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下午刚过,便接到霍凡洲打来的电话,催我去他屋处理点事。
“什么事?”我问。
“我高烧不退,做不了饭,家里也没人,过来做顿饭吧。”
“……”
我刚要反驳,他飞快地来了句,好像知道我会不满一样,于是说道:“别忘了你再怎么样也是个半身人,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人,我想再把你捞回来简直轻而易举。”
我的头热了热,啪地关掉了电话,嘱咐完小乔好好在家待着便往霍凡洲家走去。一路上人气味扑面而来,热闹非凡。好像是春节将至,大家都奔波四走地准备过年需要的东西,有些人提前放着爆竹迎新年到来。
我有多久没有回家过过年了?
我看着纷纷而下的白雪洒满人间大地,与人们一块享受着冰冷与热情,却唯独只有我一人感受到了冰冷。我拼命地捂热自己的心脏,到头来还是一片冰凉。
最害怕的是,连最起码的人情味也感受不到了。
不过百米就到了菜市场买了几样菜和肉,霍凡洲那样的人一定不会事先准备好要吃的东西,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他到底靠什么而活着,吃饭也一直在外面吃,每天都换一家新店说是要尝尝口味,还非要拉我去吃说品一品味道,这样我做的饭也会升华一下。
等到我提着三四个装满了菜和肉的塑料袋气喘吁吁回来后,霍凡洲果然在家里等我,就坐在茶几上,没有备课,没有看书,只是悠闲地抿着两口茶,等到我往橱柜里拿东西时,我转过身来能看见他在看我的背影,眼睛直勾勾的有点渗人。^
“就做一次饭,你干嘛要买那么多东西回来啊?难不成你想天天过来给我做饭?”他的声音上扬,听着他雀跃不少。
“我觉得,你要自己学会做饭,不能老让人来喂你是不是,一个老师就应该是全能的,怎么连做饭都不会呢?”我切着土豆,看着他们在我的刀下削的越来越细薄,对着在沙发上坐着的霍凡洲说道。突然对自己的敬佩越来越深。
“所以才叫你过来做饭啊。”我看了看他一副悠然喝茶地行为,静悄悄地给他做了个炒苦瓜和苦瓜汤。
等到他拿筷子的手拣起月牙状的苦瓜并吃到嘴里的时候,脸上出现我所期待的复杂并且难以言喻的表情,然后他吞吞吐吐地嚼着它说道:“这个苦瓜太苦了……”
我开心地对他说:“你高烧刚退,就应该吃些去去火的东西有利于身体健康,来,这个苦瓜汁你快喝了吧!”
他的脸渐渐变形,看的我心里一直笑。
吃饭的过程中,我问道:“张小贝呢,他不是与你住在一起?”
他将米饭放在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白天他不住这里,去临街的小房子那居住。”
我默了默,继续说:“你留下他的原因是什么?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他主动过来帮助我处理家务事兼帮我买饭,免费的保姆,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扒了一口饭。他的声音又从桌的对面响起:“你的那个小使魂呢,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我说道:“跟我一块来干什么,她现在需要的是避嫌,虽然她是个鬼,但是顾虑仍然很多,万一被其他活鬼发现我身旁总跟着一个她,会找她的麻烦的。”
他哼笑了声说:“你倒还真是处处为他人着想,当初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怎的不知道避嫌?”
我支吾了声:“那时跟现在不一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他说,“你知道使魂是如何变成武器的么?当初的沈鸣变身的时候我没太留意,就是一把枪,可是这次关于小乔她是如何才能变成一把武器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他将碗放下,大脑开始沉思,缓缓地说:“使魂变成利器是不需要什么媒介的,当初的沈鸣是因为从前是方绍的使魂,所以在之前他就已是一把枪,至于另一种使魂,我想跟她自身有关。”
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缓缓说:“就好比,每个人在社会上有着不同的角色和地位一样,出身不同,职业身份就不一样,这是要因人而异的,沈鸣是一把枪,或许你现在的使魂就不是一把剑,而是其他的东西,想想她前世最爱接触的是什么?”
我埋头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回去自己问问小乔吧。等到我从他家离开后,他笑了笑对我说:“多谢款待。”他的笑意缓缓爬上眼底,竟比每次我看他的笑容都真实,我微愣了愣神,随后说道:“再见。”
回到家后,家中竟反常的安静,就如初来乍到时接受的茫然,我放下背包以后往里屋走动,只有鞋底摩擦出的声音在响动,毫无其他,我叫了声:“小乔!”
“陈雪乔!”我对着屋子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一种忧虑和恐惧的感觉从我心底增生,我之前对她说过在我回来不要出门走动,她一般也很听我的话,而这次却突然消失了,直到我进来她的房间,只见她床被杂乱地摆着,床上也深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