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城南客栈闹鬼了,半夜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附近几家人都听到了!”
“哦豁,仔细说说,城南客栈不是最豪华的客栈吗,怎么会突然闹鬼啊?”
“嗨,还不是因为三大门派把凌云阁妇孺的尸体带回去了呗。”
“嘶~那可是冤死鬼啊,女子和小孩子阴气最盛,难怪呢……”
三大门派的人被这些谣言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无从反驳,因为他们自己也遇到了,深夜哭声,女子鬼影,突然多出的小孩子脚印,手掌印。虽然习武之人不信这些,但一天抓不到人,就一天没法解释。街坊邻居都有意见了。
云霰充分发挥了领头者的作用,几番追查无果,脾气暴躁到了一点就着的地步。无奈,联盟这头的人都去劝了劝,总能解决的不是下次,下次一定能抓到。
云霰一边暴怒一边嘲讽,能抓到才有鬼了,他不过是让南竹自导自演起了个头,给那些女弟子讲了几个噩梦,谣言一起真正的扮鬼的行家就到了。凭你们的轻功想抓孟尝,都跟后面吃土去吧。
“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
众人看云霰终于正常了,纷纷点头应和。“一定要继续查,把装神弄鬼之人揪出来。不过这几天人心浮动,为了安抚街坊,不如找人来做点法事超度一下。至于人选,就交给当地人去找吧,偌大一个益州城,总该有几个得道高人才对。”
众人点头,有理。白梦离本来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奈何每天被一群老百姓堵的出不了门。至此,云霰的提议再无人反对,戏台子已经建好了,就等正主过来。白亦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其实他想到这个主意,前提是那天晚上看到白亦易了容,天黑没看出易容的效果,总归不会很差吧,装个道士混进来应该不成问题。
城外三清观,一位长髯飘飘,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开门就见三位各有千秋的美男子堵在门口,脸上的笑意倒是一样的灿烂。不消片刻这位道长就被剥光了衣服捆在大殿后,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哪还有半点高人气度。
“就他刚才那个样子,可以吧?”
孟尝黑着脸不说话,非去不可吗?这件事怎么看都很诡异。
“闹鬼一事起得蹊跷,一定是他,都合作到这个份上了,总得去看看吧!”
“你就那么肯定他想帮你诱杀,也说不准。”
设个圈套让他自投罗网,这么解释也没错。君邪的考虑真的贴近人心,但他这次赌的就是人心,不撞南墙碰一鼻子血他是不肯认输的。
白亦还是去了,云霰端坐高位审视请来的高人们,不知道易容的事也罢,知道之后他一眼就认出了白亦,似乎那个人再怎么变,在他眼前都逃无可逃,无所遁形。
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看一群道士煞有其事地驱邪捉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尤其最中间那个,续着三尺长髯气质出尘,举手投足流露着一种超然物外的仙家气度,简直太能装了!道士们振振有词半天,不少人打着哈欠眼神迷离。
白亦眼神淡泊臂挽拂尘,画符祭酒点纸一气呵成,当空一声暴喝,吓醒了昏昏欲睡的观众。接着气质猛然突变,桃木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凌空刺出几剑,一套动作结束后额头起了层轻微的薄汗。
话说在场的高手被他一声暴喝吓醒,气得嘴角哆嗦,又接连看了这么一出花架子,什么东西,打那么几下就喘上了然而普通百姓看来白亦是实打实的得道高人,上去搀扶的,送花的快挤破门槛了。白亦被众人簇拥,恢复了那种淡漠清傲,扫视过一众高手的时候就像神明在看一群蝼蚁,客栈暗戳戳涌动着捏骨头的声音,真想揍死这个骚包!
法事要进行七天,天可怜见,这不是白亦要拖延时间,别的道士为了圈钱他何乐而不为呢,七天内,每晚由一位道法高深的同行做法镇灵。白亦假扮的身份在益州城内口碑挺好,这七天自然有他一份子。太好了,总算有机会见到尸体。
白梦离直接找上了云霰,他对云霰和白亦的关系一直诟病,闹鬼这事更是荒诞不经。不管云霰在这件事中出了多大的力,这七天一定不会安生,引狼入室的危险性,他云霰会不知道
“装鬼装到我们都找不到破绽,这样的轻功普天之下能有几个我敢肯定闹鬼的事是白亦策划的,很有可能这七天内他会来,或者说他已经来了!”
云霰半眯着眼,目光透露着一丝危险,“今天那些人你怀疑谁”
“那个叫贺微的,别人也有可能。”
云霰面不改色,心里却给绮罗生这个人画了个危险信号,就算他只是凭直觉猜的,一眼就能锁定白亦的直觉,足够可怕了。
“我自有对策。”
敲门声传来,白亦满腹狐疑地去开门。他都要睡了,才不会傻到一来就搞事情,今天的防范一定是最严密的,不如睡觉。
“摄政王”白亦把已经到嘴边的云霰二字吞了回去,这么晚来,难道识破他了
“我忽然有些头疼,实不相瞒,我也被邪灵困扰许久,可否请道