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也算不上惊惧,也不存在什么风平浪静。
“我问你呢,大半夜窝在这儿干嘛,专门等我回来的时候吓我的吧!”
霍凡洲笑了一下:“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我不回来跟他睡不睡得着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话也不应该出自他一个男人之口吧?
“你知道吧,你一走我就没安全感了,感觉这偌大的房子里头全是鬼,你说这么多鬼,我怎么睡得着呢?”
我:“……”
我开着手电筒来回巡视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他说的鬼,刚开开一双手又搭到我的手上来,他道:“哎,你一来不就都走了嘛。”
我无语地看着他,然后用牙齿顶了顶我的后槽牙,有点忍不住想打他了。
“你欠揍是吧,是不是欠揍。”我一只腿上了沙发然后我用手掐着他的脖子,我只是装模作样的掐了一下,这个戏精也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结果我本来顶着沙发的膝盖,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给滑了下去,我整个身体也跟着倒,我看差点倒到霍凡洲身上,我便拿手撑了撑,结果我清晰地感觉我的后腰折了一下,疼的要命。
我嗷了一声,低头看着霍凡洲,眼泪都快崩出来了,我恨恨骂道:“你这他妈什么沙发啊,我这老年人的腰啊。”
霍凡洲来了句:“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我这句话用的十分不恰当,然后猛地坐了起来,狠狠地便用膝盖狠狠地碾了一下他的肚子。
“嘶——你下手真狠啊袁意!”他吼了一句,“这真不关沙发的事啊,估计你什么时候磕着碰着了,刚才正好打开开关了吧!”
我听到这里,便拿手感觉了一下我的后腰,好像真不是折了那样的疼痛,倒像是被撞了的那样。
我想起来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有薛乐那样强大的力气,我便让霍凡洲看看我的后背有什么。
他一手将我的衣服撩到上面,我转头说:“有什么?”
霍凡洲抬眼看着我,道:“当然有淤青,还有个长口子。”
听到长口子我整个人都绷住了,然后就想拿手去碰碰看,结果中途中被霍凡洲的手给扒拉开了。
“你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你就要往你伤口上摸。”他说话的时候竟有些斥责,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我转着脖子问:“那你有什么药能给我上一下吗?”
“先拿热水敷一下吧,伤口也没那么严重。趴着。”这会儿是他的手拽起我的脖子提到沙发的左侧,让我趴在上面了。
灯光开启了,他回来的时候给我拿热毛巾敷了敷。那些周围的淤青他用棉签点着些药水给我上了上去。
我看了看钟表,差不多回来有半个小时了。
那药味儿跑到我的眼睛旁边,让我眼睛都有些熏得催泪,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着后面霍凡洲的手,催促道:“好了没啊。”
“想睡了?”
我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终于结束了,我坐起身来,眼睛有些迷离,因为太困了,然后就躺下了,对霍凡洲说:“借你沙发一用,可以吧?”
“那…”霍凡洲伸出手,说,“你能不能趴着?”
我瞄了他一眼,笑了一声,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怕我把他家沙发弄脏吗?
“行行行。”由于衣服外边会沾上药膏,我便把衣服也脱掉了,然后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因为太困了,所以也不觉得这睡姿有什么别扭的,我两只手抱住沙发靠背,下巴也顶着靠背,正要睡,霍凡洲突然来了句话:“袁意,你身材不错啊。”
本来被惊扰的睡眠激起的烦躁又被他这句话给冲刷平静了,我没睁眼,撇着嘴笑了一下:“羡慕吧,要不要舔舔啊。”
对面没说话,估计是被我这儿不要脸皮的程度寒掺得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忘了,只记得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我的后背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我起身的时候,后背也没那么疼了,我刚要摸的的时候,手上抓到了一个长长的薄被子。我心里突然被霍凡洲这样的举动给暖了一下。
我醒来的时候,霍凡洲已经不在了,想着今天是工作日,该是去学校上课了。
真太平啊。
我想着,感觉他周围也没什么可以引起潜在危险的活鬼。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常琦的声音。
“袁意,你还在那个谁家里吗?”他问道。
我应了声。
后面他说了些精神医院的话,听他的声音很疲惫,估计是审了一夜的时间,但是结果却不令人满意。
“我查询了那些受害的精神病人家属,这些家属呢,因为自己的儿女染上了这种病,根本不愿意多谈,见我简直避之不及,好歹也是脐带里带出来的家伙,真他妈差劲!”
我问道:“难道这样的事情一点消息都不会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