鸣出来突然拉个窗帘关个灯了,我怕霍凡洲会直接把我扫地出门。
可这日子总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吧,我倒是还好,只是感觉现在霍凡洲一有事就藏着掖着,生怕我知道什么,或是在警惕着我什么。
后来,我发现二楼的房间又换了把锁。这次不是古老的大锁,更新了,换成了个高级的密码锁。任是我想炸了这儿也不行。
我只好每次在楼下吃完饭就直接上去,也挨不上他那张臭脸。
这天刚收拾完桌子,门铃就响了。
不知道这会儿谁会来,我看了眼表,差不多是晚上九点了,天都黑了。
“袁意。”
我整个人惊吓了一下,接着便有点麻意,霍凡洲有好久都没叫我名字了。听见霍凡洲叫着我的名字后,我接着便“啊”了一声,问:“谁?”
“找你的,一位女士。”
我转过身去,看见霍凡洲开门让那个女人进了来。
那是位长得很清秀的女子,留着齐刘海,穿着工作职员服,外头套着件米色大衣,她还带着公文包,见到我们俩的时候右手拂了下碎发,然后抬头问着:“请问,袁意先生…”
“在呢。”我放下筷子,嚼完最后的红烧排骨咽进了肚子,同时擦了擦嘴唇,忍住自己不打饱嗝,面带微笑看着这位女子。
霍凡洲将门开的更开让那个女人进了来,然后将门关上,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坦然直接地解决了我现在的纠结。
“我洗碗吧,你跟她聊。”
我马上点点头,看着霍凡洲走进了厨房。
那个女人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然后坐到了前厅的沙发上,我将桌子上的残余收拾了一下,去卫生间洗了下手,路过霍凡洲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记得给那个人倒水。”
不说这事儿我差点忘了,然后便拿了个杯子,往里头倒上了温水,走了过去将水放到她的面前。
她点了点头,看着我说:“谢谢。”
“请问您叫…”我问道。
“我叫韩琳,王字加树林的琳。”
“那你这次来访,是有什么事呢?”我问道。
“是…这样的,我是为我朋友来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朋友,叫王淼,听常警官说,说您会一些…玄妙的东西,所以我想,我这样来拜访您可能会合适些。”
玄妙…常琦怎么不直接说玄幻灵异呢?
“您的朋友?”
“我朋友,她常常会做些很奇怪的事。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小学算起吧。我们俩在一起玩的时候,她就会对着空气说一些话,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人,每次玩游戏的时候也是,比如说只有四个人在玩,她却老说有五个有五个。王淼性格比较孤僻的那种,从小到大,因为这件事闹开只跟她玩的其实就只有我一个了,可能也因为从小父母对她不好吧,心思也很细腻敏感,我想想也没什么,毕竟有不少人这样无聊的时候做过吧,心里想象出来一个虚拟的角色,跟自己自娱自乐。后来,我转学了,就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然后就是这件事,我觉得越来越严重了。我是上大学才又看见她的,她那时候性子改了很多,也没从前那么不爱说话了,我跟她的联系慢慢地就多起来了,然后我有一次就提起了小时候的话题,我跟她开玩笑说‘你终于不跟鬼做朋友啦’这样的话,结果她一下子变了个人一样,对我说‘它们是我离不开的伙伴,不许你说它们的坏话’,我那时候觉得没什么,因为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又好了起来,跟从前一样。”她这会儿皱了下眉头,手指甲也陷进沙发中,她慢慢地说,“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诡异了,她不断地跟我打电话,说有人骚扰我,最近千万别出门,又说不行,不出门也办不了之类的,我那时候一个人在家,担心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疲惫,产生了幻觉,才说出的这样的话。”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您为什么说她工作太劳累,而说出这样的话?她做的是什么工作?”我问道。
“她是一位自由撰稿人。”韩琳说,“而且在网上也是知名的小说作家吧,她…应该没有固定的工作,她跟我说过,写小说给她带来的薪酬还是够她吃饭生活的。”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于是我便去她家看她,她看到我很惊恐,说着什么‘它们过来找你了,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弄得我很害怕,迫不得已之下就打电话联系了她的妈妈,自己再重新回了家。我之前一直不认为这有什么,也不将王淼的话放在心里的。可…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慢慢来,怎么了?”
“最近家里的门老是被敲响,我打开门以后又没有人,我家是住高层的,若是真有什么人,在我马上打开门的时候,也不会完全消失的,对吧?”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感觉韩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