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执着,你平生为谁而执着,我也知道,可你为你自己想想,仅凭你一人之力,你真的能对抗那些你从未见过、不可捉摸之物?俞平生他一生钟情于你,你忍心他看见你做这些逾矩的事而伤心难过吗?”
霍凡洲的一番体面话进了杨姝宁的耳朵里,却起了意料之外的作用,她的紧皱的眉头缓缓睁开了,两双苍白无神的眼睛也开始逡巡。
俞平生大概是她在尘世的丈夫,本来应平淡无奇、顺顺利利美满幸福地过完此生,却应局外人的插手而无辜死去,杨姝宁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有希望,而死去的人,只剩下飞灰和枯骨。
这时,小乔也开口了,因为魂魄被摄魂师所冲击,倒在千钧一发之际暂时露出了人形,在人的瞳孔里也可以看见。她说道:“杨小姐,我懂你的感受,所谓女嫁从夫,三纲五常,那是我们那个年代经历的东西,很严酷,但也非常无奈。而你生活在这么…美好的时代,拥有这么美丽的外貌,本就是为常人所羡慕的,你的夫君离你远去,这如何看都是剜心的事,但是,凡事你要往好处了想,说不定,你的夫君仍然留在这个世上呢,说不定,他也有忏悔,也有执着,依然徘徊在尘世没有回去呢?说不定啊,他就在某个角落看着你,看着你朝起而随,夕下同归呢。”
我开始憋不住地乐了,霍凡洲咳了一下,示意我悠着点儿。杨姝宁听着这些话后反应慢慢发生了变化,流连在苍白无暇的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涸,瞳孔中却开始呈现出明亮的色彩。
她的嘴开始动着:“真的…他真的会在我身边吗?”
陈雪乔狠狠地点点头。
杨姝宁愣了愣,突然笑了,泪水还停留在脸上,还有的泪水依然在眼眶中打转,她却笑得这么灿烂,眼角就如同月牙般美丽,终于拯救了她沉睡在黑暗中无法自拔的自己。
我同霍凡洲出了病房门后,一直在这栋楼的走廊中慢走着,他走得很慢,我也闲散地跟着,他对我说:“以后你就又多了一个任务了哦。”
我说“什么。”
他学着杨姝宁眼睛一弯,然后说:“拯救她自己啊。”
一个棒槌直接砸到我头上,我愤愤地对他说:“我哪知道她老公是谁啊!她老公走了这么久,我又不是办失踪人口普查的!”
他无所谓的抿了半张嘴,挺了挺肩膀,说道:“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看着他笑得促狭的表情,又想到刚刚他对杨姝宁叫得那声“姝宁”,心里不时有些别扭,如同有无数小棍往内心打着鼓,便开口问他:“喂,你跟杨姝宁以前认识啊?”
霍凡洲走在前面,没看我地“嗯”了一声。
我继续毫无遮拦地说:“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他依旧没把头转过来,声音轻松地说:“我呐,就是她曾经的…”有一股气儿突然冒到了我嗓子眼。
“曾经的什么啊?”我被他弄得突然焦躁起来,情不自禁地开口说道。
他继续吊圈子,慢吞吞地说:“就是…曾经的…丈夫。”
我睁大了双眼,瞬时间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脑子突然被抽空了一般。
他也停下脚步,突然转身,面带笑容地看着我说:“就是曾经的丈夫的同事啊。”
我张了张嘴,晃了晃神,才发现我原来被他给耍了,我立刻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去,往他后膝盖那狠狠地顶了一下,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当是下意识的行动。
他吃痛的“哎呦”一声,整个人顺着滑到地面上,故意对我说:“我说我是他老公的同事你生什么气啊?你不是也是我同事吗?”
我被他反驳地竟一口话说不出来,想到我跟他名义上倒是学校中的同事关系,他是数学老师,我是语文老师,我还顶着张袁俊凯的脸呢。
“是吧袁老师?”他突然露出了恶作剧的表情,待我没反应过来,他还未起身的身体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脚腕往他身边狠狠一拉,刚好这里是医院的拐角处,人迹罕至,且地面的大理石板块极其光滑,我被他一下子拉得猝不及防,来不及用手支撑任何东西,也没有东西能够的到,就快要接触冰冷僵硬的地面的瞬间,我一下子整个人被迫转了个弯,背过身摔在了某个温暖舒适的怀里,正是霍凡洲的身上。
此时的我们正好窝在一个桌子下面,黑暗且空间极小,也从未听到人的脚步声。
他伸出双手抱住我紧贴着他胸膛背整个身体的腰腹部分,便不再撒手了。我的脸一下子烧得厉害,因为耳侧就是他呼出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我的耳朵上,想必现在的耳朵已经变得红透。我开始用力掰着他的双手,没想到他的劲却出奇的大,就在这块黑暗的看不见的区域只有我们在争锋较劲,小心地动作着以防引起他人注意。
我被他的举动给惊着了。
我想起来他跟我说过的往事,不由得觉得脸上抹了脏东西一般。
这个行为太奇怪了,有伤风化。
他的气息停留在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