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也是草草一说,但这证明不了杨姝宁没有向我透露出她认为存在着疑点的顾虑。
一只手拍着我的肩,我望着静静地看着我的霍凡洲,他开口说道:“别想太多,终究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这种本身就存在透明的事,最后也会透明澄清地解决。”他望了望我的脸,弯了弯嘴角说,“你的眼圈太重,上完课后还得加班,中午回家好好休息。”
我揉了揉眼睛,那只手迅速地将在脸上揉着眼球的我的手蛮横地拽了下来,表情有些恼怒,他说:“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揉眼睛,手上好多病毒的,天天揉迟早得眼病!”
我大大地叹了一声,将头放轻松地搁在靠背上说:“得病就好了,得病就能在家里睡了。”
他嗤笑一声,说:“还是把你现在应该做的做完,记住你是第三节课。”他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肩。
我转过头望了他一眼,他以转过身拿着课本出去了,大概是他的课表要上课了。
等到第三节课到了时,我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从办公室进到教室门口,一路上吵吵闹闹,争休不停,当我踏进我的班时,整个班瞬间安静了,我从左往右开始仔细地巡视,看见正紧张地看着我的张小静。
我什么也没说,开始拿着课本上课。心里却还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导致不能专心,甚至上课期间有学生提醒我我写出了错别字,我一个惊醒,定睛一看,我竟然将至死不渝的渝写成了俞,我尴尬地咳了一咳,这时课上平时喜欢瞎咋呼的男生开始开玩笑地说:“老师啊,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说完全班开始小声地憋笑。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威严地说:“别瞎胡说八道,再多嘴门后站着去,连坐!还要拿着凳子!”
那男生只好乖乖地闭了嘴,真的是眼神的问题么?我揉了揉我的眼睛,想起霍凡洲的话,突然想滴眼药水了。
下课后,我点名叫了张小静到我的办公室来。
进去以后,发现霍凡洲也在,桌上摆了一沓卷子,看来他们班上节课考了一次试,而那卷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使我回忆起那天的事情。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到跟在我身后战战兢兢的张小静,嘴角微微一弯,说:“别害怕,你们语文老师可是很和蔼的,你害怕什么呢?”
张小静突然抬头,抖了一下,有点头说:“霍老师好。”
他笑着点了点头,如沐春风。然后继续翘着二郎腿改被□□的卷子。
我坐在凳子上,突然坐立不安起来,不知道要问个什么,就不自觉地转起了笔来,一边问拘束着的张小静:“身体好些了吗?”
张小静点点头,说:“好多了已经。”
我“嗯”了一声,继续对她说:“上次谈话没有结尾的那个话题,能不能给我个回答?”
张小静脸色煞白,嘴唇不自觉地开合着说:“什么话题…”
我抿嘴笑了一下,忽视正在旁边的霍凡洲,对她说:“日记本的事,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儿看见的那本日记本吗?”
她听完后,震惊地后提了一步,看来日记本对她的反应很大啊。她颤抖地开始摇头,说:“我没看…没看…老师我真的没看你得相信我。”
我皱了皱眉,慢慢地说:“你那天分明说…你看到的,没有关系,即使承认了,老师也不会生气的。”
她有些沮丧地抬起头,说道:“因为那天,化学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拿卷子,因为化学老师与你的桌子离得很近,而那时你刚走,日记本本来在一个角上合着,我就把它捡起来放回原处…我真的没有看。”
她像是急了,开始和盘托出日记本的事情,而她的语无伦次,使我相信她说的话。
“然后呢?”我问道,我现在要装的像一个被别人偷窥秘密并且有点恼怒的人,这样才能把人逼急了以此来套出有用的信息,我瞥见霍凡洲斜着嘴角改着作业,很专注的样子,丝毫没被我们的谈话感染。
“然后本应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被化学老师看到了,他以为我翻了日记本,便严厉地指责我起来,并且说这是老师的东西不能乱动,何况是比较严密的东西,我被他一说,真就觉得有什么不妥,又怕化学老师对你说…所以,我想主动向你澄清,也不想背这个黑锅,毕竟你那个时候…情绪不太好。”
化学老师便是俞平生,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这应该是袁俊凯死前发生的事情了,也多亏张小静现在还记得,并且还涉及到了俞平生,此两人关系匪浅啊,听杨姝宁的话也能看出来。
我又便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叹息了一口气说:“可是,那本日记本我也找不到了,当初以为在家里放着呢,结果没有,办公室里也看不见…”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件事情发生很久了,而且这…这件事…”
“与你无关。”我安慰她接着她的话说完,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当时化学老师也在吗?”
她迅速地点了点头,说:“在…”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