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奇凡,一位猥琐又丝毫不影响他医术的“神医。”
第一次见他时,他说:
“我虽不是扁鹊转世,华佗再生,但我们张家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宗旨,救人济世,是我们当代医者应该做的事情。”
他一本正经地对着霍原和神志不清的朝娣说道。
说罢,又将眼神锁定在霍原的面容上,思考着说:“这位公子,我看你相貌清奇,眼中卧龙,是大富大贵之人,又好似一见如故。只不过…这眼下的一颗痣不好。”
霍原笑着听他扯皮,道:“如何?”
那个人皱眉,道:“罪孽深重,恐遭杀身之祸。”
霍原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泪痣扯皮的这么神乎其神的。
他淡淡地道:“那真是谢谢神医为我预言了,只不过你将我的命格说的太暗,万一隔日我并没有遭至杀身之祸,那我只能认为你是造谣了。”
张尧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狠戾地震吓:“我们家公子说一不二,这位神医,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不然明天你的招牌和你的身子,恐怕要一起悬在楼顶上面了。”
霍原淡淡地扫了张尧一眼。
然后微笑着看着张奇凡。
张奇凡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有个桌子在前面撑着胳膊,他早就一屁股坐下了。
他颤着舌尖道:“我我我刚刚是胡说,全是胡说,不算数!”说着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又道,“都怪我这张臭嘴!”
张尧嗤笑了一声,轻声道:“没出息…”
刚刚说的行正立直被狗吃了么。
“但是,这位公子,我真的见过您一面,十年前…您不记得啦?”
那位神医说道。
然后他开始比划着,道:“有位公子,那时抱着您上我这儿求医用药,我当时还给公子开了一副药,不过那个男人。”他咋咋舌,道,“我还真没看出来是您亲人呐。”
霍原低头沉思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抬头又道:“那个人,后来去哪儿了?”
张奇凡想都没想就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霍原问道。
十年了,只有一面之缘,却能一眼认出,很可疑。
“所以我才说一见如故啊,呵呵…不过现在就不是一见如故了,而是真的见过一面了。”
霍原来不及再多跟他废话,再多想什么。
就将朝娣放在了他的面前,道:“你可否能救她?”
张奇凡看了看那个女孩,朝娣也目光呆滞地望着张奇凡。
张奇凡将她的脑袋扶正,然后一手把住她的脉,过了一会儿,又拿了几根针,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地将针捏着磨了起来,然后插在了朝娣的脑袋上面。
张奇凡点了一炷香,表情变得严肃和专注。
他淡淡地说道:“公子先在外头稍等片刻。”
霍原背着手和张尧一同出去了。
张奇凡重新将朝娣带了出来后,对着霍原说道:“此病为心病,心病最难医,我已经将她的头上经脉用针控制住,尽量不让她产生幻象作用。”
霍原道:“幻象?”
张奇凡凑近霍原道:“此女,是不是在小时经历过心灵创击?”
霍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张奇凡皱着眉,点点头:“那就是了,估计这位姑娘的心病就在此处,只能等慢慢恢复了,不过,这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没有大碍的。”
霍原无声地点点头,连张尧都能看出他瞳孔里的失望。
张尧上前,对着那人道:“真不行了么,还有没有…有没有其他办法。”
张奇凡摆了摆手,转身回到店铺里面。
霍原说道:“多谢神医相助,若他日空闲,定来好好感谢一番。”
张奇凡笑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霍原回到霍府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手足无措的张尧说道:“张总管,把霍府拆了吧。”
张尧听完一头雾水,道:“啊…啊?”
霍原扶着朝娣进去,说:“然后再重建,所有物品,墙壁,房间,还有院子,全部翻新。唔…留着我爹的那间房,一动也不要动。”
张尧看着霍原,又将视线移到朝娣身上,躬身说道:“是。”
三日之后,一座浩然累起耗费多年光阴的雕栏玉砌履为平地,昔日的将军府不复存在。
再次出现时,已经是杏花春日。
一颗颗杏花树驻扎在新的霍府门前,淡淡的粉在霍府门前显眼又羞怯。
四月的天气,总是温暖起来又开始孤寒的。
“世子,不知道您干嘛要种那么多杏花树,明明开花期就只有十来天…”张尧匪夷所思的说道。
“除了这十来天,难不成它们会变成光秃秃的树根?”
霍原撂了下眼皮,懒洋洋地对着张尧说道。
“自然不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