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绍心想,这小子挺装的啊,刚刚看着他放开的样子,也是有些耿直和潇洒的影子,但现在却愈加拘束了,就像被封上了一面时揭时不揭的面具,这会是谁为他设下的一道伪装的隔膜呢?还是他自己呢?
“这就有点奇怪了。”戚牙说道。
“你是想问,凤华鬼君都这样了怎么还存在是吧。”
“嗯。”
方绍说:“其实,在你没来前,还没有人轻易敢惹凤华鬼君,原因不在她自己,否则她轻轻松松地就被办了。”
“那是…她后面有人?”戚牙推测着说。
方绍点点头,说:“而且也是一位鬼君,这位行事手段狠辣,当面不会表现出来,却会神秘地把找他茬的给弄消失,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戚牙点点头,“嗯”了一声,又皱起眉,对方绍说:“你别告诉我说你们睁一只闭一只眼。”
方绍心想,这时候怎么不再说您您您了?
“唔…还真是这样。”
戚牙转头便瞪着他。
方绍被他一下,嬉皮地笑了笑:“嘿嘿,也谈不上吧,关键是抓不到证据。”
戚牙道:“韩寻鬼君不是可以用蛊术?”
方绍轻轻地说:“你以为那么简单?他一样可以把麻烦烧到韩寻身上。韩寻没有理由因为这个跟他闹得太翻。”
戚牙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证据在哪儿,我也知道怎么对付他。”
方绍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对付着呗,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搭把手。”
方绍其实并不是随便一说,若是真能斩草除根,他也不惜用一些非常规手段。只是,对付凤华鬼君,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将她连根拔起的?她在地界的势力,远远不止这些,长久的根深蒂固,若不是有伏夷在背后撑着…伏夷鬼君,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茬,要不是这样,自己怎会在一百年前险些被他用寒霜剑刺穿了心肺呢?要不是尹弗鬼帝当时好大喜功,强行没收了伏夷的寒霜剑,他怕是不能自保,这样的仇,他又怎么不想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戚牙的身份。
方绍做人也比较耿直,也更喜欢跟说话不绕弯的人做朋友,但他看到戚牙,却总有些莫名的感觉,感觉明明他那么排斥将自己露出来,但他不排斥自己本来的样子。他渐渐地对戚牙产生了兴趣,而且还想继续探索下去,大概是好奇心太过强烈了。
于是在戚牙和他一同进入了一片无人的幽径的时候,他停住了,说道:
“戚牙,告诉我你是从哪来的。”他对他笑了笑,说,“你以前说过的,找个机会会给我说的,对吧?”
戚牙听见了他的话,脚也不自觉停了下来,一阵风吹过,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都想知道第一句话会是谁来说。
戚牙会公布他的身份么?
突然,“嗖”地一声,伴随着轻快的沙沙响,戚牙的耳朵动了一下,便知道大事不妙。他飞快地向后退了一下,一只箭电光石火间从他眼前经过,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只剑已经狠狠地插进了旁边的树上,一整只树瞬间冰冻,戚牙的心沉进了水底,他知道,如果自己晚一步,那只树就是自己了。
“信良,跟他废什么话,不过就是个十司使,还来自鬼渊,还不够我踩在地下的牲畜呢!”不远处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方绍此时却整个人冰冻了一样,眼睛缓缓睁大,望着声音的方向,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里。
伏夷…这么快就赶到了呀。
戚牙看着对面的方绍,也看见了他始料未及的表情。
方绍慌忙间向戚牙摆了摆手,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来的及看,一早就跳到一只树上,树上枯萎的叶子,还可以为他掩盖上一阵,爬上了树叉后,他身轻如燕地在树叉搭建的避难所里面开始疾行,一蹦一跳地便离开了方绍的视野。
他没有功夫在看打在他身后一支又一支的箭,有一支稳稳当当地擦过了自己的脸颊,他摸了摸,寒气侧露。
方绍转过身,眼眸有点深沉,他对来人说道:“伏夷鬼君,这样不太好吧。”
伏夷斜着嘴角一笑,目光中吞噬的心更加强大了。
伏夷瞥了他一眼,说道:“没工夫跟你闲聊。”
说罢便如支箭般“嗖”地飞了过去,却在经过方绍的瞬间被一堵白墙挡住了去路。
伏夷幽暗地看了他一眼:“你找死。”他眯了眯眼,“一个从鬼渊来的你也要庇护?你是不是脑子有水?”
说罢便要发全力撞开那堵墙。
“我的脑子有没有水我不知道,伏夷鬼君,你要是贸然冲过去,你的脑子就是有水了。”
伏夷的眼睛一下子狠厉起来:“你说什么?”
“寒霜剑早在五十年前已经被前任鬼帝禁用收囊,此时鬼君大张锣鼓地使用这把剑,莫不是不把地界的条规放在眼里了?”
伏夷眯了眯眼,目中无人地说:“信良小弟,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